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时候,是保安和白金堂在外头。
白金堂目光扫过公孙有些乱的头发和衣服,露出个意味深长地笑来。
那保安显然是被金堂找来的,否则没有相应的门卡,金堂上不来楼层,就听那保安小哥道:“不好意思,我听说你们家出了点事,需要人帮忙?”
年轻的少年脸绷得死紧,“没有这回事,你找错门了吧?”
那小哥有些不安地看了看白金堂。
白金堂笑得特别从容,“不好意思,是我找他来的,我住你楼下,敝姓白。”他伸出手,少年却没跟他握手,他也不在意,继续道:“你们上头闹得太厉害,我下面听着乒乒乓乓的,所以才找人来看看。”
少年缓和了一下脸色,“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说着就要关门。
公孙立刻往前了几步,却始终被少年挡着一点,心里别提多恼怒了。
这若是和白金堂不认识,这少年随口解释几句,这事还可能就真的揭过去了,可他也不想就这么扯着嗓子嚎啕自己被那啥啥——别说自己面子有些过不去,就算面子事小,这家人的名誉很大啊。
请自己来的先生待人接物很有礼貌,也看得出是太操心这个儿子,听说是什么办法都想遍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和这孩子好好相处,好好谈谈。
这孩子逆反心理太重,明明有个那么温和的姐姐在前,也不知这脾气到底是像了谁。
公孙没开口解释,外头的小哥狐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两下,也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法则,决定忽略不计了。
白金堂却突然开了口。
“啊,公孙,这不是公孙策嘛!”
少年皱眉。
白金堂道:“好巧,你怎么在这儿?”
那保安小哥还一肚子纳闷,心说:刚才你和他不是一起进的电梯嘛,这时候装什么巧遇?果然有钱人的世界一般人理解不了。
“啊我知道了!来兼职的?”白金堂自言自语滔滔不绝,“你说你,就你们家那情况,还需要兼职吗?你老爸特种兵退役,又是基地教官,让他知道你在外头兼职,不定什么脸色呢。他一直想你做警察来的,你却非做个教书先生……”
几句话下来,保安小哥和少年都愣了。
什么玩意儿?特种兵?两人齐齐看向公孙,那目光里十足地写着:这是狼窝里下出来的兔崽子?这看起来怎么也没有特种兵的潜质啊。
公孙顿时咬牙切齿,偏生又反驳不了,只得顺着道:“啊……恩,社会实践而已。”
那少年有些退缩了,有个特种兵老爸喂,比别的什么都管用。
他身子微微让开一点,公孙立刻钻了出去,伸手扯了扯衣领,故作镇定道:“那什么,我今天就先走了。”
少年有些呆滞地嗯了一声。
等门关上了,三人一起进了电梯,出奇地诡异宁静。
电梯到了白金堂那层楼,金堂道:“来我家坐坐?”
公孙还想着找这人算账呢,立刻答应了。
于是二人出了电梯,留保安小哥一个人下楼,还在电梯里不断地想:这什么事啊?怎么感觉很有故事的样子?
白金堂拿钥匙开了门,刚进门,脖子就被掐住了。
他忍不住笑出声,一边被公孙策一把按在了墙上。
“你故意的!你知道那小子什么毛病,你居然不告诉我!”
白金堂笑得更欢乐了,“我看你一脸严肃,想逗逗你。”
“很好玩吗?很有意思?”
“哪有,我不是来救你了?”推开客厅的窗户大喊一声,白金堂就在楼下的阳台上,直接就能听到,不过以防万一,他其实在之前就打电话叫了保安。
时间其实是碰巧而已。
公孙愤愤放了手,环顾了一下白家的大宅。啧啧,品位和楼上的简直天差地别。
他在沙发上坐下,理好衣服头发,“那小子怎么回事?疯狗似的。”
“家庭原因。”白金堂给他倒了杯水,“他父母忙着工作,当然也不是不爱他,那家人都挺有学问,知道对孩子的教育松懈不得,可结果还是教育失败。”
他耸耸肩,将电视按开,“这孩子离家出走过五次,高一的时候和人打架差点把人打没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迷上同性恋,趁家里没大人就会往屋里带人,我都撞见好几次了。”
公孙皱皱眉,想起相片上温柔的女孩子。
“他姐姐看起来和他完全不一样。”
白金堂笑笑,“他姐姐这人认真得很,恩……应该是物极必反吧。”
“物极必反?”
“那姑娘做什么事都认真得很,脑子聪明从小就比较独立。听说她得过许多奖,听说他们同事亲戚都喜欢拿两个人比较,这姐姐呢又不想走经商的路,没继承家里,不过没关系,还有弟弟在嘛。这结果……你猜得到了?”
公孙点头,“这弟弟被寄予厚望,但比不上他姐姐。”
公孙想明白了,摇头,“年轻人可笑的自尊心和面子,呵。”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白金堂,“你不是也有个弟弟吗?”
白金堂脑子聪明,在他们那个系里也一直排名第一,听说年纪轻轻就跟很多经济杂志有来往,撰稿和写一些简单的专栏,分析一些市场经济走向。
从理智上来说,白金堂其实是公孙策欣赏的类型。虽然有七彩光环,但却是凭借自己努力得到大众认可,并且很有天赋,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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