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声音
像风一样吹来,又被风吹走的那些
像虫鸣,像呜咽,像一片两片树叶落在了树上,像谁的低语,两个人,低下头来的那种爱情;
像水声,鱼在水面上呼吸,像那飘散的气泡
它从脸颊一旁悄悄划过,带着湿润;
像一句诗,念过的,却已经忘却
像从大海上起来的海螺,它是空的,却容纳了整个大海;像一道火焰,一道流星,一根火柴
在巨大的黑暗之中,那么小,那么轻,那么容易消失
一点点的声音
像生命发出的,像死亡发出的
像一个人的一生,两个人的两生,所有聚结只有一种短暂,它,吹过
它吹过。一点点的声音
在静寂的内部发出,它确实太快,伸出的手指什么也不可能抓住
像一只杯子的破碎,滑落和闪烁
——包含着怎样的深意,或者怎样的象征?
那么,顺着杯子,向前追溯:
是一只怎样的手,一双,怎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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