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款八元。”
林凡是面无表情的付完款的。
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楚华……是吧，我现在要去处理点事情，要不你先回学校吧。”
手里拿着一杯奶茶的楚华还以为林凡要挑起什么话题呢，没想到等来的是这句话。
“那行吧，我来的迟了，本来还想你带我逛逛校园的。”楚华有些失望的说道：“那我们先互相留个电话吧。”
“额……我手机欠费了……”林凡撒了个不怎么专业的谎，希望对方能看出来他表示拒绝的意思。
“手机欠费不耽误留号码吧~~”
楚华却是仿佛没有听出来一般的嫣然一笑，向林凡伸出了手。
无奈，林凡只能掏出手机解开了锁屏，任由楚华去添加联系人。
先把号码输上，然后在上面姓名栏备注了楚华，但是楚华两个字中间的是什么鬼啊。
林凡表示有点方，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他现在只能装看不见。
保存完联系人，楚华顺手按下了拨号，几秒后，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你不是说欠费了吗？”楚华睁着大眼睛看向林凡问道。
“我好像有信用度可以欠十元内。”
这次准备好了的林凡有了完美说辞。
“那你刚刚？”
“我也没说不能打啊……”
看似很正常的对话，但楚华只有一股怪异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那你记得充话费啊……”楚华一阵气结，幽幽的看着林凡说道。
“嗯，好的。”林凡机械式的微笑着对楚华说道：“那我就不送了！”
“哼！”
气鼓鼓的哼了一声，楚华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楚华终于是走了，林凡松了口气，瞥见周围人不再注意他以后，立刻转身向超市的方向走去。
“今天不是周末，小曦应该还在上课吧。”
林凡稍微思索了下，然后决定给奶奶打电话。
“奶奶，我上午放假，中午在家里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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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在距离林凡大学十几公里外的地方上高中，坐公交车的话要半个多小时，中间换乘一次。
林曦和奶奶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最开始是为了方便林凡上学，因为这个地方距离林凡的高中只有十分钟左右的步行路程。
后来林曦也考上了和林凡的同一所高中，干脆搬过来了，而且家里除了奶奶都没有什么人了，就让奶奶也跟过来一起住，这样祖孙三可以互相有个照应。
有两个星期没见过奶奶和妹妹了，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遇到困难，虽说周末才通过一次电话，但是林凡和她们都是互相报喜不报忧的。
“小曦爱吃巧克力，奶奶爱吃冰糖和葡萄干，要多带点。”
从超市出来，看着袋子里的巧克力、冰糖和葡萄干，奶奶和小曦肯定会非常高兴吧。
脑海里浮现奶奶和蔼的笑容，还有小曦的圆脸小虎牙，林凡刚刚的郁闷和不快瞬间都消失了。
在校门口的公交车站上车，坐过四站路，接着下车换乘上另一辆公交车，再坐过五站。
在一片破旧的老楼区下车后，林凡开始往里面走去。
这边的楼房都比较破旧，住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小区没有大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能随意出去进来。
这片地方没有监控，盗窃的事情常有发生，不过还好，原来的时候林凡和林曦晚自习上完就直接回来了，没有在外面逗留的习惯，所以林凡单住一年，和奶奶与小曦同住两年，都没有出过事。
楼道很旧，扶手是木质的，上面满是斑驳的岁月痕迹，下面是布满灰尘的铁栏杆。
因为这些楼里面老人居多，腿脚都不大好，所以低楼层很难租到，林凡当时也是很走运的正好碰见一户搬走的。
之前林凡在这栋楼里见过一个住在三层的老太太，因为楼梯比较高，这个老太太每上一级楼梯都要歇一下，回到自己家起码得小半个小时，很是可怜。
来到二楼，对着楼梯口的那扇门轻轻敲了敲。
“奶奶！我是林凡，我回来啦！”
几秒后，铁门内侧的木门“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
花白的头发整齐的梳着，一副木色的老花镜戴在满是皱纹的脸上，看见林凡，先是疑惑的盯着林凡看了很久，随后老花镜后面的眼睛便开心的眯了起来。
“凡凡回来啦，这才两个星期就变了这么多，奶奶都快不认识了。”
这位老人，便是林凡和林曦的奶奶，田茹兴。
老人的的手上还戴着顶针，一看就知道刚刚在做一些针线活。
“奶奶，你又在忙活了！”
“没有没有，只是小曦的衣服口袋破了，我替她补一补。”
奶奶慌忙挥手，把铁门也给打开后，将林凡迎了进来。
看到林凡手上提的袋子，奶奶一下就知道林凡带东西回来了。
“下次别买这么多东西了，奶奶之前的还没吃完呢。”
“没事，给小曦当零食吃也行。“
屋内一共算是有三个房间，进门左手边是做饭的地方，摆着一个天然气灶台。
灶台旁边是一个水池，在水池靠着的墙壁上挂在砧板，刀具筷笼等，虽然简陋，但是一应俱全。
往里走几步是卫生间，在勉强算是厨房的隔壁房间，里面有一个只能出冷水的喷头，林凡就是经常在这里洗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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