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二十朵菊花
它不是谁的贮备，它不是
一隅家园或者书简
它不是第十二朵野菊，如果
第十二朵来得更早一些
在疏影中摇动。菊花的存在证实了寂寞：
这广袤的秋天不是花园，关不住流水
十二支手指和琴弦，它的弹奏
只是把风和隐藏的呼叫传得更远——
如果我这样想象
如果它的声音里包藏了蟋蟀们的骸骨
十二朵菊花，十二朵静默的少女和瓷
落马街的郊外露水凝重，一直下沉
两朵菊花的距离是断弦的距离
任何两朵！衰败比爱情
更具备普遍意义。
我聆听这种弹奏，十二朵菊花
在音乐中自赏，学会承接。
菊花的栅栏是最后的抵挡
如果灯光再暗些，如果
它们的音乐穿透了时光的黑暗
弹奏是唯一的温暖，舒展手指，取走灰烬
十二朵失守的菊花
谁也不是知音，怀里的蟋蟀早已死去！
在露水中抬头的野菊，少女和瓷
在秋天的萧条里抬头的
十二朵菊花中的最后一朵
如果秋天能留下它，如果上帝——
我相信，雪和寒冷就会更晚一些
留下它，秋天就已足够。
如果，如果这第十二朵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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