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我来一辆法拉利，再来一辆劳斯莱斯……算了，我哥们儿喜欢跑车，你这里的豪车给我每款来一辆吧。”
“对了，有妹子么？”
“我哥儿们喜欢嫩模，给我来十个妹子。”
“咦？你这艘游艇ting漂亮的，来两艘。”
“刷卡还是现金？”
“能微信支付么？”
“电脑后面扫码。”
这番对话若非发生在纸扎店里，那买主绝逼是个亿万富翁。
目送着青年开着门口的敞篷红色法拉利离开，苏牧然点了一根红塔山，懒洋洋的坐在门口晒起了太阳。
苏牧然今年二十二岁，身高一米八，五官端正清秀。
他高三那年，临近高考时，放弃了学业，经营起了这家纸扎店。
纸扎店，是他已故的爷爷传下来的。
这小店面，是老爷子半辈子的心血，老爷子走的那天，唯一的遗嘱……就是好好继承这家店，千万不要辱没苏牧然“龙虎山第六十六代弟子”的名头。
小店苏牧然一直打理着。
可那劳什子的“龙虎山第六十六代弟子”名头，苏牧然直接当成老爷子临死前的臆想了。
至于小店的生意？
不算好也不太差，维持个生计不成问题。
而且有小道消息，附近这一块要拆迁，这纸扎店上下二层，要是真的拆了，到时候就是一夜暴富。
拆了。
那就没办法了，也不算违背老爷子的遗嘱吧？
抽完烟，苏牧然回到了店里。
斜靠在椅子上，拿起手机，看起了小说。
大约下午五点钟，一位穿着西装笔ting，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走进了纸扎店。
“你好，请问张长春在吗？”
张长春，就是收养苏牧然的老爷子，据说他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在路边捡到的刚刚半岁的苏牧然，当时苏牧然裹着被子，被子里面放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苏牧然，1996年2月29日。
找老爷子的？
苏牧然连忙放下手机，起身道：“爷爷三年前就走了。”
“长春叔走了？”
中年男子诧异道：“他去哪儿了？”
然后，反应了过来，话音一转，道：“你是小然吧？长这么大？”
见苏牧然一脸疑惑，男子笑道：“我也是张家村出来的，叫张大年，当年走的时候，你才6岁，我最近回村儿，才知道长春叔也搬出来了……没想到……哎，节哀啊，小然。”
苏牧然倒是看得开，对张大年也有一点点印象，笑道：“没事，大年叔，你找爷爷有事？”
张大年欲言又止，上下打量了苏牧然几眼，沉吟道：“小然，你爷爷的本事，你学了几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苏牧然理解岔了，随口道：“我的本事，比爷爷可强多了。”
老爷子做纸扎，完全是手工技术。
到了苏牧然这里，有些东西已经可以流水线生产了，直接去厂家下单，订货，做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比如妹子……有JiaoXiao玲珑的，有FengRu肥tún的，有ri本的，有欧美的。
甚至还有专门的“明星定制”。
张大年也理解岔了。
他只当是苏牧然在吹牛，可就算只有长春叔是三四成本事，那也足够了。
他压低声音，道：“小然，叔在灵州城打拼了这么多年，也算事业有成，只是……最近工地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招惹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叔希望你可以去那边，做一场法事。”
苏牧然愣了愣。
做法事？
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没少干这事儿，当年在张家村，老爷子也算是名扬周边十里八村，可自己……哪里会？
“大年叔，城里人……也信这个？”
苏牧然正想着如何委婉拒绝，张大年则开口，道：“小然，你放心吧，报酬不会少的，这一万块，算是定金，只要你能帮叔gao定这件事情，我再付你两万。”
“好！”
婉拒的话，被苏牧然生生的吞了下去。
“这是叔的名片，等晚上你准备妥当，给叔打电话，叔来接你。”
张大年接了一个电话，风风火火，放下一万块钱，急忙开着他的奥迪离开而。
“啧啧。”
“看样子，大年叔这几年，真的赚了钱了。”
“做场法事而已，没吃过猪ròu还没见过猪跑？三万块钱，这可是纸扎店半年的纯利润！”
苏牧然动心了。
“做事做全套，我记得老爷子还留下了一套装备……”他一头扎入二楼，翻箱倒柜，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个破旧皮箱。
箱子里，放着一对锈迹斑斑的铁剑，一套黑黄相间的八卦衣，有平顶冠、方裙、朱履，以及一方似木非木，似铁非铁的小印。
“装备有了，该如何做法事呢？”
苏牧然拎着箱子下了楼，打开电脑，找了几部九叔的鬼电影研究了起来。
这一看。
有点入迷了。
11点的时候，张大年打来了电话。
“大年叔，你过来吧，我这边都准备好了。”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
一辆奥迪车，停在了纸扎店门口。
苏牧然身着八卦道袍，头戴平顶冠，脚踏朱履，腰挂方印，一手持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走出来纸扎店。
“苏先生，张总让我来接你。”
张大年并没有来，开车的是一位年约三十的司机，司机看到苏牧然这幅打扮，目光不由一闪。
心中，却是腹诽道：“这么年轻的道士？该不是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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