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来时，双腿失去了知觉，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感觉。
沈凌之只能靠着双手移动，不过双手的境况也并不好过。不过是胳膊肘也快失去力气了。沈凌之虚脱地仰面倒在地上，他对着天空笑了笑，可能真的会死了。
沈凌之忽然想到了那个还在等他回来的孩子，这下他真的没有想要逃跑，可是沈凌之不得不抛弃沈允之了，尽管情非得已，却也无法解脱。沈凌之惴惴不安地想允之会不会还在等？等了这般旧不知道吃饱了没有，还有没有力气再等下去了。
“允之，哥哥就要死了，虽然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但是也差不多了。”沈凌之喃喃自语道：“允之，这里很黑，这个洞尤其深。兄长就算时大声呼救应当也无人能听得见。”
沈凌之抬头看向上空，依旧时黑黝黝的一片，这洞还真是黑，半点星光月光都透不进来。
“允之，兄长此番抛下你非我本意。”
“允之，我想再见你一面。”沈凌之又笑了笑，然后又道：“还是算了，允之要是见到我这般摸样大约也是不愿意的。”
“唉。”沈凌之长叹一声，艰难地在地上缓慢地翻了个身。
“你都这般摸样了，还翻身做什么？”一声平静得听不见任何波澜的声音传来。
“你这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不像是个古道热肠的。”沈凌之答道：“作壁上观的前辈怎么也会关心一个将死之人吗？”
“本座可没有想要管你的意思。”
“哈哈，晚辈想来也是。”沈凌之挥了挥手，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又嘶了一声。
“蠢货。”
“前辈，还是请前辈自行离去，晚生招待不了前辈。”沈凌之无奈地说道：“况且，我就要死了，请前辈看在小生年纪轻轻就要命丧黄泉的份上，不要来打扰小生了。”
那声音再度传来，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带着浓浓的不情愿道：“你以为我愿意来管你的事情吗？”
“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接着那声音又嘟嘟囔囔地说道：“我也不会多管你的事情的。真是烦死个人。”
“那前辈打算如何管小生的事情呢？”沈凌之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浓密的黑暗，那洞穴之上的碑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浮现在沈凌之地眼前：闯此地者死。
“看着你。”那个声音不耐烦地再度响起。
“看着晚生？”沈凌之越加疑惑。
“不死就行。”那个声音闷闷地哼唧着。
“那敢问前辈……”沈凌之地话还没有问出口，便被那个声音打断了。
“哎呀，你能不能安静一点？”那个声音彻底不耐烦了，碎碎念着：“就你话这么多。你是猪吗？”
“晚辈不是猪。”沈凌之小声辩解着。
“不是猪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那个声音居然开始认认真真地教训起了沈凌之。
“什么叫敢问前辈？你问都有胆子问了，还非要加一个敢字，都是读书人额那一套虚了巴的东西。”
“呸，猪都比你们读书人要聪明！”
那声音颇为愤愤不平，一连啐了好几声才罢休。
沈凌之不知道这位老人家是怎么了，似乎不止是因为这一小句话就尽失风度。
“前辈。”沈凌之叫道。
“又有什么事情啊？”
“晚生原先失言，请前辈恕罪。”
“你哪句话要我恕罪的？”
“晚辈原来说前辈这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不像是个古道热肠的。”沈凌之断砖刻板地一字一字回答道：“以前辈之热枕，必定是个愿意待晚辈耳提面命之人。”
“你是在说我废话多？”
“晚辈不敢。”
……
你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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