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诤收刀,刀鞘回归,骨甲消失,周围的一切如同幻灯片一样回到自己所处的时间。刚刚那一刀砍中了对方的右臂,不过应该伤的不重,对方已经逃脱了。
“呃!”
莫诤半蹲下,捂着脑袋,他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今天脑袋嗑这一下好像还没好,明明伤口已经愈合。
“妈妈爱你……”
“爱你……”
“妈妈……爱……你……”
脑海里忽然多了一道声音,也多了一道画面,一个妇女看着他,说话的时候表情一会温和,一会面无表情,一会哭,一会笑,短短四个字表情变化堪比翻书,瞬息万变。
莫诤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画面再次一变,一名男子也是表情一会痛苦,一会慈祥,一会冷漠,一会暴怒,嘴里不断说着一句话:“孩子保重……保重……孩子……”
这样的画面出现了好一会,莫诤脸都腊白,大冬天的汗水不要钱的从脸上滴到地上,呼吸急促了许多。
在地上缓了好一会,莫诤才慢慢起身,房间里到处遮了白布,坐也没办法坐,莫诤也不想坐,他现在困得眼皮子打架。
在卧室看了眼,那红色字符图案还在,重新把a4纸贴上盖住,莫诤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
出了房门,走廊还是那么黑,莫诤进了电梯,整栋楼都没人住了,电梯自然没人坐,还在20层。
进了电梯,在电梯的不锈钢护板上看着自己的身影,似乎自己有了些变化,莫诤感觉自己帅了一些。不过倒映的画面里没有腰间的仪刀,莫诤知道这把刀自己不想让别人看见,别人就休想看见。
当然拔刀之后就不行了,一旦出鞘,必定会被看到。
也没多欣赏自己突然有些俊朗的外貌,莫诤靠着电梯一路下去,出了电梯回到自己车里,刚刚打开车门电话就响起来了。
莫诤没急着接,坐进了车里之后才掏出手机,是狄静打来的,估计是问他人在哪。
接通,里面立马传来狄静生气的声音:“你死哪去了?”
莫诤实在很累,感觉自己在强撑着,说话都有气无力:“就不用住院了,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浪费这钱干嘛。”
那边沉默一会,最后只是嗯了一声,莫诤也没多讲,直接挂了电话,启动车子离开。
在医院病房里的狄静皱眉看着病床旁边挂着的点滴,点滴都已经滴完了,不过全滴在了地上,针头上还有鲜血,一看就是强行拔掉的。
住院的时候留的是她的号码,那些护士准备来换点滴的时候发现人没了,马上就打电话给了她。当时她连东西都不买了,让自己小姨自己先逛着,立马赶到医院。
还好逛街的地方离的也不远,开始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狄静都急死了,最后赶到医院了,再打了一个才终于接通,自己也正好到了病房,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她不明白,为什么不好好的接受治疗,也不需要他出钱,也不需要他怎么样,难道记恨上自己了?
没有在这里多待,狄静去把莫诤的出院手续办了,又回到狄香怡身边,把该买的东西买了。
莫诤看着车在路上,现在已经九点半了,马上要到年关了,路上的人更多了起来,阳光洒落在城市中,让整个城市变得生机勃勃。
路边的行人不少,表情也都各不相同,有开心的,也有犯愁的。快过年了,有的人一年收获不少,自然期盼着过年,有的人倒退了,自然也觉得年会不好过。
如今的社会,过年已经不再是团团圆圆这么简单,一点点开始物质化,亲戚间的攀比,同学间的攀比,还有朋友间的攀比。
庸俗吗?这并没有,人之常情,这才有些味道。
当一个人他努力一年后的成就让家中的亲戚不敢问的时候,那时候反而变得人性淡泊,亲戚反而会开始想着别的东西,帮帮我什么什么之类的,觉得理所当然。
同学之间又不同了,成就太高,反而会被圈子抛弃,太低也不行,要维持同学的关系最好别提事业,尽量淡化。
朋友的话不一样了,分什么朋友。好朋友,你把牛吹到天上他也就那么待你,都知道是真是假,没必要。普通朋友,吃吃喝喝吹吹牛,你天花乱坠反而会成为未来相处的负担。
莫诤没有亲戚,父母那边的亲戚也没有,可能有,可他没见过。小时候过年也都是一家三口在家里过的,没有去别的老家或者什么地方过,也没有去亲戚那串门。
同学倒是有,可那也只是初中同学,这都多少年了,该忘的都忘了,也没几个人记得他。
朋友的话,算了吧,莫诤就算不是孤僻男,可也不是善于交朋友的人,你不打电话给他,他能够一辈子不打电话,甚至直接忘了你。
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莫诤已经到家了,下了车进门,亮堂的大厅,除了那唐突的电脑桌,其他的一切看上去真的如同回到了清代。
本来房子也是按照这样的规模和风格打造。
虽然很疲惫,可莫诤还是想着,该装修一下了,让它变得更好看一些,很多地方已经有些坏了,不知道房子还能坚持多久。
踩着楼梯咯吱咯吱上了楼,把门关上反锁,莫诤怕再出现同样的事情。
一个女孩在自己面前准备抹脖子,而这件事莫诤还属于当事人之一,他可不愿意再看见,负罪感太深,可能会变成一辈子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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