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莫骞在审讯室里来回转了几圈，似乎在思考，叶甜的视线跟着他绕来绕去，又开始继续想昨天孟婕那个问题，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和她对几个哥哥的相爱相杀是一样的么？
突然，裴莫骞顿住脚，眼神直直地向着叶甜看过来：“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裴莫骞今天依然带了黑色的美瞳，过于深邃的眼睛让叶甜有些不敢直视，最后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为什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赵刚就太可悲了。”
“怎么样？”叶甜追问道。
“咱们先会会白灵吧！或许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白灵坐到了他们对面，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有些暗黄憔悴，早已没了昔日大明星的美丽优雅，也没了前几天的气急败坏，只是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漂亮洋娃娃。
对于自己这个曾经的同学，其实裴莫骞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在读书的时候，他就是那种目标明确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生，所以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他都没有太过关注，哪怕是初中高中都是同学的白灵，要不是一年前在领域遇见她热络地招呼自己，裴莫骞还真记不起自己有这号同学。
后来在和一个中学时的哥们儿吃饭时提到过白灵，才知道那时候她就是学校有名的文艺骨干，还是所谓的几大校花之一，可如今，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如果被曾经的同学知道了，会不会唏嘘不已。
“白灵，你还有什么话想说么？”裴莫骞放缓了语气。
白灵轻轻地摇摇头：“没有了，你们该掌握的情况都掌握了，我只恨我当初为什么要留下这一个U盘，为什么要给自己留下这个把柄。”
说到这儿，她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头，叶甜看着有些不忍：“在乐坛，你明明都已经算小有成就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葬送自己？”
“为什么？”白灵的脸上涌上一抹嘲讽的笑：“知道么？如果一个人到了半山腰，可以把大部分人踩在脚底，他就会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山顶上是怎样的一番风景，想要俯瞰整个城市，人的欲望，是最可怕的东西，永远都没有满足止步的那一天。”
“你之所以留下演艺圈内买主的名单，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要挟他们对么？”
“对！”白灵坦然地点点头，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东西，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叶甜一眼：“警官，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家境殷实吧？”
叶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家境殷实？想到家里的那个大别墅，叶向东赫赫有名的公司，应该算是家境殷实吧？
白灵也并没有刻意等她的回答：“你和裴莫骞属于同一类人，家境、资源、人脉从你们一出生就有了，父母早早的给你们铺好了路，而且还是有不同选项的多选题，你们可以正直阳光，积极善良，可以跟着自己的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我不一样，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尽管能够让我衣食无忧，但是我想要实现梦想，就必须我自己去争取，甚至有时候，还要不择手段……”
“呵。”裴莫骞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打断了白灵的自说自话：“你这是在为自己的功于心计和自私寻找借口罢了。”
“功于心计？”白灵有些不容置信地看着裴莫骞：“你凭什么说我自私。”
“你当初为什么选择赵刚?”
“因为我……”白灵想说，以为我爱他，可是怎么却说不出口。
“那天晚上赵刚房间的链条……”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天晚上我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白灵急忙给自己辩解，生怕裴莫骞把这罪名安在了自己头上。
裴莫亲的眼神深了几分：“如果不是你的话，那就只有最后一种可能，是赵刚锁上了链条，用他生命最后的一点力气，想要保护你。”
“什么？”白灵瞪大了眼睛，脑中如爆炸了一般，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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