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你怎么了？”
季景雪表情有些狰狞，用力甩开许天资的手，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捂着她自己的脑袋，拼命摇头。
别用唐夏的表情，别用唐夏的说话方式，这两年半的时间，她没有一晚睡过好觉，每每都会梦见她推唐夏的那一幕，不要，她不要想起来，她没错，没错。
许天资靠前，关切着问道：“雪，你怎么了？”
季景雪怒视许天资，朝着许天资吼到：“你走开，别碰我。”
许天资宛若被吓着了一样，手伸了伸，又停在了半空中，“雪，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季景雪望着许天资的那张脸，自动将她的脸换成了唐夏的脸，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眼泪倏地一下就流了下来，“他为什么会喜欢你？我明明什么都比你好，他为什么要喜欢你？”
“他？”
面对许天资一脸疑惑的表情，季景雪握住许天资的肩，使劲在摇晃她，整个人近乎疯癫，“你还在装傻？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男朋友，我爱他，我那么爱他，为什么他还是选择你。”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遍整个赛场，那一刻，许天资震惊的表情定格，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被季景雪摇晃。
两人都没在说话，最后季景雪如崩溃了一样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而许天资则站在她面前，表情一样的崩溃。
不明真相的人都被这两人的演技所吸引，演得好像真的一样，不愧是演技派，而岑琳拿纸巾擦了擦鼻涕，不愧是自己的师父，果然没看走眼。
良久良久，许天资才有了一点动作，她蹲在季景雪面前，样子冷静得不像话，“抬起头来。”
季景雪依言抬头，下一刻，伴随着响彻在赛场上的巴掌声，季景雪的头也被打偏歪到一边，哭声止住了，整个人跟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
许天资的手火辣辣的疼，眼泪也随即吧嗒一下就掉了下来，抱着季景雪大声哭了起来。
两人抱在一起哭了长约一分钟后，许天资才松开了季景雪，拿着衣袖擦了擦季景雪的眼泪，“我们不愧是好朋友，连男人的喜好也一样，你要喜欢他，我们可以公平竞争，所以，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么？”
季景雪一怔，咬了咬牙，低着头，那半垂的头发，遮住了她那阴沉的表情，良久良久，才轻声说道：“嗯，对不起。”
许天资破涕为笑，而季景雪那低头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倒像是认错的模样。
啪啪啪的拍掌声响起，陆单宸的脸色不太好看，为什么不太好看，因为许天资说了一句他不太喜欢听的话，什么叫连男人的喜好也一样？这是变相承认喜欢过艾俊旭？妈的，什么眼光？
“许小姐与季小姐果然有实力。”
许天资听到陆单宸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这算是夸奖吗？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开心，望着还坐在地上的季景雪，考虑要不要伸出手牵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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