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个字要用繁体的?”玉洁走回来,看着那四个字,说出第一个想到的疑惑,“难道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不知道。”萧闲佑摇摇头,他是真没想到有什么典故,它普普通通的就是灭字的繁体。
“崇善致灭,这意思听着就像是在告诉我们,越是善良最后的下场越是悲惨。”金科倒直接先翻译了他对这四字的想法,他抱臂沉吟,随后背出记忆里的那句话,“崇善致美,笃行致远,应该是这样的。”
玉洁看着那两个灵牌,虽然没有上一层漆护,本身木制颜色因岁月侵蚀而变得有些朴古,但是非常干净,牌上没有裂纹也没有虫洞,是有被好好精护的。
“真是奇怪的小孩。”她低叹了一句,一面展现自己的凶恶,一面又忍不住出手相帮。
“她和那女鬼,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女鬼一看到她就害怕的直接走了?”
然而萧闲佑也想不出,只好先说:“等她回来我们问问吧,这样想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来。”
玉洁扯扯嘴角,敷衍性点头,心里并不以为意,她才不觉得那单可会说,那人看着就巴不得清清净净,谁都不要去打扰。
暂时先将这事告一段落的三人,一同先走进右边的房间,一进去就看到新送过来的尸体平整放在正中的长桌上,担架竖立在另一头。除了尸体停放的桌子,左右两边还各有两张空床。
萧闲佑看到的那一刻就径直走到尸体附近,有些迫不及待掀开尸体上的白麻布。
可一掀开,平日再镇定不过的心,在触及大面积腐烂的时候都忍不住加快两分,脸也直接白了一个色号。
“我,呕……”金科直接捂上嘴,转身蹲在墙角,拼命忍住干呕,想压制又想吐出来,弄到后面真好像有什么吐出来了,他又颤抖着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出门外。
于是窗外就剩下他的难受声音,虫鸣鸟叫全被盖住。
玉洁挑高眉头,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除了味道难闻了点,其它都还在她的接受范围。
萧闲佑咬紧牙打量了她几下,搞不懂她为什么不怕这么恶心的东西。
“果然死了很久,这才是他真正的腐烂模样。”他压着嗓子说出事实。
玉洁走近,尸体上的头发因为颠簸,连皮带肉掉落不少,有一些还挂在脑袋上,要掉不掉的。同时上面的血迹很暗红,几乎凝固成块。
她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抽出一张,包着手夹了一些连皮带肉掉落的头发,拿到眼前仔细查看,又闻了闻味道。
萧闲佑立马仰起头,视线完全避开,好不容易停歇的胃又开始难受地搅动起来了。
“所以这黄黄的东西是尸油吗?”玉洁看着眼前晶莹的黄色固体,淡淡问道。
“啊?”萧闲佑马上拉回注意力,赶紧走到她旁边,不顾恶心仔细查看,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对,的确是尸油。”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玉洁放下那缕头发,转而捻住麻布一角,一点点拉开由上往下,拉开掩盖这具尸体的帘幕。
比起昨晚遇到时,这男人的身体已经完全灰败,被禁锢的尸臭浓浓散发,露出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不堪,但就是这样,溢出的油状凝固物就越来越多。
萧闲佑左右一看,在角落里找到一根木棍,然后轻轻挑开死者身上的衣服。
大面积腐烂展示在两人面前,混合在皮肉里是无数晶黄固体。
“那盏灯!”
“那盏灯!”
两人一同说出声了,玉洁率先找个扁长东西,刮下一点黄色固体后拿出去和外面那盏灯里的黄油对比,色泽一模一样。
“烧的是尸油?还是在牌位前烧这,这种东西?”玉洁惊疑不定,不能怪她多疑,实在是忍不住往坏了猜。
萧闲佑紧紧皱着眉头,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外一句:“你有看到坟墓吗?”
“坟墓?”玉洁一愣,然后回忆了下之前路过的地方,除了青葱密林,“好像还真没有?你的意思单可压根没有埋人,就是在那边炼尸油?”
她顿了顿,随后又自己犹疑着反驳:“不可能吧,这……会不会是埋在了别的山头?”
“我觉得那单可就是关键,我们必须要找到她。”萧闲佑下了定论,直接转身先走出门外。
玉洁看了看手里的刮片,然后又看看那灯里的黄油,莹光荡荡,倒映着明亮的火光,灼然如日。
摇摇头,她怀揣满腹心事跟上萧闲佑脚步,准备和他一起去找闲逛到不知道哪去的单可两姐妹。
*
“我们会不会迷路啊?”金科跟在身后,时不时回头往后看,一直要眼睛里还能看见那间老房子,心里才算有点安定。
玉洁和萧闲佑在前面走着,尽量不走拐弯的道,都是挑的笔直路线,她一边安抚着少年,一边在四处搜寻单可两姐妹的身影,“我们不走很远,再走到前面那点,要还找不到那两姐妹,就先原路返回。”
萧闲佑在前面点点头,同意道:“就是看看能不能先问清楚,不能的话晚点我们回村等她也行。”
“那要是她俩就住在这呢?”金科想了想,不能错过万一。
“那里没睡的地方,我有看过。”萧闲佑替他解决了这个疑惑。
等走到指定位置后,金科一眼望去,还能看见老房子的边角,但是再走远指不定就看不见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