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此人？”许子初意外，“督察院的左右御史李达和张恒你到有可能认识，没有想到，这个林虚你也认识。”
“只是听说过而已。”
长安想到，选择这个人确定不错，林虚明着是李达提拔上来的人，是经过皇上多番考验的，说白了亦是皇上的人。
只不过是皇上自己如此认为而已，其实林虚此时，是北冥夜早就安排在李达身边的人。
前世时，自己曾见过此人，就在四皇子的府邸，那个时候太子早已被拉下了马。
“李达是皇上的人不错，可是这个林虚却是北冥夜的人。”许子初说道，“如今这个李达病重，早已经向皇上提辞，并举建林虚接任自己的位置。皇上已经允许，只不过圣旨还没有下来。”
“那，顾世荣的结果是什么？”长安略有不放心，她不是心疼顾世荣，而是心疼自己的父亲。
“死。”许子初说的肯定。
“再等等吧。”长安想到，如果孟思禅说的是真的，自己大伯顾清云是四皇子北冥夜的人，那么顾世荣若真的出事，以后再深查这件事的时候，别让北冥夜找到什么线索，把自己摘的一二净。
北冥玹和许子初彼此看了一眼，而人皆不明白，长安口中的等，是在等什么。
楼阁内三个人皆不说话，北冥玹与许子初对弈，长安则是拿着一本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头略有烦躁。
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付程禀报，“主子，将军府上的惋心姑姑，说要见王妃。”
“让姑姑来见我。”长安的话略有急促。
北冥玹下意识的皱皱眉头，与长安接触的这段日子以来，他这是第一次见到长安有急态。
惋心走了进来，“奴婢见过小姐，见过姑爷。”
只是在看到许子初的时候，惋心明显一愣。
许子初亦是察觉到了什么，笑嘻嘻，“这位姑姑，是不是看着本公子很帅气，看的入迷了？”
“许公子，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长安调侃道，“姑姑看你，只是因为之前路过，南风馆时，见到当时左拥又抱之人，如何会在玹王府。”
“是的。”惋心说道，“其实不光是为此，还有这位许公子的身形与博弈阁，阁主银初九是极其相似，所以奴婢方才多想了一些。”
长安的目光从许子初的脸上扫到北冥玹的脸上，她淡笑不语，眼眸柔和，仿佛是笃定了什么一般。
“小姐，这是您要的。”惋心从袖子内掏出一张白纸给了长安。
长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白纸铺平放在桌子上，一杯茶水，滴下几滴在纸上，片刻纸上便路出了字迹。
三人看着纸上的内容，心中皆是震惊无比。
“北冥夜不是皇上的亲生子？”许子初震惊，“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北冥玹的眼眸中亦是充满疑惑，“若当真是异子儿换，那么当初皇后所产定是女儿。”
“不！”惋心说道，“当初皇后产下的孩子，是个男孩儿。
只不过是被人换走了，被换去了那里却不得而知，时隔多年，若是想要知道，恐怕还得要花上一些时间。”
“消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许子初对此有怀疑，“还有，既然当初被人换走了，是被何人换走的，时隔这么多年，想必当时经手的人都已经死了，若是没有死，如何查不到被送到了那里？”
这一刻没有人说话，惋心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长安。
“姑姑，有话直接说吧。”长安说着看向北冥玹，“既然王爷允许许公子在这里，就说明，是自己人。”
“查到消息之人告诉奴婢。”惋心说道，“当初换走皇子的人，便是如今的顾大将军顾清云，您的伯父。”
长安深深呼吸一口气，“他是把皇子换走的，还是抱来的。”
“有什么不一样吗？”许子初不明白，认为长安如此问，乃是多此一举。
“是他把孩子抱来的，但是当初把皇后之子抱出宫的并非是，大将军，而是一个太监，只是当初的人都死了，唯一知情的很可能就是大将军一人了。”
“也就是说，当时皇后之子被抱去了哪里，或许没有人知道，但是如今的北冥夜是从何处而来，大将军是清楚的。”北冥玹肯定到，“如此说来，顾清云很有可能就是北冥夜的人。”
“是。”长安看向北冥玹，“所以说，你们应该考虑换一个人，来做这个事情的导火线。
毕竟我们没有人清楚，顾清云与北冥夜之间的关系，紧密到何种地步。若是单单为了牵扯太子，就另当别论。
可重要的是，在将来要用牵扯太之事，攀扯上北冥夜，若是中间出现什么差错，或者其中牵扯了什么我们不明白之事，到时候被北冥夜摘的一干二净可要如何是好。更甚至，若顾清云不追究顾世荣之死又要如何？太子此人不足为虑，但是我们却需要用太子搬到北冥夜。”
此时没有人轻易开口，北冥玹眉头紧蹙，顾清云是北冥夜的人，着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自己身边的暗卫，更没有给过自己这一方面的消息，“你因何认为，在顾清云的心里，北冥夜要重要过他自己子儿的性命？”
如今已然查到，自己的大伯就是北冥夜的人，那么当年佟妃中毒，自然也是为了北冥夜清扫障碍。
当年佟妃在宫中本就与皇后，旗鼓相当。
皇后靠的是母家的荣耀，佟妃靠的则是与皇上从小的情分。
佟妃中毒，如果是女儿自然无妨，若是男儿，中毒之后必定是个短命的，将不会再对四皇子构成危险。
“如果说，我们此时得到的消息准群无误，那么即便是顾世荣死了，牵扯了太子，但是你们不要忘记，北冥夜是因在暗处的，所以无论怎样，只要顾清云不追究，他北冥夜便很难浮出水面。
但是若换一个人，将来再得知，其实背后之人是北冥夜时，又当如何，定会死咬不放，到时候再加上林虚的暴露。
就凭皇上多疑的心性，又如何肯绕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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