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不能禁,唇含珠津水淋漓,掌相抵十指交扣,一则款款展腰肢,怯怯舒玉股,一则举身摇荡时颠时播。
正春生,芙蓉有意,玉露滴娇软,垂柳含情,摇曳拨香姿。
月上中天,二人相拥,共枕而眠,甄卿欢喜心甚,问他道:“你怎么肯来酆陵找我,入我门中,不是求显赫,就是求仕途,其中有些人还是送财货进来的。”
秦允游向后撤撤脑袋,调侃道:“原来哥哥也收受贿赂,可惜我身上财物不多,只能肉偿,你尽管取之。”
“啧,瞎说。”甄卿把他的脑袋揽过来:“我不差那些钱,其中有些人权势滔天,不得不从,我也害怕。
师出同门,荣辱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的命系在他们身上,门生中鱼龙混杂,其中风险可想而知,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甄卿聚徒授业,门生的言行举止就是甄卿的所作所为,门生将来飞黄腾达,甄卿也跟着脸上有光;可要是门生犯了大罪过,甄卿必得跟着受过。
倘若全是他自己挑选的门生,自然信得过,但事实并非如此,权势滔天的门阀大族,收受贿赂,三言两语给他塞个门生,他还不得不收。
财物进了门阀的口袋,风险却要甄卿担着,甄卿时刻替旁人的言行负责,可谓如履薄冰。
甄卿抚摸着他的眉眼道:“你明白么?”
秦允游下定决心趟这趟浑水,既然来了,不把甄卿带走,自己也不会离开。他转而道:“哥哥,你是嫌我不好了,找个说辞把我赶走。”
说着覆压其身,要再来过,甄卿推推他:“我和你正经说话,你好好想想,此事非同小可。”
秦允游躺在他身旁,轻轻柔柔在他颊边一吻:“我不走,我的命系在哥哥身上。”
甄卿展颜笑道:“当真不走?你心甘情愿?你可知道,入我门中,就要以父子之礼侍候我,他日我亡,你要披麻戴孝为我服丧三年。不止如此,还要继续侍奉我的后人,等你寿终正寝,你的儿孙还要替你侍奉我的儿孙。这一句话就是世世代代,你也不肯走?”
其中道理,秦允游自然明白,他仰面朝天,看着帐顶发呆。甄卿往他胸前一拍:“想清楚了么?”
秦允游扭头笑道:“我在想倘若我走在你前头怎么办?还有,怎么才能和哥哥生出儿孙?再试试罢!”
秦允游热烘烘贴过去,甄卿笑骂道:“天杀的冤家,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可是家中三代单传,你娘能放过你么?”
秦允游俯身看着他,正色道:“哥哥不娶,我也不娶;哥哥娶了,我就抢亲,抢的是你。”
甄卿不再和他理论,秦允游尚且年轻,不会思量这么远。甄卿则是独身一人惯了,凡事由自己做主,他总觉得年少时候没能快意潇洒一番,实在可惜,才迟迟没有娶妻。
如今遇见秦允游,也为时不晚,暂且算自己还年轻,两个年轻人在一起,本就不需要思量这么远,只管日日快活,夜夜恩爱。
二人欢好到三更天,甄卿说:“你今晚回去么?要是不回去,明日天不亮就要离开,你还是回去歇着罢。”
秦允游搂住他道:“我在这里陪你,明日早走,反正白天无事可做,有的是时间睡。”
暂且委屈了秦允游,甄卿这里不比御陶馆,处处有眼睛,得容他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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