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首继续道:“你们看到左右两扇门没有?”
华莲眯了一眼门,点了点头。“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到。”
对于华莲的不礼貌龙首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哈哈哈……不错不错,不管变成什么人,这脾气还是没有变。”
“这话怎么说的好像你认识我一样?”华莲疑惑道。
龙首骄傲道:“我乃这里的主人,此地可以通往未来也可通往过去,天地之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这倒也是……”华莲了然,又抬起头问:“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还没告诉我们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不想放我们出去吧?”
和华莲充满戾气的碧瞳对上,龙首一点也不畏惧,反而还有几分赞赏。“看在你们是有缘人的份上,这两扇门你们可以随意选一扇进去。”
“然后可以出去了?”这次接口的是容长夜。
龙首诡秘一笑:“非也非也!这两扇门一个通往未来,一个通往过去,只要你们进入门里就会开启另外一个世界,可以见到改变你们命运的劫数。”
华莲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不得不追问。“什么叫做劫数?”
龙首尽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们可以从门里见到对你们不利的事情,不管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
“有点像未卜先知麽?”华莲又问。
龙首瞥了她一眼。“这和未卜先知没关系,跟你解释再多,你也不会明白万法之门高深莫测的含义,好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一个门只能入一个人,你们可以考虑好了?”
华莲听它说话只说一半,忙追问:“进入门以后呢?”
龙首不耐烦道:“然后若你足够幸运,自然可以从门里哪里来那里去。”
华莲看了容长夜一眼:“你觉得呢?要听它的麽?”
容长夜嘴上挂着一抹淡笑。“我觉得可以试一下,既然这里是万法之门,想必门里面的东西不会让我们失望。”
他们还真是误打误撞的很幸运,可以见到万法之门的真身。
华莲沉默了一会,才呢喃道:“哪里来那里去麽?”
她会回到哪里呢?会到梵莲身边,还是回到四荒……
感觉到身边人的感情波动,容长夜蓦然伸出手,紧了紧她的手,淡淡一笑:“如果可以,真希望你可以回到我身边……”
华莲身躯一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说话的声音很细,有点像对着情人的呢喃,如一湖平静的水,猝不及防的落入一片叶子,泛起阵阵涟离,搅动一湖春水。
一抹如春笑意浮上嘴角,眼里溢满了喜悦,她笑道:“进门后,我们就要分离了,如果可以还真想在和你见一面,你这人虽然说话奇怪性格奇怪又轻浮又自大,不过还挺有趣的,对我也不错,我并不讨厌你,相反还蛮喜欢你的,可惜我们两个生不逢时,不然我一定把你收了做我的手下,哈哈哈……”
容长夜嘴角溢笑。“这可真是稀奇了,你也会说这种话。”
他认识的华莲可是别扭的很,现在这个没有记忆,只有身为十三少记忆的华莲,性格到爽朗多了,是因为现在的她还没有被七情六欲所印象么,还是因为待在梵莲身边久的关系……
不管是那种,他只希望回归后的华莲,不要忘记她这句话。
华莲冷哼一声:“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容长夜摸了摸她的头,很意外的她没有闪开,于是更加大胆的摸了几下,轻声道:“放心,我们还会再见的。”
“嗯……?”华莲眯眼盯着他,最后突然释然了,“我想也是,不管你是活在什么年代的,只要还活着总会见到。”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别早死啊,等着我来找你。”
容长夜盯着她走上前的背影,笑意渐深。“找到后呢?”
华莲依旧背对着他,只是回过了头,不假思索道:“做我手下呗。”
“如果你不在离开我,我可以考虑。”容长夜负手于背,白衣肃立,看起来有颇具清冷高雅。
昏暗的大殿里,唯有那人最是耀眼,华莲一时愣神,须臾回神。“做我的手下,当然要衷心于我,自然要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啦。”
容长夜笑着点头。“别忘了你说的话,不离开……到时候可别反悔。”
这可是她自己挖的坑,不怪他在她没有记忆的时候给她挖坑。
华莲没搞懂他干嘛这么郑重其事,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我从不反悔。”
“很好,现在该看看门后面有什么秘密了。”容长夜心满意足了,也不再给她挖坑了。
华莲站在门之间,左右看了一眼,非常不客气的问:“喂!这门哪个是未来哪个是过去?”
龙首心平气和答:“左未来,右过去。”
华莲对于这事还是将信将疑的,转头问容长夜。“你想选哪一个?”
容长夜嗯了一声:“右边。”
有些事他一直很好奇,困扰了他上辈子和这辈子,希望这扇门给他看的过去,是他想知道的事。
华莲似笑非笑瞅着他,“你还真是怪人,谁不想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好防范于未然,你倒好想要知道过去的事有什么用?又不能改变什么。”
容长夜不置可否,只是抿嘴笑了笑。
那件事对他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他一直觉得当年东篱修对六界发难,是被谁设计的。
华莲摊手。“那随便你吧。”
走到左边,回头望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人,华莲嘴角勾起一笑,这会是最后一面了吗……
她可真是奇怪,才相处多久,就有点舍不得呢!
转身,背对这他告别似的挥了挥手,这才推开门,毫不犹豫的踏步进去。
华莲进去后门便自动关上了。
容长夜那双清冷的眼,一直盯这华莲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许久,深深的叹了口气,走到右边,伸出手抚摸这门上雕刻的花纹……
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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