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有点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林辉插言,“许兄弟倒是个热心人。”
拿别人的东西慷慨,也不知道是夸还是贬。
许广才听了很高兴,说,“大家都是同年,应该的应该的!”
过了大约两刻钟,许广才熬好了枣粥,自己只盛了一碗,剩下的都给了明诚。
明诚有些过意不去,问他,“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许广才笑着回答,“小弟许广才,和林辉兄都是来自扬州。林兄是我们那一年的乡试榜首。”
明诚点头,禁不住看了林辉一眼。
看来这小小的号房内藏龙卧虎啊。他站起身不再闲聊,回去认真做考题去了。
裴知言一下午做了诏和表,这样他就仅剩一题了,明天还有一天,时间特别宽裕。
还有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场,会试就结束了。不过,从难度上讲,第三场才是最难最不易出彩的。
会试第六天,裴知言比较轻松,上午做完了仅剩的诰,又检查了所有的答卷,前前后后查了两遍,时间已到午时。
还是林辉抢着去熬了卤鱼肉粥,他吃了午饭睡了一觉,因所有的考题都答好了,也检查好了,裴知言没再动墨,而是回忆了之前培德先生所讲的要点。
会试第七天,也就是第三场,终于开始了。
裴知言扫了扫题目,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第三场主要考策论,一共七道题,经一,史一,策五。
七道里竟有六道是包含在顾秋水给他的题目里的。
裴知言压不住心下的惊讶,恨不得立即跑回府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半上午的时间,裴知言也不知道自己都在草纸上写了些什么。
等到下午了,裴知言的心绪才回府正常,不管怎么样,即使是做过的题目,他也必须漂亮的答完。
理清了思路,一下午就做完了经和史两道,策论一道。
第二天的时候,做完了唯一一道没做过的策论:“问天下之事变无穷,善处天下者之不贵于能应变,而贵于能防其变。”裴知言洋洋洒洒写了千余字。
下午做了另外两篇策论。
最后一天,上午做了最后一篇策论,为了精益求精,他改了又改。
午时匆匆打了开水吃了一包点心,检查了所有的考卷。
从来没觉得时间那么快,申末三刻,贡院的铃声响起,整个会试结束了。
酉初一刻,学监开始收走试卷。
酉初三刻,学子们如流水般往外涌出去。
号房门外,早就等满了接学子回家的家眷,小厮。
一辆辆马车停的密不透风。
裴府的马夫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当儿,说,“县主,咱们就等在这里吧!”
小圆扶着顾秋水,说,“县主您别下去了,让小子们过去找到二爷再说,人太多了,挤到您就不好了!”
顾秋水撩开轿帘,正好看到贡院的大门打开了,里面的举子一个个的走出来,每一个看起来都有些狼狈,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神色也颇为憔悴。
本来每个人的考篮子拎进去的时候都有几十斤重,大多是吃食比较重,现在拎出来应该是轻了不少,然而每个考生身上的力气仿佛都用完了,一副不堪负重的样子。
有两个年龄大的,一出门就晕倒了。
顾秋水点点头,说,“好。”
裴知言倒并不觉得累,他拎着轻了很多的考篮,和明诚不紧不慢的随着人流走出门外。
两人一露面,裴府和明府的小厮就看到了,赶紧迎过去接下了考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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