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雕古典精美的楼阁,光滑的木质地板散发着一股尊贵的气息。
架起的巨幅白布上投影着显得有些模糊的画面,四周静悄悄,坐在这里观看的人都噤若寒蝉,只有几条蛇吐信的时候发出细响。
一张如同玉瓷般的绝世容颜在光影照射中清冷,荧幕中大雾弥漫的画面让她秀丽的眉头深蹙。
“砰。”
案床边的玉杯被拍飞,她站了起来,精致的耳坠晃过了她倾城的容颜,她蛇瞳中的冷冽让昏暗的室内空气都仿佛凝滞。
“皇姐...”
她身后一个身材庞大的女人还想对她说什么,却是被她一脸不耐的伸手打断,一颦一蹙间,连同修长娇娆的身体也无意识地散发着惊人的媚意。
她从身后另一个同样身材庞大的女人手中拿过了那个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虫,朱唇轻启:
“多佛朗明哥,哀家之前说过是要清清楚楚的知道那里的一切吧?”
宽敞的楼阁中,不为他人所知的绝丽,在她身上每时每刻都展现的淋漓尽致,丰润朱唇开口的刹那,高贵的骄傲随着声音传达了出去。
“噢,九蛇岛的女皇大人,你有什么不满的吗?”
电话那头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态度,语气坦然的嬉笑着回应着。
“为了这个影像,九蛇岛支付了足够多的了,可是你给哀家就这样的东西?!”
语气在放缓中更为清冷,她看着投影出来的画面,依然的灰蒙蒙,烟尘下依稀的光亮让她呼吸顿了一下,但马上又平静了下来。旋即的,是带着冰冷的怒火。
“呋呋呋呋呋呋呋,女皇大人,生气不好,能看到这么多已经很好了...你看,现在全世界能给你提供直播的,就只有我而已,这些东西可是很独家的呢。”
电话那头怪笑不断,吊儿郎当的语气似乎在阐述着理所当然的事情般,她甚至听到对面在悠闲的吃着水果的声音。
寒霜在她脸上积聚,她的蛇瞳闪耀中,让她的伴生蛇也同样高频的吐着猩红的蛇信。
“哀家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你让拍摄的人走近一些。”
暗沉的怒意化作了平淡的命令,绝美女人纤手的指尖伸出,轻轻的划过了伴生蛇身上冰冷的鳞片,优雅的阐述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
“噢噢,女皇大人您饶了我吧...”
电话那头怪笑着狂张的求饶着,在她眼神温度再次降低之中,对方忽然一本正经的压低了声音:
“你也知道那里对战的是怎样的存在...那里的一个,可是萧白。如果我的人靠近了,会有怎样的下场你知道吗?”
她没有说话,听到了那个名字的时候她眼角微不可察的跳了一下,之前的满腔冷意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蓦然消散。
“那个人是萧白啊...为了这支影像,连我自己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电话虫那头似乎在解释,也似乎在感慨,提及了那个名字,语气中带着的无奈和之前嬉笑的态度判若两人。
习惯了强势的绝美女人,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词穷了一下。
有些莫名的慌乱让她按住了自己高耸的胸脯,她看着投影中不断升腾弥漫的滚滚烟雾,平缓了一下呼吸,终究还是冷冷开口的开口了:
“哼!别说得很委屈的样子,哀家可是直到你用一份影像同时卖给很多人吧!”
“呋呋呋呋呋呋呋...这个就与汉库克女皇无关了,我只是个商人而已,还有一群为我拼命的手下要养活的。”
电话那头没心没肺的怪笑了一下,重新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嘻哈态度。
“别的哀家不想跟你扯,哀家希望你接下来传过来的东西,能值那个价!九蛇岛不是轻易吃亏的!”
冷傲的话语随着电话虫的挂上而休止,重新闭上了眼睛的电话虫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多佛朗明哥没有在意,窗缝中游入的风撩动起了他肩上的粉色羽绒,松软而蓬松。他的脸上,始终是一成不变的笑容。
“噢,威胁上了...呋呋呋呋呋呋呋,请拭目以待吧女皇大人。”
手中的电话虫没有放下,多佛朗明哥脸一动不动的看着荧幕,紫墨的眼镜片上映照着投影画面的一道亮紫光,也映入了那一排排整齐的连讯电话虫。
他将话筒定格在嘴边,嘴角再次邪笑了起来:
“唐吉坷德海贼团,竭诚为您服务。”...
...
黄沙飞舞的艳阳天被阻隔在了帐篷之外,刚刚从骆驼下下来的少女撩起了帐篷一角,一言不发的闯了进来。
掀开了斗篷下抖了抖那沾惹的黄沙,少女一头湛蓝色的发丝散落在了她白皙修长的脖子旁,她对着帐篷内的几人点了点头,然后去解开了系在跟她进来的特快鸭身上的遮掩斗篷。
“薇薇...其实你大可以和国王他们一起看,他们也肯定...”
“寇沙,我不想以一个国家王储的身份和你说话,但是我觉得自己有这个起码的自主权。”
蓝发少女闻言动作一顿,旋即很是干脆的转身,打断了茶色眼镜男人的话,散发着海洋般凉意的柔顺发丝随着她转身的动作而游曳着,她的眼中没有任何嬉笑的意思。
寇沙看着她,茶色镜片下的双眼中一片复杂。
自从那一天开始...她变了。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拯救了整个阿拉巴斯坦的男人离开之后,本应活泼而平易近人的她,忽然变得难以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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