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抱歉，但这是前提！”端木并无愧疚。“我必须让你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怎么样的危险，你有选择退出的权利，但只要参与进来，我就必须评估你的实力。”
莫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现在还有选择退出的权利么？”
要不是端木的突然出现，她现在已经在飞往浦海的飞机上了；要不是他的高调和大张旗鼓，唐汉斯的人会在机场发现她的行踪么？
虽然雷雨扬什么都没说，但是以他的作风，既然决定让莫耶离开，肯定已经把她离开酒店到机场一路上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安排好了。
端木的出现，是雷雨扬唯一预计不到的一个“意外！”。
只要莫耶登上飞机，就会彻底安全。
就像端木刚才说的，小安东尼的势力再大，也只是在意国境内；就算他的触手再长，也很难伸到华国国境之内。
华国打击B社会的力度，举世闻名，别管多强悍的过江龙，到了华国都得盘起来扮虾米。
其实就在端木找上她的那一刻，莫耶就没有了回头的余地。所谓的“选择”，不过是试探她的心意而已。
直到现在还在跟她玩儿心理战，莫耶应该说端木这个家伙是太过多疑，还是过分谨慎？
“你想退出？”端木转头去看莫耶。
莫耶对他挑了挑眉。
“好吧！也许你觉得我这么做很不地道，可是我的确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我只是不想低估你对雷雨扬的心意，也不想你事后有任何的遗憾，更不想我的好搭档、好兄弟孤注一掷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所以……”
“‘两权相害取其轻’，这句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吧？”端木耸了耸肩。“你不要觉得不公平，人生本来就没有公平，人类的心脏本来就是长偏的。在我的立场上来说，雷比你更重要，这是事实！”
“很好！你说的也是我想说的！”莫耶同意。“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你是自愿留下来，而不是被我逼着留下来。刚从让你经历的那些，只是开场而已，为了要应对的什么样的局面，老实说，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总之不会太轻松就是了。但是……”
端木说到这里顿了顿，微微蹙起眉头，没有戴眼镜或许让他有点不习惯，抬手揉了揉两眼中间鼻梁的位置，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但是，我现在还是愿意给你选择的机会。你如果决定要离开，那么到了洛杉矶，我会马上给你安排……”
“谢谢！”莫耶失笑。“在听你说了那么多，见到那么多之后，你觉得我还会离开么？所以，你刚才说的话，中心点还是试探。那么，我的实力你看到了，我的心意你也知道了，接下来还有别的问题么？”
“没有了！”端木抿了抿嘴唇。
“真的没有了？”
端木点头。“真的没有了！”
“也就是说，我们接下来可以开诚布公，不再遮遮掩掩了？”
“的确如此！”
“很好！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趁这一路的行程，把你们在意国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雷雨扬父亲失踪的前因后果，和小安东尼以及意国B社会起冲突的原委都告诉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知道现在，莫耶对雷雨扬当年在意国的经历都是一知半解，知道的情况都是猜测得来的。
这让她的心里没着没落的，始终觉得眼前弥漫着一团烟雾，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半清不楚的。这种感觉很不愉快。
“要求的确不过分！”端木对她笑了笑。“可是我不能说……别急着生气，我不是敷衍你，而是真的不能说，我答应过雷！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还是等见到雷之后，亲自问他吧！我想这次见到他之后，他会很乐意告诉你！”
乐意？
哈……真是个好词语。
莫耶简直可以想象雷雨扬看到她又出现在眼前的样子。
那种表情，应该称不上乐意吧！
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浮起。
她现在的这种做法，算不算是辜负了雷雨扬的心意？
算吧！
可是她必须这么做，就像端木说的，有她在身边，或许雷雨扬做事情的时候能多考虑一分，也就不会那么孤注一掷。
莫耶的目的很简单，她只是想要雷雨扬，想要她的男人安全而已。
她可能有孩子了，雷雨扬是孩子的父亲。她想要她的孩子有一个健全的家庭，父母俱在，这种要求是最普通的渴望，应该不难办到吧！
可是为什么此刻，她有一种看不到前路的晦涩艰难？
“不要多想！”端木看出莫耶眉目之间的酸楚，很难得得安慰了几句。“雷想要你安全不假，可是如果你愿意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承担风雨，他会很欣慰很高兴的。相信我，至少做为一个男人，对同性的心理多少比你了解一些，而且做为朋友，我自认为和雷十几年的交情不是白给的。”
听他这么说，莫耶的心里的确好受了些。
“但愿如此！”
“的确如此！”
莫耶一向干脆，这种关键时刻居然患得患失起来，让端木有点不能理解，扭头多看了她几眼。“你看起来和平时有点不同！”
“是吗？”莫耶的自觉反应不是摸自己的脸，而是抚了抚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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