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脓擦拭干净后,又净了脸,才重新给她涂抹了药膏。
做完这一切后,已经将近子时了,钱妈妈在前厅等的困意十足,呵欠连连。
“好了,明儿一早你脸上的疙瘩就会结痂,你起床净脸后别忘记涂上药膏。”
陈欢喜伸了个懒腰,也打了个呵欠,提出告辞。
唐莉与唐大人还没说话,倒是唐夫人没忍住,招呼道,“天色这么晚了,不如今晚就在我们府上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吧?”
唐大人难得的赞赏的看了一眼唐夫人,“是啊欢喜,今晚留下来歇息吧,今日真是辛苦你了。”
“无妨,我认床,还是回去更加方便。”
陈欢喜拒绝了,唐大人这才派人护送她跟钱妈妈回了翠红楼。
原本,唐大人也想亲自送她们回去,可眼下唐莉这情况,他还是得待在府里照看着才是,万一又出现什么变故可怎么得好。
回翠红楼的路上,钱妈妈不住的拿眼偷瞄陈欢喜。
直到第四次偷瞄时,陈欢喜终于忍不住了,“钱妈妈,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有什么想问的,你问吧。”
“姑娘,您怎么会这些的?”
钱妈妈松了一口气,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一直都会啊。”
“可是,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呢?”
钱妈妈表示疑惑。
陈欢喜无奈摊手,“你又没问过我,我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告诉你?”
好像也确实是这样啊。
钱妈妈一愣,回过神来后,会心一笑,“这下,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何那一日你会询问我关于如何做女人生意的事情,以及你说的那些我听不懂的词语。”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我也的确是不了解这方面。”
她不过就是随便回答了两句,钱妈妈居然自己脑补了这么多?
还术业有专攻……
这专业术词都是从哪里听说出来的?
“钱妈妈,这回烟柳阁肯定是完蛋了的,所以我还有其它的想法……”
两人已经进了翠红楼的门,陈欢喜叫了钱妈妈去了她的房里,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钱妈妈。
听完她所说后,钱妈妈神色很是惊愕,“姑娘,您的意思是,您还想要经营一间胭脂膏子的铺子?”
“对。”
陈欢喜点头,“而且,铺子我都看好了。”
“就是烟柳阁。”
“什么?!”
钱妈妈更是大惊失色,甚至因为震惊而站起了身,不敢置信的盯着陈欢喜,“姑娘,您这意思是要直接继续经营烟柳阁的生意,用他们之前的铺子?”
知道钱妈妈为何如此震惊,陈欢喜平静的解释道,“是要继续经营他们的铺子不假,但是招牌不会再用他们的招牌,也不会再售卖他们的产品。”
虽然陈欢喜这样解释了,可是钱妈妈还说难以接受,反对的很激烈,“不可以!”
“姑娘,虽然我相信你能将生意做得很好,可是如今烟柳阁刚落马,这样的铺子您若是买下来继续售卖同类产品,这实在是……在我们这一行,实在是莫大的忌讳啊!”
钱妈妈说得也不无道理。
烟柳阁这次害人不浅,致使那么多的客人都受到伤害,邓掌柜与小伙计也被投入大牢。
所以说,暂且不说眼下镇上的女客们对烟柳阁恨之入骨,就是同行做生意的,见到烟柳阁都要绕道而行,以免沾上晦气。
更何况,如今烟柳阁的口碑已经跌入深渊。
若是陈欢喜要买下他们的铺子,实在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即使她售卖自己的货,只怕是那些女客们如今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再踏入烟柳阁一步。
那时,陈欢喜只怕是要赔得血本无归。
烟柳阁的铺子位置最好,在镇上最热闹的街道上,门面也向阳,这样好的铺子……就算是邓掌柜被关在县衙的牢房里,只怕是转手的话,也会好好的敲诈陈欢喜一笔。
因为,如今他只怕是手里所有的银子也都赔了出来,这次的事情最多关他几十年会放出来,不会要他的命,所以他势必要为以后做打算的。
于是,钱妈妈将自己所能想到的,全部告诉了陈欢喜。
语毕,钱妈妈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姑娘,你脑袋瓜子聪明,我老婆子家家的比不上你的聪明才智。”
“可是,我到底是过来人,在生意场上也混迹了这么多年,看问题与分析总还是比你多点经验。”
“姑娘,这事儿可不是什么一两句话的事情,还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莫要轻率做决定啊!”
陈欢喜自然知道钱妈妈是为了她好。
她莞尔一笑,“钱妈妈,谁说我要把手头的现银全部砸出去,用来接手烟柳阁?”
“你莫不是忘记了,今晚我医治好了唐小姐的脸、以及所有受害者的脸?”
钱妈妈一脸疑惑,不知陈欢喜这话,跟她经营接手烟柳阁有什么关系。
“唐大人也当着所有受害者、以及邓掌柜的面说清楚了,这次是要有人能医治好所有的受害者,那么这一大笔酬劳自然是邓掌柜往外掏。”
陈欢喜颇为得意,“你觉得,我会放过这样一个敲诈邓冤大头的机会?”
钱妈妈似乎有些明白了。
“可是,那烟柳阁的货让不少人受了伤,那么从今以后肯定也不会再去买烟柳阁的任何东西,你在这个关键时刻接手烟柳阁,可不是把自己往深渊里推么?”
对于这一点,钱妈妈仍旧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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