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胜本来还想再躺一会儿,可是睡了一觉,再躺下怎么也睡不着,反而觉得凳子太硬了有点硌人!只好起来。看看没其他事,就拿出书来,准备看书!
突然有人叫到:“小安大夫!”安胜马上抬头。安贤宏他们也抬起头来看!安胜发现是汪家荣的妈妈,她儿子是自己这次义诊的第一病人。安胜亲切地叫到:“汪嫂早!”
一齐来的有七八个女人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学生,汪家荣的妈妈指着身边的一个上身穿着长袖的确良衬衫、下身穿粗棉洗得略有点发白的长裤的四十岁左右的女子说:“这是我朋友,她儿子得了病毒性感冒,我带她找你看看!我知道,等你看病的人太多了,我们想早点来排前面点!不想你中午没回去!早知道,我们吃了饭就该过来的!”安胜朝汪嫂的朋友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安胜发现汪嫂朋友的儿子面色也是青黯,精神不振,呼吸粗、略有点喘。心想又是一个寒遏的!?
汪嫂的另一个朋友惊讶地叫到:“这就你们说的,一望就知道什么病的神医?太年轻了吧!人家都说你年轻,没想到比我想像的还年轻!”
安胜哑然失笑!“汪嫂,我望诊的那次,好像你不在!”
“不是我说的,是她们传的!”汪嫂指着身边的伙伴说的。
汪嫂一个姊妹非常兴奋地请求到:“反正现在没人,能不能表演一下?”
安胜笑说:“这是看病啦!也不是演出!还带表演的?”
“略略露出一点点,就一点点!”
安胜摇摇头,直接问汪嫂朋友的儿子:“你自己大声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王平,十六岁!”王平大声喊到,喊第一个“王”字时,舌苔就露出来了!苔白腻润!
安胜想,这百分之六十又是一个感受暑邪之后,吃多了冷饮的!多半还吊了西医的青霉素。看看王平母亲的穿着可能是纺织厂的女工。纺织厂车间女工一般是三班倒,今天能来,基本是晚班。要不,下午也没空。三天一换,这个病至少有四天了。可能跟汪家荣一样,大人没时间,就给一两块钱让小孩自己买点冷饮吃吃降降温,不行,再买个西瓜去去暑。汪嫂就是这样的。王平今年十六岁,三根冰棒无论如何也无法寒郁到这个地步。略微想清楚了之后,安胜开始问诊来证实。
“烧了五天?”
“嗯!”
“开始烧了之后吃了五六根冰棒?”
“你怎么知道?”
“还吃了冰镇西瓜吧?”
“你这是看的还是算的?”
“打了三针青霉素?”
“是啊!”王平老妈变态地叫了起来!
“哇!”跟着叫起来的除了汪嫂和朋友,还有刚刚来的群众。安胜心想,这还用看吗?一两针青霉素怎么也没办法降温!
“现在不烧了吧?”
“不烧了,”
“现在是肚子胀,小便短少,小肚子作痛。胸中堵的慌、憋气,想撕开才舒服,晚上睡觉呼吸还有点急促吧”
“嗯!”
“天那!他真的会看呐!”围观人爆走了!
安胜示意了王平一下,让他把手放到脉枕上,号脉!沉涩不畅!再看下舌头,舌白淡,苔白腻、润滑多液。其实王平张嘴介绍自己的时候,安胜已经看到了舌像,但为了把稳起见,还是仔细再看看。
安胜又问到:“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了,您都看出来了!”
“好,那我开药了!”
安胜开好药,双手递给王平,说:“吃完两付再来看,注意两个星期不能碰生冷!”
汪嫂一个小姊妹趁王平起来的一霎那,赶紧坐下来。激动地问到“安医生,你会看相吧,帮我算算,这次调资,我有没有份?!”
安胜感到索然无味,有点后悔刚刚的卖弄。摇摇头,叹口气:“我只看病,不看相!”
看到安胜坚定的神情,王嫂赶紧拉起这个小姊妹,“走吧!已经看到该看的,他们有规矩的!”几个女人带兴奋和遗憾离开了广场。
安胜看看围上来看热闹的人群中没有准备坐下来候诊的,就站起来,溜到马路对面,买根冰棒,站到广场看不到的角落,慢慢地唆。围观的群众还在激动地回味刚刚地一切,久久无法平静!
两点四十分,安胜重新回到诊位时,他的桌子面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其中以年轻人居多!安胜突然想:今天好像不是周末?
“安医生好!我姓张,今年二十六岁!”这位女患者看到安胜已经坐下了,就自己介绍起来!
安胜亲切地问到:“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吗?”
“有点拉肚子,头有点晕,昨天晚上量,有点烧,三十八度七。”
“感觉不舒服有几天了?”
“头晕有三四天了,开始没觉得烧。”
“大便什么颜色?成形吗?”
“白沫!我这鼻孔边有个硬的,一摸有点痛”
“鼻孔生疮,我已经注意到了。胃口怎么样?”
“肚子有点不舒服?”
“月经正常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患者有点犹豫,算了一下说:“有将近三个月没来了?”
安胜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看看舌头。”患者伸出舌头,舌质红苔微黄。
安胜又说:“可以了,我们诊一下脉。”患者收回舌头,迅速地把手放到枕上,好像准备了好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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