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玹是不想对长安有所隐瞒，而顾清风怎是秉着，知道越少越好的原则。
长安看了一眼北冥玹，有撇了一眼自己父亲，“你们没有商量好？”
这话问的，就好像说。看看，让你们不商量好，穿帮了吧！
“罢了。”顾清风微笑，“我也是猜测，到底不知道，是真是假，还得需要王爷解惑才是。”
“正如，清风先生所猜。”北冥玹含笑。
长安与顾清风也不计较，知道北冥玹方才那句【清风先生】是因习惯而已。
顾清风秉着呼吸，“多少？”
“兵五万，马两万。”提及这个北冥玹眉头都要拧到一起了，“但是没有章法，寻不到一个既有能力有可靠的人。”
顾清风心头一惊，没有想到北冥玹，他竟悄然无声的，做了这么多。“多长时间了。”
“大约……四年了。”北冥玹回想到，“若是说，从开始准备，到现在，应该是已经很多很多年了，从我亲手杀死易王的一刻，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了想法，从哪个时起，就会开始一点点的准备。直到四年前，才渐渐形成规模。”
“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也只是通过对你的了解，有这么一个猜测，心里觉得你一定会又兵马。
没有想到，你准备的这样多，我竟然从未发现。”顾清风眼眸中皆是，赞同与骄傲。
“在清风先生，面前，隐藏这么久，都没有被发现，是我幸运。”北冥玹自始至终都，唇畔都带着一丝笑意，“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去管教他们，在我的心里，最适合的人，都只有清风先生一人。”
“老了。”顾清风拒绝，“况且这么多年，我早就不接触任何与军事有关的东西，偶尔说起，也都是纸上谈兵而已。”
“我知，先生心意，所以，一直都没有敢贸然开口。”北冥玹直视着顾清风，眼眸余光未曾有一刻是离开长安的，“那么，先生可有合适的人推荐？”
“人，是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推荐给你。”顾清风说道，“只是，合适不合适，还得你自己说了算。”
“顾清云账下的幕僚，单水行。”
长安眨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单水行？这个人就是浮生门，火门的门主，火焰，本名单衍。
曾经听从自己母亲的吩咐，一直守在顾清风的身边。
后来又听从顾清云的安排，跟随在大将军顾清云帐下。
“好。”北冥玹想着，“我会注意这个人的。”
“其实这么多年。”顾清云说道“我所有的消息来源，几乎都出自与他。”
“所以，顾大将军，在多次，做了错误决定后，依旧可以幸运的反败为胜。”长安闷闷说道，“毕竟是同根生，爹始终是舍不得，顾大将军有任何不妥的。”
“呵呵，你这个丫头。”顾清风有些失笑，“本是同根生是不错的，但是，为父有为父的底线，这么多年，他对你做的，会有他的报应的。
至于为父帮他，不过是因为，不忍那千万将士的命，死在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之中。
即便是要死，他们也应该堂堂正正的死在战场上。”
“阴谋诡计，尔虞我诈，堂堂正正。”北冥玹直接问，“难不成，在大将军出兵的时候，与敌方有过什么合作？”
“……”顾清风一愣，他发现自己说多了。
一时竟然忽略了，北冥玹是最不能容忍的便是通敌卖国。
“心病而已，你无需在意。”顾清风苦笑，面上云淡风轻，似乎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亘古不变的。无论怎样，大将军这个职位，早晚是要换人的。”
此话，算是顾清风表了态。
北冥玹的目光落在长安的身上，“在将军府，你所受的委屈，我会替你讨回来。”
“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来才痛快。”长安说着，眼眸深处，露出了一抹恨。
顾清风将女儿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发觉，长安的恨似乎没有以前浓了。
心里琢磨着，又将目光扫向北冥玹。
心头更加的肯定，是因为北冥玹的缘故吧，定是因为他温暖了长安，驱走了长安心底一部分的恨。
“马上就除夕了。”北冥玹问道，“清风先生不打算过了，除夕再离开吗？”
“不了。”顾清风有着自己的打算。
主要是他找到了浮游大师的踪迹，再耽误，怕是又找不到了，“今年的除夕，顾世佳与太子的大婚，这样的热闹我不喜欢。再说，长安有你陪着，我也放心。”
说着，顾清风又补充道，“秦氏，疯了。这件事情府上满的紧。”
长安挑眉，没有想到，孟思禅的手段不错。
北冥玹勾起唇角，慢慢开口，“不是孟思禅，是顾世佳，亲自下药，导致秦氏得了失心疯。”
“……”长安意外。
顾清风若有所思。
北冥玹看着这对父女的目光，心头略有不好意思。
抬手蹭了蹭了自己的鼻尖，“抱歉，本王实在是看不下去，未来太子妃那股子的作劲儿，于是就让人她送了她一包药。”
长安撇撇嘴不乐意到，“还没好好体验生活的乐趣，就直接逍遥到了西天佛祖身边？”
对秦氏的报复才刚刚开始，人就疯了，以后还怎么玩儿？
这是对北冥玹赤裸裸的埋怨！
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不是长安满意的。
北冥玹，饮下一口酒，斜倪长安，“意识清晰，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言语。”
长安这才满意的扬了扬唇角。
人，只有意识清楚，
痛，方才刻骨铭心。
顾清风听着他们二个人谈话，他无耐的摇摇头，“长安，为父看你此时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让孟谈陪着你，到爹的书房内，把东西搬到玹王府把。”
“搬到玹王府？”长安不明白，“爹这是要做什么。”
“清风先生，这是打算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不知为何，北冥玹心里一跳，总觉得顾清风这次离开，似乎有些不合理。
顾清风轻生一笑，“这个……说不定遇上喜欢的地方，会住上一个个一年半载也是说不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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