远在县城的马妍夜里心浮气躁，张奇志翻身看了看她，伸手为她掖了掖被角。
“怎么还不睡呢？”他伸手搂住她问道。
“心慌。”
“心慌？换地方睡觉的原因？”张奇志晚上与严明酒没少喝，刚才睡一觉了，这会脑子倒是清醒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感觉像要发生啥事似的。”
“别胡思乱想了，估计是最近闹腾的，睡吧。”
马妍看着缓缓闭上眼睛的张奇志，努了努嘴，翻了个身，可依旧睡不着。
……
马家屯
“刮风了。老头子，用不用出屋看看去？”刑大娘听着外面呼呼作响的风声，有些担心，就把已经睡着的老邢头给扒拉醒了。
老邢头翻了一个身，犯懒的他说道：“起来看啥？外面也没啥东西。”
刑大娘看了看累了一天的老邢头，竖起耳朵听了听，披着衣服起来了。
“你干啥去？”
“我出去看看，风这么大，万一把啥给刮倒了呢？”
“回来，我去。”今个白天，老邢头顾老爷子以及钱家父女在家做房梁，因为钱家父女要在这居住，几个人没事就提前做起来了。
刑大娘一听，点了点头，看着老邢头披着衣服下了地。
老邢头提着油灯睡眼朦胧推开了门，四下张望一圈，打了个寒掺急忙进了屋。
“睡吧，外头啥也没有。”
刑大娘张了张嘴，知道老邢头糊弄自己，见他一脸的疲惫，寻思也不会出啥事，也就没再吱声。
……
“他爹，你听是不是老牛的叫声？”顾老太太半夜睡醒听见牛叫声，扒拉一下顾老爷子。
“可不咋地，我起来看看。”顾老爷子穿上衣服急忙起来了，出门一看，见钱很多正朝牛棚走去。
“钱老弟，你咋也起来了？”顾老爷子喊住走在前面的钱很多问道。
“顾老哥，我是听见牛叫才起来的。”
“不会是蛇吧？”
“咋会，蛇冬眠了。”钱很多应声。
“难道是黄鼠狼？”
“不好说。”
两人正说着话呢，老邢头打着哈欠开门从屋里出来了。
三人一路说这话来到了牛棚。
“咦，这牛咋了？”
牛棚里的老牛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老爷子上前怕了拍牛背。
只见老牛身子动了一下，随后就不动了。
这时提着油灯的老邢头也上前，可是他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快看，这牛咋口吐白沫了呢？”老邢头指着牛嘴巴。
顾老爷子与钱很多目光也看向了牛嘴，两人急忙凑到了牛头跟前。
“这是咋啦？”老邢头没有饲养牲口的经验，并不知道老牛这是咋了。
“难道是瘟疫吗？”顾老爷子先开牛眼皮看了看，自言自语说道。
“瘟疫？这大冬天哪来的瘟疫，不会是吃啥噎到了吧？”钱很多说道。
钱很多虽然是猎户出身，却没有饲养过牛马，因此他也不知道这牛是咋了。
顾老爷子观察一下老牛，眉头一皱说道：“这老牛因该是被人下药了。”
“不会吧，咋可能。”老邢头将信将疑，并且还拍了拍老牛。
顾老爷子起身四下看了看，来到马棚他惊呼一声。
……
“这可咋办？”马妍他们是被顾老爷子起大早给找回来的，此刻他们一大帮人围着已经死透牛马再看呢！
“哎！！”
张奇志看眼大家，说道：“都别在这站着了，回去说话吧。”
大家陆陆续续进了屋，但却都没有说话。
“这是那个杀千刀干得？缺不缺德呀？也不怕生儿子没屁眼。”顾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
“妈，您就别说了。”顾春梅上前拉住自己母亲的手。
“昨晚你们啥动静也没听见吗？”张奇志问道。
顾老爷子抽了口旱烟，老邢头眉头一皱，钱很多摇了摇头。
“张大哥，昨晚的风很大……。”钱小曼话说的很大声，不知为何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马妍看着在场所有的人，说道：“都回吧，这事就当没有发生。”
马征与马平一愣，看着马妍张了张嘴，哥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那死了牛马咋办？”刘英问道。
“埋了吧！”马妍说的。
“那多可惜，扒皮一样吃。”马征嘀咕道。
“吃啥吃，万一要是中毒呢？”
“不会吧？”马征听马妍这么一说，心中没底了。
“就听小妹的吧。”刘英拽了一下马征，意思不让他说了。
屋里几人看了看，随后陆陆续续都各忙各的去了。
“你说这会是谁干的呢？”大家都出去了，屋里此刻就剩下马妍两口子了。
“不好说。”张奇志脑中有点苗头，但不确定。
“你说会不会是赵大宝？”马妍在得知这件事情后，第一个怀疑的对象锁定在赵大宝身上了。
“你咋会这样说？”张奇志也有怀疑的对象，但与马妍却不是一个人，他怀疑王军。
马妍听他这么一问，犹豫半天也没敢告诉他，赵大宝不能人道的事情。主要是怕张奇志知道后再与赵大宝没完这是其一，其二是马妍不想在多生事端。
两口子说了会话，随后也各忙各的去了。
……
“这牛马埋了白瞎了。”马征刚埋完牛马回来，进屋与刘英说道。
“可万一真要是中毒咋办？埋就埋了吧。”刘英也觉得可惜，但她也怕中毒。
“我估计没啥事。”
“你可别胡来，万一让小妹知道了，她该生气了。”刘英怕马征胡来，不放心嘱咐道。
“我心里有数。”
“可惜那牛皮了。”刘英那时本想提议留下牛皮的，当时见大家情绪很低落，也没敢吱声。
马征一听，看眼刘英，猛地一拍脑袋，说道：“你咋不早说呢？”
“说啥？你没看见大家当时的脸色吗？”刘英剜了一眼马征，神色很不满说道。
马征瞥了她一眼，随后离开了屋。
……
“听说了吗？前屯牛马被人给下药毒死了。”几个妇女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
“我也听说了，你说这会是谁干的？”
“我哪知道，不过听说那牛马都给埋了。”
“真的假的？”
“真的，是我家老爷们亲眼看见的。”
“埋在哪里了？”
“刘刚媳妇，你不会想把它们挖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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