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斜着眼说:“老外,你们不是很讲究法制么,你打算妨碍公务还是怎么着?”
“但是你们确实是抓错了人!”
“有什么事情你按程序走!真是有错,明日去县衙鸣冤,现在我们得带走人!”
鲁滨逊一听这话也似有理,只得松开了手。
这时店小二也过来劝说,“客官,可别在小店打闹起来,给警察叔叔一点面子啦。”
鲁滨逊只好安慰贞娘说:“贞娘,没关系,你且忍耐一夜,我明天去县衙为你申诉冤情,好歹得把你弄出来!”
贞娘无可奈何,只得跟着他们走。鲁滨逊眼睁睁地看着,一边大声对贞娘叫道:“贞娘,我一定把你救出来!”
当晚,鲁滨逊写了一大叠申诉材料,次日,便到县衙鸣冤。
县长过于执刚刚上任,第一天上班就遇到几桩案子,忙得他不亦乐乎。第一个案子是一个人拐子将一小女孩卖给两家,本想卷了两家银子走路,不意被抓到,打个半死,两家都争着要人,一家有钱有势,另一家是个书生,结果书生被有钱有势的打死,其族人来喊冤;第二个案子是一男一女两个小情侣,合伙害了女方家长,偷了家里的十五贯钱私奔。
过于执三下五除二,稀里糊涂地断了这两个案后,第三个在外排队的人就进来了。
过于执一看,还是一个老外。
“堂下何人——挂号没有?”
“挂了。”
“挂的教授号还是副教授号?”
“教授号。”鲁滨逊为着有把握,还是按最贵的号子挂的。进来一看,原来也就坐着一个老爷在堂上,只怕都是由他来处理案子,心里有点为五十块钱挂号费惋惜。
“你有什么冤情,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昨天两位公差抓了我的朋友张贞娘……”
“你的朋友所犯何罪被抓?”
“回老爷,无罪被抓。”
“无罪怎么会被抓?”
“两位公差认错了人……”
“有这等事么?是哪两位公差?姓甚名谁?”
“回老爷,据调查,一个名叫董超,一个名叫薛霸。”
“哦,原来是这两位!老外,你差了计较了,若告别人还好,告这两个,断乎是告不成的,回去洗洗睡吧!”
“这却是什么说道?”
“那两人是太尉府的公差,来自京城,我这地方七品芝麻官,谁敢问他!”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抓错了人,你如何管不得?”
“你如何知他抓错了?”
“小人有状子在此,细细写了详情,请青天老爷明鉴!”
“呈上来!”
过于执打开状子,眯着眼看一了看,“耶,洋洋洒洒写了这么多页,本老爷昨晚玩了一夜魔兽世界,这眼神有些不好使,你还偏偏写繁体字,最烦你们这些台巴子作派,懒得看你的!”他把状子扔下来,“说过这状告不成,左右,退堂!”
“且慢!”鲁滨逊叫道,“老爷,你这堂上贴着这么醒目的对联——当官不与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难道是摆摆样子,哄哄鬼的吗?”
“呵呵,我当官是得为民作主,问题是,你算是民吗?你就是一没改造好的坏分子,我代表人民开除你——这也算是我为民作主!”
“这……这是不讲理嘛!”
“讲礼?礼不下庶人,老爷跟你讲什么礼嘛!”
鲁滨逊噎得半天作不得声,只得悻悻然收了状纸,“既然你一定不受理,我就去京城上访,告你不作为之过!”
“耶!”过于执刚刚起身,又坐下来,“恕我有眼无珠,竟看不出你这老外还是一个刁民啊!眼下京城正在开会,你胆敢上访,这是给本老爷惹麻烦,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告我不作为,好啊,我就作为一次!左右,拿下这厮!”
衙役一拥而上,按住鲁滨逊。
“屁民无罪!”鲁滨逊拚命挣扎。
“嘿嘿嘿!”过于执亲切地笑道,“我也没说你有罪,你就是有些神经不正常而已!”他站起来,对衙役叫道,“把这精神病人押到医院去,让唐塔医生好好修理修理!”
“喳!”衙役们把鲁滨逊捆做一个大棕子,推向医院。“不要作无谓的反抗,省得皮肉受苦!”衙役一路说。
鲁滨逊知道这话不是说着玩的,光棍不吃眼着亏,只得暂时忍了,从长计议。
鲁滨逊就这么乖乖进了医院。乖乖地被领着进了自己的病房。他床头卡上写得明白——“精神分裂症”。
刚刚在自己病房的床铺上坐定,两个五大三粗的男护士就进来让他吃药。
鲁滨逊偷眼一瞥那药包,上有“AX”两字,吓出一身冷汗,知道这是一个可以夺取人的意志的药物,但当此之下,他知道反抗是没有用处的,只得在两人的监督下,吞了药粉。
等得两人出去,他赶紧到厕所里抠喉咙眼,把才吃的药呕了出来……
话不赘述,且说鲁滨逊就这么天天明里吃药,暗里吐药,但为了不被发觉,他只得天天装疯卖傻,仿佛真成了一个神经。
不觉过了月余,现在的鲁滨逊已经是目光呆滞,口角流涎的一副模样。
县令过于执,还是很留心他的,不时向主治医生唐塔听取汇报。
这天,过老爷从农家乐钓鱼回来,路过医院,一时心闲,就进去看看。
“啊哟,哪阵风把您吹来了!”唐塔医生热情相迎。
“呵呵,公务路过而已……”
“那今天咱好好喝一盅!晚上一起去‘*******’耍耍!”
“好啊!”过于执笑得眼花没缝,“哎,我说老唐,那个老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嘿,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要他做啥,他就会不停地做。”
“这药还真有效哈哈,带我去瞧瞧……”
两人到了鲁滨逊房间里。鲁滨逊正面壁而坐。
“转过来!还认得我吗?”过于执问。
“你……你不就是钟馗钟老爷吗……”鲁滨逊傻笑着说。
“是啊!”过于执乐了,“那你又是谁呢?”
“我啊……”鲁滨逊口水流将出来,依然傻笑着,“我不就是那个谁……横路晋二吗……”
过于执大笑起来,“哈哈,没错没错,你是横路晋二,哈哈哈哈,你简直雷得我智商都不够用了!横路晋二,你不是要告本老爷吗?”
“没有的事!好孩子不信谣不传谣啊……”
“那你以后还告不告了?”
“没有兴趣……”鲁滨逊说着,又转身向着墙壁了。
“嘿嘿,唐医生,这家伙没什么危险了,明天让他出院吧,省得占着床位。”
“遵命!”
第二天,鲁滨逊就呆头呆脑,摇摇晃晃地出了院。
然而,当天夜里,鲁滨逊就怀揣着一张状子,悄悄地向京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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