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猜得不错,这几人正是田伯光、令狐冲、仪琳。
只听田伯光道:“你的华山剑法不赖,看你的年纪,应是华山首徒令狐冲?也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
令狐冲笑道:“岂敢!还不是败给了田兄!”
田伯光道:“不打不相识,咱们便交个朋友如何?”
令狐冲笑道:“你先放了我这恒山派的仪琳师妹,否则不但朋友做不成,我还要与你决一死战。”
仪琳不禁说道:“令狐师兄,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还是快走吧!”
三人这一番交谈,浑然没有把张扬放在眼里。
在他们三个江湖人士眼里,张扬与林允儿都没带兵器,俨然是一个带着丫鬟出来闲逛的富家公子哥而已。
却听张扬突然笑道:“莫非兄台就是号称‘万里独行’的天下第一号淫贼,田伯光?久仰!久仰!”
这一下,田伯光、令狐冲、仪琳三人都看了过来,十分惊诧。
没想到这位富家公子,竟也是江湖人士?
“岂敢,岂敢!天下第一号淫贼,田某愧不敢当。”
田伯光反而谦虚起来,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眼了。
这人能一语道破自己的外号,明显也是武林中人。
只是对于天下第一号淫贼的称呼,他还没有这么狂妄,比如那天下四大恶人之中的云中鹤,就不比自己来的差,甚至更胜一筹。
江湖上因为外号与排名高低,而起的纷争,不知有多少。
田伯光可不想因为一个‘天下第一号淫贼’的称呼,引来诸多麻烦。
张扬话锋一转,又道:“田兄虽然威名赫赫,但这个小尼姑,你可动不得。”
田伯光双眉一挑,问道:“怎么?”
张扬笑道:“因为我也看上了她!”
仪琳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喏喏低下了头。
田伯光与令狐冲也都是一愣。
田伯光冷冷道:“难不成阁下与我还是同道中人?这小尼姑是我好不容易掠来的,可不能说给就给,说放就放!”
他又看向令狐冲,淡淡说道:“讲打的话,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喝酒吧!”
言下之意,没有将张扬与令狐冲放在眼里。
说起来,田伯光的轻功与一手快刀,也是江湖上的一绝,足以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若只论武功,那也是第一流的人物。
令狐冲虽是华山派首徒,功力与剑法都可圈可点,放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武功高强,但也只是二流高手而已。
至于张扬,与令狐冲一般年纪轻轻,在田伯光眼里,怕是还不如这位华山派首徒。
毕竟人家是名门大派的首席大弟子!
“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张扬一乐。
令狐冲却道:“站着打,我不是你的对手,坐着打,你便不是我对手。”
田伯光哈哈大笑:“令狐兄弟,田伯光佩服的,是你的豪气胆识,可不是你的武功。”
令狐冲笑嘻嘻的道:“令狐冲佩服你的,乃是你站着打的快刀,却不是坐着打的刀法!”
田伯光道:“你这个可不知道了,我少年之时,腿上得过寒疾,有两年时光,我坐着练习刀法,坐着打,正是我拿手好戏!令狐兄弟,这一门功夫,你是不如我的。”
令狐冲笑道:“田兄,你这个可不知道了!你不过少年之时,为了腿患寒疾,坐着练了两年刀法,时候再多,也不过两年!我别的功夫不如你,这坐着使剑,却比你强,我天天坐着练剑。”
田伯光一脸诧异,问道:“当真有这回事?在下这可是孤陋寡闻了,华山派都坐着练剑的么?”
令狐冲笑道:“这些剑法,不是我恩师所授,是我自己创出来的。”
田伯光一听,脸色登时一变,道:“原来如此,令狐兄人才,令人好生佩服。”
武林之中,要新创一路拳法剑法,谈何容易。
若非武功既高,又有过人的才智学识,决难别开蹊径,另创新招。
便是左冷禅那般的人物,也耗费了数十年苦功,才去芜存菁,将嵩山派剑法中,种种不够狠辣的招数,不够堂皇的姿式,一一修改。
使得“嵩山十七路剑法”的剑招,完美无缺。
尽管如此,左冷禅还是没有创出新的剑路,但已是整理嵩山剑法的大功臣。
似华山派,这等开山立派数百年的名门大派,武功的一招一式,无不经过千锤百炼,要将其中一招稍加变易,也已极难。
何况令狐冲另创一路剑法?
这不由得田伯光不佩服。
张扬又是一乐,插嘴道:“我说两位,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怎么?”
田伯光与令狐冲都看向他。
张扬淡淡道:“田兄没发现自己已经上当了吗?”
田伯光纳闷道:“什么上当?”
张扬指了指令狐冲,笑着道:“他所谓坐着练剑,摆明了要跟你坐斗,明明就是为了让小尼姑逃跑,难道田兄坐着,也能追上她?”
“原来如此!”
田伯光回过神来,目露凶光的看着令狐冲,原来是被令狐冲耍了!
这小子哪里会什么自创的坐着剑法?
令狐冲也是一惊,摸不清张扬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人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计谋,当真聪明至极。
张扬又道:“我先前已经说过,这个小尼姑,田兄可动不得,得先过我这一关。”
“哦?那便试试!”
田伯光双眉一挑,他倒也想知道,这个来历神秘的公子哥,到底有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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