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夫,请随我过去吧,我家侯爷很难入睡,昨夜他一夜未归,今日又被您的女儿拽着做了一天的纸鸢,这才晕倒的。”那侍卫大概是害怕苏染霜不给季枭寒看病,所以将温白芷对季枭寒的“摧残”搬了出来。
苏染霜冷冷的睨了那侍卫一眼,她不喜欢被人用这样的方式捆绑。
若说亏欠,他季枭寒对温白芷的亏欠,岂是一个纸鸢便能赎罪的?
“抱歉,我手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苏染霜低头要走。
那个知晓她身份的侍卫走过来,躬身道:“温大夫,我能与你单独聊聊么?”
“……可以!”苏染霜见那侍卫眼里有恨意,便走出大门。
两人去到一个角落,那侍卫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温大夫恨我家侯爷,可是侯爷的身份至关重要,既然您能治好他,还请您施以援手,如此我们大家都好过。”
“你……是在要挟我么?”苏染霜笑了。
那侍卫躬身道:“我不想要挟您,可是侯爷这四年,没有孩子……。
“够了!”苏染霜脸色大变,她恨恨的看着那侍卫道:“我给你家侯爷看病可以,但是你管好你的嘴巴,既然你能这样与我说话,就说明你是苏欢欢的人,回去告诉苏欢欢,我不知道季枭寒是怎么忘记我的,但是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她的功劳,她若再派人追杀,休怪我回去弄个两败俱伤。”
说罢,苏染霜大步越过那侍卫离开。
侍卫一直躬身让苏染霜走过,连头都不敢抬。
彼时,那边已经搭好了帐篷,另外一个侍卫走过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苏染霜撩开帐篷,冷声说:“我治病不许任何人在场,否则便是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给他治病。”
“是!”侍卫原本是想跟上来的,见苏染霜这样说,他便不敢跟上去了。
那要挟苏染霜的侍卫看着苏染霜,心想:“这女人如此恨侯爷,他们之间,只怕断无可能了吧?”
苏染霜放下帐篷,看到躺在行军床上面色苍白的季枭寒,她冷冷的走过去,盯着季枭寒看了许久,才愤怒的说:“季枭寒,我恨你!”
那从未说出口的话,终于说出口了。
可是,说出口的瞬间,苏染霜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样纠结了,那些缠绵在心里,一直不肯离去的恨意,还有不甘全都消失了。
希望,从此以后,他于她,只是路人一个。
苏染霜稳定心神,按照之前的方法给季枭寒施针,然后塞了一粒药丸到季枭寒嘴里。
做完这一切后,苏染霜站起身来欲走。
彼时,季枭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那模糊的身影,做出要走的姿态,他下意识的便伸手拉住:“别走……”
还是那句话,从苏染霜被小五从城楼带走,这些年一直延续着,不停的延续着,可是他想挽留的人,他却始终记不起来。
“放手!”苏染霜大力甩了一下,却没甩开季枭寒的手。
他执着的抓着苏染霜的手,好像自己一松手,自己就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一样,所以他紧紧的抓住苏染霜的手腕,不许她走。
苏染霜生气,趁着手里银针还在,打开包裹,取了一枚银针便扎在季枭寒的虎口上,季枭寒吃痛,猝然放开手。
苏染霜收起银针,转身离开。
出来后,两个侍卫着急的围着她问:“温大夫,我家侯爷他已经好转了吧?”
“他的脑疾很奇怪,我只能压制不能根治……你过来!”苏染霜指着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大夫说。
那大夫对苏染霜的身份甚是敬畏,连忙走过来问:“请问苏……温大夫有何吩咐?”
“看好了,我只教一遍。”苏染霜指着那大夫的穴道,给那大夫讲解了一遍后,又拿出一张药方说:“这是能压制季枭寒头疼的药方,以后我再也不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她这是……切断所有跟季枭寒的联系么?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苏染霜。
苏染霜却大步离开。
彼时,在帐篷里面已经醒来的季枭寒捂着心口喃喃道:“她不愿与我有任何交集。”
这个认知,让他很伤心很难过。
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一个丈夫因他而死的女人,他用什么理由去挽留?
季枭寒瘫软在榻上,无奈的闭上眼。
客栈内。
二十担忧苏染霜,可是那少女一直纠缠他,他压根就找不到机会去苏染霜身边安慰,他对那少女的态度十分冷淡,少女见他如此,有些伤心的伸手想拉二十的手。
二十没忘记她想要给自己号脉的事情,立刻平复了情绪,用少年特有的坏,邪肆的笑着说:“你这样一直拉我的手,是不是喜欢我?”
“对啊,我喜欢你,你长得好看。”没想到,少女居然公然承认了,想来她与二十一样,都想对对方使用美人计吧?
二十万万没想到少女如此直白,弄了个大红脸。
一个大叔酸溜溜的转过身去,哀叹道:“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哟,这么多人在呢,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大叔的感受?”
二十反手扣住那少女的手,拉着她去角落去了。
看见两人的举动,苏染霜低头笑了笑,她唯一勇敢了一次,却是个错误,所以时光再次赐予她重逢的机会,她再也无法勇敢了。
翌日。
季枭寒命人准备的做糕点的食材被送到客栈,苏染霜疑惑的看着那些食材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送这些东西进来,这对治病没有任何帮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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