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腹议一边磨牙，在雷雨扬高大身形遮挡下迅速整理好自己的礼服。
“你找她什么事？”确定莫耶身上没有任何不妥，雷雨扬慢慢坐直身体，倚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一边慢条斯理地扣上衬衣的扣子。
语气轻慢，眼神嘲弄，这让程北航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与……与你无关！”程北航握紧双手，梗着脖子和雷雨扬的目光对质，可惜结结巴巴的话语让他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气势。
“与我无关吗？”雷雨扬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状若讥诮，随即扭头看向莫耶。“你怎么说？”
莫耶看着程北航。“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事情么？”就算有，也结束了吧？
可雷雨扬相比，莫耶的态度很平和，语气淡然而没有半分起伏。
可仔细一看，这两个人不仅是姿态还是神态居然都那么相似，淡漠中带着几分怜悯地超然，还有视若讥诮的同情。
明明是伸手可及的距离，可程北航觉得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再触碰到这个女人了，她就在他面前，却还再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莫耶，你不能这么对我……”程北航杵着脖子，发出一声极低也极压抑的低吼。
“我怎么对你了？”莫耶愕然。
身边的雷雨扬发出一声嗤笑，莫耶立刻扭头朝他看去。
“对不起，你们继续，就但我不存在！”雷雨扬努力收起脸上的笑意，装出严肃的表情。
莫耶瞪了他一眼，转向莫名悲愤的程北航。“程北航，我欠你什么吗？”
如果认真算起来，也是程北航欠她的吧？他用什么立场对她摆出债主的嘴脸？
见程北航僵硬地摇头，莫耶沉默了一秒钟，又问：“还是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程北航想了想，还是摇头。
莫耶点点头。“感谢你的诚实。但实在我没有什么话想要和你说，请你离开！”
“莫耶，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请我妈去国外旅游吗？”被下了“逐客令”的程北航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握着拳头逼上前几步。
雷雨扬迅速起身，挡在他面前。“程北航，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我是想说服我妈，让她重新接受你……莫耶，我后悔了，我不应该和林娜订婚，我……雷雨扬，你放开！”程北航用力掰扯雷雨扬拽着他衣襟的手。“雷雨扬，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怕你……你和elaine的事情跟莫耶说过吗？说什么老同学，你不知道莫耶是我的女人吗？……你这个卑鄙无耻的……”
“住口！”莫耶起身站在雷雨扬身边，直视着程北航的眼睛。“我不是你的女人，早就不是了，请你慎言！……把他弄走，我不想看到这个人。”
后面一句话是对雷雨扬说的。
“遵命女皇陛下！”雷雨扬闻言扯着嘴角笑了笑，拎着程北航的衣襟把他扯出去。
“莫耶，你真的了解雷雨扬吗？你知道他的过去吗？……”程北航一边挣扎一边侧头对着莫耶大叫：“莫耶，你会后悔的……你根本……”
“这位客人喝醉了，把他送出去！”雷雨扬把程北航交给闻声而来的保安，转回去却不见了莫耶的身影。
仔细一找，原来她躲到了小阳台里抽烟。
“不冷吗？”雷雨扬脱下衣服披在莫耶身上，搓了搓她的双臂。“怎么又抽烟？”
不等她回答，一手抢过她的烟叼在自己嘴里，长长吐了口烟雾出来。“宝贝，你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么？”
莫耶撑在阳台的围栏上，俯身朝下看，双脚几乎要离开地面，虽然这里只是三楼，可掉下去也不是好玩的。
雷雨扬丢开手里的烟，一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拖回来。“危险！”
莫耶一转身扯着他的衣襟。“雷雨扬，你会骗我吗？”
雷雨扬看着她的眼睛，想了想，认真回答。“不会！”
莫耶笑了笑。“你只会隐瞒，不会欺骗！是吗？”
雷雨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定定看着她。
“我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你，真的！”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他如果不想回答，她现在问了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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