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湛走后, 贾蔷怅然若失。
朝夕相处大半年, 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这样走了, 贾蔷心里很舍不得, 想到他的遭遇, 只觉得恻然不忍。
的确,水湛有些偏激, 但是, 一个痴心单恋的人傻傻地全情付出好多年,换来的却是自己最爱的人的欺骗和背叛, 他年纪又小, 一时想不开,因爱生恨, 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出来也是有情可原的吧。
闹到现在要背井离乡, 出走蛮夷之地!
如果说水湛有错, 那当初害他的人岂不是错得更离谱?
这样一想, 贾蔷便对水奕生出怨恨和敌意来,尽管他如今是九五之尊,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主宰者。
晚上,水潇又来了, 看着人去屋空, 叹了口气, 问贾蔷:“他就这样走了?没说去了哪里?”
贾蔷想着既然水湛连他哥哥都没有告诉, 可见的确把自己当做至亲好友, 更加要为他保守秘密, 便摇了摇头,说:“他没说。我们虽然是室友,也没到无话不谈的程度,令弟连家里人都没告诉,怎么会告诉我一个外人呢?”
水潇眉头紧锁,状似十分苦恼,说:“舍弟昨晚和我母亲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当时我母亲乏得很了,也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今天一早就留下封书信,说什么要外出游历一番,叫家人勿要挂念什么的。怎么可能不挂念?我母亲一想到他在外面无人照顾,就哭成了泪人,要我无论如何要把他找到,带回家去。”
贾蔷不好对人家的苦恼置若罔闻,只好好言劝慰了几句。
水潇趁势说:“舍弟是个死心眼的孩子,性子左犟,他一般也没什么朋友,倒是难得有你这个好友。就算他昨天没有告诉你他去哪里,后来也必会和你联系的,故而小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此后能和贾公子多有往来才好。一来可以及时得知舍弟的下落,二来,小王时常听舍弟提起公子,赞公子最是个光风霁月之人,仰慕已久。公子若是不嫌小王粗鄙,或堪相伴,小王愿与公子常相谈聚,便是为公子磨墨涤砚,也是心向往之。”
人家一个郡王,这么上赶着和你结交,而且说的也句句都是人情道理,没有理由拒绝。再说,这里虽说是古代社会,可是人情世故还是一样,操社会的要诀就在于左右逢源,没有关系还要创造关系呢,何况这送上门来的关系?
如此一想,贾蔷也客客气气地拱手回说:“藩郡过谦了。晚生何德何能,能得藩郡青眼,实是三生有幸。”
水潇便亲亲热热地挽着他的手臂说:“你们读书人,说话一套一套的,过于客气倒是显得生分了,我虚长你几岁,不如我今后就称呼你‘蔷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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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金恒绍才来找的贾蔷。
他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眼圈发青,下巴上有些胡茬,一看见贾蔷就咧开嘴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贾蔷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回应他,也咧了咧嘴角。
关上门后,贾蔷一声惊呼,就被金恒绍紧紧搂在怀里。
贾蔷不安地挣了挣身子,听见金恒绍在耳边闷声说:“别动嘛,我就抱抱你,这几天,想死我了。”
“弄了两个通宵,总算把事情搞定了,我连家也没回,就直接过来了。那天我实在不想走,想陪着你的,可是后来发生那样的大事,由不得我不去啊,小蔷你不会怪我吧?”
贾蔷对着他的柔情蜜意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不会是睡了我一次就把我划归为他的责任所在吧?
啊不要啊我不要你负责啊,我知道你是好男人,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你啊,那天是我鬼迷心窍才答应你的,我知道错了啊,现在咱们保持原样,你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好不好?贾蔷在心里呐喊。
金恒绍的手轻轻抚过贾蔷的后臀,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于是爱怜地说:“当时很难受吧?是我不好,都没有好好陪着你。”
又观察着他的脸色,说:“我不做什么,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几天没睡觉了,现在给我个枕头我就能睡着。”
贾蔷轻轻地推开他说:“那你不回家去睡觉?”
金恒绍说:“还不是想早点看到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贾蔷想着快刀斩乱麻,有些话还是早些说清楚的好,于是狠狠心,说:“金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我之间,是有了一次超越友谊的关系,不过那也不代表什么,希望你不要再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逾界的事情,免得大家都很困扰。我,自始至终,没有对你动过心。”
金恒绍如同五雷轰顶,呆立在房中,半天才找回出窍的灵魂,忽然凄然一笑,说:“小蔷,我一直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没想到你竟然铁石心肠到如此地步!”
金恒绍抢前一步,将贾蔷搂住,声音暗哑地说:“我这辈子偏要一直缠着你,你甩不掉我。就算你是铁石打就的心肠,我就当个熔铁炉,熔也把你的铁石心肠给熔化了。”
“我就不信了,我那一点比贾蓉差了?你真是……”受伤的骄傲、发狂般的嫉妒使这个男人红了眼睛,将贾蔷紧紧禁锢住,发狠一般地噬咬着他的嘴唇,颈脖,试图狠狠地欺负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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