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寝殿之后,张让和赵忠二人才推开了刘宏的身边,跪倒在他的面前,赵忠痛哭流涕的道:
“陛下,非奴婢二人给你用五石散,而是您的病费用这五石散不可啊,陛下您清楚的,在这硕大的皇宫之内,若说谁最不希望您出事,非我们这些常侍不可,您若是出事了,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下场您是最清楚不过的,这些年我们将朝中的那些个大臣们一个个都得罪光了,没有您的庇护,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做旧被人给五马分尸了,如何还有现在的光景。”
张让也面露悲苦之色,泪水横流的道:
“陛下,您的病其实已经药石无医了,若非用着五石散这样的毒物维持着,您早在一月之前就已经坚持不住了,奴婢这样做,虽说不完全都是为了陛下,但是也只是想让那个陛下多活几天啊。”
刘宏闻言,脑子轰的一声,有些开炸了,他呆呆的看着张让和赵忠二人,半响才道:
“你们的意思是,朕快要死了?”
张让和赵忠低头对视一眼,随后齐齐的一头磕地,不敢说话了。
“混账东西,你们说朕是不是快要死了?”
张让和赵忠二人有些发颤,却是什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刘宏此时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看着这两人的模样,刘宏心中冰凉冰凉的,好半响才对着门外道:
“来人!”
刘宏的声音刚落,蹇硕就带着人鱼贯而入,见到张让和赵忠跪在一旁,上来就要将这两人拿下,谁知道刘宏直接阻止道:
“退下,将太医传进来!”
蹇硕闻言只能作罢,让几个西园军守护在龙榻前,将殿外太医叫了进来。
太医入内后,刘宏直接让他们给自己检查起身体来。
仅仅一会,几个太医就,满头大汗的跪倒在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刘宏脸色难看的看着这几个太医问道:
“朕的到底怎么样了,给朕说清楚了,否则你们肩膀上的这可脑袋也就不要带回去了。”
几个太医一个哆嗦,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刘宏有些不耐烦了,淡淡的道:
“看来你们都活腻了,来人,给朕都拖下去斩了。”
此话一出,所有的太医都变色了,其中一个太医连忙,爬上前,对着刘宏道:
“不是臣等不敢说,而是臣等不好说啊,我等查看陛下的脉象认为,按照陛下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早就病入膏肓,甚至早就已经、已经……”
说到这这名太医不敢说了,再说就是大逆不道的话了,他只能跳开道:
“陛下现在身体内有很重的毒素,虽然这个毒素在破坏陛下的身体,但是却激发了陛下的生命力,陛下能现在都安然无恙,和这毒素有着莫大的关联。”
刘宏嘴角冷笑道:
“所以,朕本来早就要死了,就是这五石散的作用下朕才活到了今天?朕就问你,朕这身体可还有救?”
说话的太医颤抖的道:
“臣无能,陛下的身体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刘宏心头震颤,太医的话就是在直接宣布他的死刑,也就是说,他快要死了。
虽然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当时真的听到了这个消息,刘宏觉着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还没有活够,他还没有享受够权利给他带来的快感,他怎么能死,他为什么要死?
刘宏的心已经如同寒冬一般的冰冷,他最后的问向了太医:
“告诉朕,朕若是服用五石散,还能活多久?”
这位太医闻言一愣,随后思考了片刻之后道:
“五石散虽然毒,但是却能不断的激发人体的生命潜力,以陛下现在的身体状况,臣以为,只要能调理得当,至少还能坚持个三月至半年的时间。”
刘宏闻言,没有说话,而是呆呆的看着他,心中无比的难受,太医的意思他很明白,现在的他最多就能坚持个半年时间,也就是说,不管如何的努力,他最多只剩下半年时间了。
想到这里,刘宏的心情极度恶劣起来,他淡淡的扫了地上一众太医一眼,随后指着身前的这个太医对着蹇硕道:
“这人留下,其他的太医全都给朕砍了!”
其他的太医闻言,惊慌失措的看向刘宏,高声求饶道: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
蹇硕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带人将几个太医直接拖了出去,接着,求饶声戛然而止。
刘宏身前的这个太医,此时已经汗如雨下了,背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掉下,这时就听到刘宏对着他道:
“你暂且就活着吧,朕的命就和你的命绑在一起了,朕若死了,你和就的一家老小都给朕陪葬,朕若活着你就高官厚禄无穷无尽。”
这名太医瞬间脸都变了,整个就像是定住了般,脸色说有多苍白,就有多苍白。
刘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随后对着蹇硕道:
“去,将他的一家老小都接进宫来,若朕死了,他们你知道如何处置吧。”
蹇硕面无表情的道:
“喏!奴婢知道!”
刘宏在此看向了张让和赵忠,眼中没有了痛苦和愤怒,而是带着一丝的欣慰,不管如何,他只要知道了张让和赵忠没有背叛自己就够了,而他现在需要利用有限的时间,做他以前想做,而又没有做的事情。
张让和赵忠正是他需要的帮手,所以刘宏走到了两人的身边,轻声道:
“你们给朕下毒,本事大逆不道的罪行,但是你们既然是为了朕的身体着想,朕也就不在追究了。”
张让和赵忠连忙磕头喜极而泣的道:
“谢陛下隆恩!”
刘宏扫了他们一眼淡淡的道:
“你们也别跪着了,朕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去做,事情若是没做好,那么你们也就不要在回来见朕了。”
张让和赵忠二人连忙磕头道:
“奴婢们敢不效死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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