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灵笑道:“大哥这个月生意忙,不常在家,允游兄常来找我玩啊!”
秦允游看着书案道:“你大哥还指望你入朝为官呢,要是跟着我闲散惯了,他可饶不了我。”
祝乐灵拉着他往外走:“允游兄,这个不用你担心,有甄家哥哥保举,只要考过经策就万无一失了。”
“甄家哥哥?”秦允游疑道:“你家中还有在朝为官的亲戚?”
祝乐灵点点头:“是大哥的旧识,在我家小住几天。”
祝乐灵一拍秦允游的胳膊:“允游兄,你实话告诉我,那夜里你有没有见到澜音公子?”
秦允游笑的含蓄:“那是当然。”
祝乐灵挑挑眉:“真的?感觉怎么样?”
秦允游将折扇放进手心里敲了敲,恍惚忆起甄卿,回味道:“啧啧啧,那真是,华月光满,恍若窥仙子素面于瑶台月下。床帐里,快活处,能作红映肉……唉,我跟你说甚,你又不懂!”
祝乐灵听他话语间略带嘲讽,毫不留情拆穿道:“你胡诹!你根本没见着澜音公子!”
秦允游向他一指,语塞道:“你……”
又叹息,搂着祝乐灵的脖子低声道:“乐灵,为兄实话告诉你,那夜房中的人确实不是澜音公子。”
祝乐灵要叫唤,秦允游捂住他的嘴:“是另一个小倌。我本以为与他露水情缘,谁知竟叫我念念不忘了。可我寻遍琼华楼,再也寻不见他。”
祝乐灵急忙问道:“他是谁?他也许知道一二澜音公子的下落。”
秦允游叹道:“我不知道,实在可惜。走,我俩进书房里去。”
“你又想耍了?”祝乐灵拒绝的语气十分幼稚:“你、你……你和别人那个了,我以后就不和你一起干那个了。”
秦允游掐住他的后脖颈晃了晃:“你不干我自己干。”
祝乐灵迫于他的淫威,把祝羽亭私藏的《慧真》取出来给他,交待道:“你小心点,别弄脏了,上回差点被我大哥发现,也不许在上面乱写乱画。”
秦允游说好,借此消遣一番,祝乐灵在屏风前给他望风,听他情动不已,心里作痒。他考不上茂才三公,祝羽亭不许他娶娘子,有个红袖添香的也好,大哥不识趣,不许。他想自己要是秦允游就好了,无人拘束,不用埋头读书,还能夜夜笙歌。
秦允游忘乎所以,只觉心神如梦似幻,心中想着赵佩卿的幻形幻影,到极乐处,模糊的影像逐渐清晰,眉目鼻梁嘴唇一一浮现,竟是那小倌的模样,引得秦允游心驰神往。
过了一会儿,秦允游神采奕奕从屏风后走出来,祝乐灵道:“允游兄,以后你也少做这个罢,我大哥最恨淫 邪业障,你还拿他的东西,他知道肯定要生气,我给你望风时时担惊受怕。”
秦允游道:“谁叫你大哥不肯转卖给我。”
祝乐灵将画卷收好:“赵佩卿的画作可是无价之宝,你休想。”
秦允游发过邪火,起了圣心,胡撸一把祝乐灵的脑袋,悠悠然道:“小茂才,你赶紧念书罢,念完书我们出去顽。”
祝乐灵很嫌弃:“你还没洗手呢!”
祝乐灵在院子里边踱步边读书。秦允游则在祝府闲逛,路过甄卿的厢房,有几声咳嗽传进耳中。
秦允游刚从窗户缝里匆匆瞥一眼,祝乐灵伸出手臂勾过他的脖子:“走了,哥哥病着呢,你别去打扰他休息。”
秦允游也没有多注意,随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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