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为好友失去纯洁这件事儿愤愤不平,觉得誓要宰了苏洛白,就算宰不了也要让老公间接着手的叶湑,听到安岑这心虚的语调,生气地挂了电话。
安岑手持电话,无力地垂落。
满头凌乱的发丝随意披散,因为事情激烈,汗珠沁出来,两鬓边的湿发黏在脸颊上,而脸蛋上大朵大朵的红晕还在扩散着,没有褪去。
身边的男人疲倦极了,嘟囔了声,不知道说的什么,安岑刚要俯下身来听一听,男人便翻过身去侧对着她,安岑不灰心,把脸凑过去。
不料这一来,苏洛白陡然清醒,双目一睁,登时墨深色的眼神便粘在了安岑的脸上。
“啊——”
两个人一起大叫。
这是什么情况?
大白天的,喝酒,然后,断片儿了?
“你!流氓!”安岑忘记了她早已过了应该害羞的时节,在一个不太恰当的时候指着苏洛白的鼻子大骂,“你色狼!”
一记铁锤就砸在苏洛白的胸口,刚苏醒还有点不明真相的苏洛白被砸得差点吐血,捂着胸口大咳起来。
安岑于心不忍,卷着被子坐开去。
身上松垮的衣服滑落香肩,她漫不经意地把吊带拢上,耳后也盛开了一抹红晕。
苏洛白还有点吃惊,没缓过来。他强迫自己静心。
冷静地分析一下。本来他和安岑已经是朋友了,两个人私下里吃过大排档,也一起喝过酒,一起唱歌,一起看电影,本来只差捅破这层窗户纸了。关键时刻,他把她上了!
上得干脆,上得果断,上得……苏洛白从此以后在安岑的心里成了炮|友!
尼玛,我是要表白的啊,我是要做安安男朋友的啊。
苏洛白心中思量,最后他颤抖的小心肝得出了一条结论:我完了。
两只手颤颤巍巍,慢慢地搭上安岑的肩膀,安岑灵犀微动,嘴角挂上一丝甜蜜隐秘的笑,却终究不动声色地坐直了身体,右肩一耸,苏洛白的手被抖落。
他不灰心,小心地把手又搭上去。
不意外地被再度挥落,安岑反手打在苏洛白的手背,她的气力一直挺大,下手没轻没重,苏洛白吃痛,“嘶”地一声叫出声。
然后,安岑再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动静。
心沉了下去。
“安……安,我不是……这件事……”他口齿不灵。
安岑一颗心突然奇冷无比。她扯着嘴哂笑,一回身推了苏洛白一把,苏洛白差点没稳住身形倒在床上。
来不及张皇,他便听到她嘲讽地说:“你是不是想说,你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就当成是一场意外?”
当然要当成一场意外,他还想挽回在她面前的形象呢。
可是在安岑的盛怒之下,他说不出话,只能愣愣地看着她点头。
安岑咬着唇,“你就是个混蛋!我瞎眼了哼!”
苏洛白在昨天以前,还是个纯情少男,恋爱谈过两段,最终没有结果。也不是因为出轨等狗血原因,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全身心投入。
因为对于感情不能将就,所以他在耻笑言子墨的同时,也学会了适度把握分寸。怕的就是言子墨拿住他这摇摇欲坠的心理,反唇相讥。
而他这个纯情的少男突然在这一天变得不太纯情了,可惜……那个女人收拾了一身狼狈,仓皇逃窜而去。
苏洛白突然苦笑。
电话拨进来,是言子墨的。
“你怎么回事?”言子墨劈头盖脸地一通质问,“人,现在在哪?还不给我滚去言氏!”
苏洛白立即狗腿地连声答应,灰溜溜地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开始穿衣服,套上自己的衬衫之后,他狐疑地停下手,感觉不对。
这叶湑是安岑的闺蜜,言子墨是叶湑的丈夫……这,显然是替小姨子找茬来的!
苏洛白相通这层关系,立时眯起眼睛,心里头那点因为安岑甩手而去产生的失落失望,登时化作了一抹对言子墨不怕死的怨气。
“总裁,您老要当甩手掌柜,凭什么把我当牛做马地使唤?”
“呵,听着好像颇有怨言啊。”言子墨哼哧一声,听筒里的声音明显有点不耐烦,“行了,老子还不稀罕管你这些破事儿,但要是你让我家阿湑不高兴了,老子保证一定会加倍地让你不高兴!”
什么叫重色轻友,什么叫见色忘义,什么叫有了媳妇儿没兄弟!
苏洛白已经安装哭腔了,“老板,总裁,boss,子墨……”
“这件事咱们没得商量!你赶紧回言氏,努力工作,说不定到时候我念及你没有功劳有苦劳,轻饶你。”
瞅把这话说得多难听,什么叫没有功劳,他一路跟着言子墨,也算历经风浪,拿下不少战役了,怎么听着这话竟有种“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凉感?
说实话,细把从前捋一捋,苏洛白真不明白言子墨有什么好的,除了对女人深情点,商场上生活上,绝对是万恶吸血的资本家!压榨劳动力,剥削钱财,甚至连他那点可怜的兄弟情也被他榨得连油渣子都快不剩了。
深吸一口气,苏洛白快速替自己前途渺茫的人生做了一个决定。
“言子墨,老子再也不想跟你混了,你他妈太过分!”
“过分?”言子墨掂量这俩字的分量,不过苏洛白爆粗口了,这下估计动了真格儿的。
言子墨的朋友圈广得说出去他自己都得吓一跳,这不是没有道理,作为上位者加好基友,他一向拿得准恩威并施的待人处世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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