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严沫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一个黑暗的深渊中一直有一个人在不停的呼叫着她。
只是那声音凄厉,一遍一遍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严沫想要回应他,可是用尽力气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挣扎着,恐惧着,总感觉身体中的灵魂在一点又一点的剥离出去,她痛的浑身不停的抽搐着。
“别走...慕..夜,别走...”她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可是发现自己都抓不住,每次当她刚想抓住他的手臂时,都如同抓住一抹泡沫一般,那渐行渐远的距离令她陷入一次又一次的黑暗当中。
这段时间唯一不变的就是慕夜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不论黑白昼夜,他始终都是亲力亲为的照顾着床上的女人。
他会给她讲故事,说说这些天发生的趣事,有时候也不会握着他的手跟她哭诉着,害怕她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直到竖日的一个下午,严沫中午从一片无尽的黑暗中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时,一束刺眼的眼光就这样直射进她的眼眶,微微环顾四周竟是空无一人。
她只是的微微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指,随后就直接牵扯一阵撕裂的痛楚,那痛楚越来越加的深沉,又再一次越演越烈一点一点慢慢的席卷全身。
严沫努力的束缚着身体上的痛疼,忍住身体上的撕裂,全然不顾的一把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直接从床上翻了下来。
因昏迷的时间过长,在她刚刚翻身下床,而身体就像是根本不受控制一般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地。
虽然很痛,但是似乎这一刻她如重生一般,松了一口气。
“严沫...”
慕夜推开门走进了时,看着淹没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时,即可一瘸一拐的快步往严沫的身边冲了过去。
那脚步蹒跚,满脸胡渣,带有一丝狼狈之像的男人红着眼睛一把将地上的女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沫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真的是太好了!”
严沫愣了几秒,脑海中依然停留在慕夜那条一瘸一拐的腿上,她看着眼前这个仅仅抱着自己的男人,刚想说话却发现声音嘶哑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脑袋里随后陷入一片黑暗,直接死机。
随后她用力的从慕夜的怀里挣脱出去,一把将慕夜推搡在地上吼道,“你是谁!”
那声音凌冽到让慕夜感到陌生,只是慕夜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抹去脸上的泪水,控制一下内心惊喜的情绪再次上前握着严沫的手,“是我啊,沫儿我是慕夜。”
严沫再一次推开他的身体,抬头依然用一双陌生的眸光对视着眼前的男人,她反问道,“慕夜..是谁?”
慕夜瞬间如遭雷击一般,动弹不得,如同被黑暗侵蚀一般。
“叶惊琰呢?叶惊琰去哪了?我怎么又会在医院?”严沫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嘴里不停的叫着叶惊琰的名字,像是在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到底经过过来什么一般。
在陆辞和司南听闻严沫醒来后,立即纷纷赶了过来,对严沫的身体进行了全面的一次检查,但是结果显示的是,因脑部受伤她现在只记得六年前的事情,将这六年所有的人和事都忘记的干干净净。
而严沫从床上醒来后,嘴里一直都是不停的叫着叶惊琰的名字。
“完了,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是有缘无分啊!”陆辞站在一旁对着慕夜直接讽刺了一句,直接将病房中安静的空气给打破了,
司南冷冷的瞪了一眼一旁的陆辞吼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切,你也是医生好不好,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好不好。”陆辞根本就不没有理会慕夜的感受,再一次的在慕夜的伤口上撒了点盐。
男人惊红着眼睛,身体定再一边,仅仅的盯着病床是那个刚刚醒来,什么事都不清楚的女人。
不管别人怎么问严沫,她的嘴里依然叫着叶惊琰的名字,面多众多陌生的面孔,她展现出一种莫名的恐惧表情。
司南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想慕夜从那生硬的房间里拽了出去。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忘记我?司南你说这是为什么。”慕夜被司南来进自己的办公室,那双惊红的眼睛让司南都吓的浑身一颤。
他不知道为什么严沫会忘记这六年来所有的事情,为什么什么忘记的偏偏是他,而记忆中独留下叶惊琰的身影。
,“说话啊,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慕夜紧紧的抓住司南的手臂,那用尽全力的力气,抓的司南整个人都痛的大叫了一声。
“哎呀,你先冷静一下。”司南推开慕夜的身体,“其实像严沫这种病例世界上也有出现过很多种案列,或许过几天她就会全部想起了。你也不要多想,我们先观察几天,在想办法唤醒她的记忆。”
“她都忘记我了,你让我怎么冷静?”慕夜暴怒一声狠狠的把思南推着一旁的墙边,整个人捂着脸,一瞬间所以的恐惧与无助猛的席上他的心头。
“慕夜...”
他想要安慰他,可是看到慕夜那痛的撕心裂肺的模样,司南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男人。
“是因为痛恨...所以选择忘记吗?”慕夜红着眼睛半弓着身体哽咽道。
司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般来说...受过刺激的患者都会选择将内心中最痛苦的记忆封闭起来,将美好的记忆保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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