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莫要见怪。”顾清风慢慢开口，“长安不是不懂分寸之人，再说这么多年，大哥一家人，上到他这个大将军，下到秦氏院子里的奴才，哪一个人给过长安好脸色？
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喜欢怎么样，便怎么样，只要她开心便好。”
提及长安在府上的委屈，老将军便无话可说了。
“爷爷。”长安说到，“你可要看紧大伯，莫要做出什么，自觉坟墓之事，玹王爷此人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状态，安度余生。莫要逼急了他。”
“是，是。”顾老将军点着头，“这个你放心，其实王爷知道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打紧的，爷爷看的出来，王爷还是在意你的。
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你爹都很好。而且玹王爷本就无心帝位，不会与我们有任何的冲突的。”
听到这里，长安不再说话。
顾清风心中冷笑，这么多年你们那只眼见看到，人家北冥玹不在意帝位？
只不过是自己脑补的而已。
觉得他命不长，皇上又不喜欢北冥玹，自然以为他就与帝位绝缘了。
“虽然玹王爷无心帝位。”顾清风肯定，“但是，玹王爷这个人，爱国，爱民之心是很重的。
爹可记得，在玹王府上，王爷说的那句【都是自家人，怎么折腾，关起门来随意。但是，勾结他人通敌卖国。】就是王爷不能容忍的了。”
顾清云的话，老将军瞬间想起了什么，对着长安张口就问，“玹王爷的内力，为何那般的雄厚？”
“不知道。”
“他的身子应该是孱弱的。”说着顾老将军又看向顾清风，“这么多年，你与他相处很多，难道就没有什么怀疑吗？”
“怀疑什么？武艺！”顾清风反问。
“对，他的武艺，北冥玹中了冰佛莲之毒，这种毒极其歹毒，这么多年，他的身应该便成了冰窟窿才对。”
“爹不是暗中查过吗？是他一直在用药吊着。”顾清风一脸的理所应当，“再说，玹王爷的武艺，这满朝臣都知道，他与大皇子，四皇子相比，并不比他们二位差。
只不过是身子不耐寒，不受皇上的喜爱，不喜欢热闹而已。
这么多年，玹王爷立功可不少，皇上哪里给他过半分实权，都是一个些金银珠宝，而王爷所求，无非也就是希望，皇上宽宥他的母妃而已。”
“是啊，是啊。他一直都是有实力的人，只是皇上不喜欢，手里没有实权而已。”老将军连连点头，“他所用的药，可以压制寒毒。那药还我安排人透露给他的。这么多年了，差点忘记。”
“这次被东风戈伤到，王爷身上的寒毒又重了许多。”长安脸上有了担忧，“不知剩下的日子还有多久。
爷爷就让他安静的过几天吧，莫要再让大伯打扰我与王爷了。”
“爷爷对不住你啊。”老将军心里有着浓浓的自责，“其实，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这帝都的事情还真不少，看戏的，唱戏的都盯着皇上呢，太子出事了，秦太尉府上也出事了，林相身边有一个青楼女子，怀了太子孩子，如今那个女子说，这几个月一直是四皇子在照顾她，如今要临盆了，就将她送出了林丞相府上。真是热闹啊。”
长安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尖，眉峰微挑，“还真是热闹。不过，爷爷心也真大，竟然还顾得着他人之事。
如今王爷中毒之事被爆了出来，也就牵扯出了当年佟妃怀着身孕被人下毒之事，即便皇上再不喜欢王爷，恼恨佟妃。
想必太后一定不会放弃追查，爷爷也要早为顾家，为大伯做打算啊。”
“！！！”顾老将军一愣，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立刻起身走出了。
长安看着顾老将军离开的身影，调侃道，“爷爷真是老当益壮，脚下生风啊。”
“你还说。”顾清风笑道，“明明知道皇上不会查出什么，为何还要吓唬你爷爷。故意的？”
“爹，你可是冤枉长安了。”长安眼眸含笑，“长安是好心提醒，而爷爷则是未雨绸缪，没什么不对的。只是……”
说道这里，长安脸上异常的认真，“爹，您给女儿透个实低儿，北冥夜身份的事情，是一定会暴露的，到时候牵扯顾家也是可定的，你心里怎么想？”
顾清风知道长安的意思，“没什么舍不得的，爹最在意的就是你娘和你，而你娘早就去世了，如今你有个好的归宿，爹自然放心。至于顾家，恐怕爹是说不上什么话了？”
长安看着顾清风想了想，还是问清楚些是比较好的，“爹是说不上什么话，还是不想说上话？”
“其实，这个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顾清风说道，“对顾家，有血有肉又怎么会没有情。
可是若说在意，这么多年了却也被这个家伤的不浅，你大伯到是无所谓，谁家的兄弟不是越走越远？反倒是你爷爷这么多年，对你也忒让人寒心了。所以说，顺气自然吧。”
听到这里长安知道，是爹太过心疼自己，为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委屈而不平，“爹，你可有何世锦国的皇室联系过？”
“没有，一次都没有。”顾清风看着自己的女儿，“你爹我，做不来那两面三刀的事情，也就是因为做不来，所以大将军的位置，就只能是你大伯来坐了。”
“那爷爷跟他们有联系？”
“你大伯我不知道在与谁联系，但是你爷爷应该是直接与锦皇联系。现在世锦国的皇上，是你爷爷同父同母的弟弟。”
“同父同母？”长安意外，“可是，之前爹不是还说，到蜀州国扎根的是太祖父，那么那个时候的太祖父不就是，当时世锦国的皇上？”
长安绝对自己的脑袋糊涂了。
“当时世锦国的皇上的确是你爷爷的生父。”顾清风微笑，“与你爷爷一同来到这里的人，只是当时世锦国的一个王爷而已。
长安，你呀，是被惯性的想法给绑架了，说是太祖父，谁同你说了就一定是你爷爷的生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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