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沉沉叹气,还有顾霆。
就算恨铁不成钢,他喜欢许艺终究没什么错,她不能看着顾霆被许艺这种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利用欺骗。
下午,接收到一个癫痫重度患者。
几个科室大会诊。
许愿跟在自己组的神经外科主治后面,病房里,纪遇南也在。
病人怀孕,他负责肚子里孩子的生命安危。
当他提问,许愿看着许艺讨巧又故作认真地回答问题,对答如流,很明显买通了照顾这个病患的住院医师和护士,事先了解透了病人的情况。
而不知情的某个男人,连连点头,态度清冷,眼底却有赞赏。
“纪医生,我懂得还很少,不过我会继续努力。”许艺低头,脸微微红咬着唇,一副害羞的老实学生样子。
那个男人看着眼前女孩,难得扬了下薄唇,温润严肃:“慢慢来。”
许愿冷眼瞧着。
一时气极忍不住骂某个男人,看病技术一流火眼金睛的,怎么看人这么差劲?
下班后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又看见令人抓狂的一幕。
许愿把车开出一段,停在医院过道的树下,手打在方向盘上冷眼观全程。
夕阳余晖,初冬瑟瑟的傍晚,几米远外。
身穿单薄纯白毛衣的女孩,长发在冷风中起舞,纤瘦的身躯也微微缩着,小手卷在毛衣袖子里,拢在身前。
车的驾驶座车窗降下。
女孩咬唇很是不好意思地说了什么。
视线和角度都有些模糊,许愿看不清楚驾驶座里男人的表情动作,依稀透过前车玻璃,见那人微微侧了下眼眸。
女孩伸手指了指一旁自己的车。
等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感激笑容,连连点头,绕过车,上了副驾驶座。
不一会儿,低调的黑色宾利开走。
许愿等了会儿,下车,走到那辆十几万的普通小车前,绕了一圈,又踢了踢车轮,没发现任何抛锚的什么问题。
她扯嘴。
许艺平时开玛莎拉蒂,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院长许涛的女儿。
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换了一辆满大街的,刚换就出了问题不能开要搭别人的顺风车?
那男人。
纪遇南。
许愿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再一次腹诽,草包一个。
车有没有问题看不出来?还是见到会装可怜的女人就不会拒绝?
她百无聊赖转身,身子定住。
过了一会儿才说话,“你来这多久了?”
顾霆朝她走来,俊脸上还能挤出微笑,只不过很淡。
许愿心底有气,“全看到了吧,你还笑什么笑,顾霆,男朋友不是你这么当的。”
“严格来说我还不是。”他低头点燃一根烟,又道:“愿愿你别替我、操心,纪少的事小艺跟我提前打过招呼了,她说接近他也是没有办法,泰仁现在是这个样子,谁让我能力有限,一家小公司的老板而已,我帮不上忙。”
“你信?她刚才笑得脸上褶子都快有了,你看见了没有?”她简直要笑出来。
顾霆抽烟,天光越发暗下来,看不清楚表情。
许愿心里那股子火气,憋到了极点,可是发不出来。
心疼他,但这是他甘愿选择的,她能说什么?
气死自己算。
一个晚上的思想斗争,许愿沉思来去,最终打定主意。
隔天一早,她拜托同组的小实习去打听了主治的排班表,今天纪遇南还会来。
上午她瞄到他结束一例会诊后回了办公室。
赶紧溜出医院去咖啡馆买了一杯上好的咖啡。
脑海里反复背诵着说辞,来到办公室前,敲门。
“请进。”
许愿推门,明艳的脸上堆着笑容,举起手中咖啡:“纪医生,你好,又见面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死了个死的。
男人许是没听见说话声,伫立的身影微微一侧,清扬若然。
许愿望着他修长食指勾着马克杯的耳朵,杯子里正冒着热气,咖啡的香味弥漫整个办公室。
她迅速把手里的东西往后面一背。
男人俊逸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的眉毛并不十分浓密,有着非常好看的眉形,眉峰明显,眉尾入鬓。
而且他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美人尖,柔软的短发向后时会露出来。
这样一张白皙干净且线条深邃的男人脸,透着成熟,清和,遗世独立的出尘气质。
“稍等。”
许愿回神。
他还是没注意她,扫了眼,又低头弄咖啡去了。
看来他真的不怎么记人,大家出身,与生俱来就自带目中无人吧。
她骨子里也很清傲,那点大小姐的脾气在屡受漠视而许艺却能得到他一个笑容后,莫名被激了出来。
男人专心调咖啡。
许愿很尴尬,视线从他侧面的耳朵往下扫,等他弄完再说话,然后扫着扫着,就不小心扫到那敞开的白大褂露出的笔挺黑色长裤。
再扫,就魔性一样扫到了棕色皮带下方。
“……”
脑海里作了死一样闪过前日护士们闲聊男科,说肌肉男和肥肉男还有瘦男人的身体素质,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调侃起来,在猜纪医生的尺寸大小。
大家都觉得,纪医生这类看着清瘦斯文,但实际很有力的男人,如果是正常取向,那方面一定很行。
据邪恶资料调查,有不夸张肌肉的男人,那个尺寸方面是最令女人满意的。
当时许愿经过,听到这一段,脑海里噼里啪啦,瞬间脸上火烧火滚了。
她又想起那天宴会,曾薇薇胡说八道,说这个男人温润如斯,做起那事,扑在女人身上是不是每个动作也像极他的人,绅士温柔,流水淙淙般细腻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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