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我已经死了吗？”
林一盘坐在地，怀里依然抱着布偶猫，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灰发少女，少女身上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衣服，脸上带着似痛苦，似不甘又似解脱的神情，怅然地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咳咳。”
被无视了？这不行。
自尊心严重受挫的林一咳嗽了两声，示意这里还有人在。
少女瞬间警觉，瞬间站起身摆出防御的招式，紧接着她就簇起了眉头。
没了！
全没了！
她身体内的崩坏能全部消失一空，现在的她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一般，可是……怎么可能？
除非是真的死了，亦或者崩坏能被从她的体内剥离，否则绝不可能出现眼前的这种情况。
但虽然失去了所有的崩坏能，这也并不意味着少女完全失去了反抗的余地。
少女看向林一的眼神愈发锐利，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只要林一有什么动作，她不介意给予其致命一击！
“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听我说。”
林一慢条斯理地挠着布偶的下巴，淡定地看着这个在肥宅圈中有着相当人气的少女，虽然二次元转三次元差距有些大，但作为废宅圈中的一员，他几乎立刻认出眼前的少女正是某知名国产手游中的主角之一——符华班长！
——亦作赤鸢仙人，神州平板，开天警告，黑丝阿符。
天可怜见，他什么都没做，就是在准备前往去他世界的时候，啪叽，掉下来个神州平板。
符华没有放松警惕，皱着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空旷，很空旷，似乎除了脚下的阴阳鱼一无所有。
阴阳鱼？
符华再次皱起眉，这里处处透露着古怪，让她对这里充满了警惕。
“你听说过恶魔吗？”
见符华压根不鸟自己，林一干脆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正如你所见，我是一个正在见习期中的恶魔，工作是与需要的人们缔结契约，代价则是他们的灵魂。”
恶魔？灵魂？
符华只感觉到荒谬，她活了两个文明，面对的除了崩坏以外还是崩坏，但虽然如此，她更加坚定不移地站在了科学的那一边！
要说为什么……
神州五千年留下的神话传说都有她的影子，除了她也没有所谓的神明眷顾受到灾害摧残的人类，倒是总有一群明明是律者却自以为神明的家伙整天捣乱，想着毁灭世界。
“别急，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林一淡定地继续忽悠大业：“你能来到这里只能说明一点——你已经死了。这里是属于我的地盘，是迷途灵魂的归处，你能来到这里并不代表着你还活着。”
符华微微一震，记忆开始缓慢复苏。
是啊，她已经死了，那一枪后，再无符华！
但毕竟不是那种躁动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不再摆出攻击的架势，说实话，对一个老神在在坐着的家伙摆出这种架势真的很傻。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沉吟了许久，符华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人在死亡之后会以灵魂体存在一段时间，如果那个世界有冥府，那灵魂体就会前往冥府轮回转世，如果没有，那灵魂就会漫无目的地漂流直至消散。”
林一总结了自己所看过的全部洪荒流小说，一本正经地编织者一个他自己都不清楚真假的神话。
“而你，应该是漂流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某个空间节点，被传送到了这里。”
符华点了点头，不过旋即眉头一皱，疑惑道：“你不是恶魔吗？按照你们的说法，人死后应该升入天堂或下到地狱才对。”
“谁在乎呢？”
林一淡定地道：“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我们这些收割灵魂的家伙都喜欢披上恶魔的外衣，如果你说你是黑白无常，那谁敢和你做交易？”
符华：“……”这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再说了，市场压力这么大，冥府那边人早都招满了，也就只有在地狱那边讨个恶魔的称号糊弄糊弄普通人才过的去这个样子。”
符华：“……？？？？”
这画风完全就突变了喂！明明刚才还是一本正经的，现在突然变成了普通人一般的家长里短是要闹哪样啊！
“说了这么多，你需要签个契约吗亲？”林一咂了咂嘴，看着符华露出和善的笑容。
这可是活了两个文明的老怪……额不是，仙人，签到就是赚到！
符华笑了笑，道：“我已经死了，我所眷念的一切也都早已离我而去，而我本就是该死之人，我无法判断我做的是对是错，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签不签契约有什么用？你还能送我回到一切开始之前吗？”
还有，你那一脸奸商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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