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飞呆愣当场，他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想过对方竟然会对自己开这样的玩笑。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讪笑着撑开自己的“小伞”，两人拉开了些微距离。
……
郑飘飘勉强撑着自己的防护罩，感到越来越吃力，而陆小飞也好不了多少，眼看着小伞的光华渐渐暗淡下去……
郑飘飘道：“你先回去，我在这里还有自保之力，等下再陷进这浓雾里面我也帮不了你……”
“可是……我……”陆小飞急道，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让对方独自去冒险，但是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这浓雾简直就像是可以移动的沼泽一般，不仅会把人深深地陷进里面无处着力外，现在连神识也探不出分毫了……就在刚才自己的砍刀伸出护罩外面，立马便被吸住，硬生生地定在了那里，还是郑飘飘慢慢上前，逼退浓雾才把砍刀拿了出来……他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被陷进里面了会怎么样，那还不成一尊活雕塑啊……
“这玩意究竟是什么啊？我现在感觉这根本不像是人为的啥阵法，倒像是……”
“是什么？你也看出什么不对了？”郑飘飘连忙道。
“这浓雾根本就不像是阵法弄出来的玩意，凭我们现在的修为就算是一般的困阵也难不倒我们啊，但是现在，我们除了勉强的抵抗什么都做不了……其实，天地之始，你知道为什么混沌会化开，轻清上升，重浊下凝么？”
郑飘飘眉头微皱，正想说对方卖关子不看时候。陆小飞貌似也意识到这点，忙道：“那是因为在天地之始以前，混沌之气里面充斥着一种特殊物质……喏，就像这些浓雾，他们可以把混沌之气保持在一定的形态……而后因为在混沌物质中心产生了一个原始的力，然后这种物质受到这力的影响便不断收缩，最后成为了整个天地的中心，随后才是混沌物质的清浊分化……”
这次该换做郑飘飘吃惊了，禁不住道：“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陆小飞非常享受对方这种震惊和带着一丁点崇拜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假咳了一下：“呃，那个，其实现在最科学的星球形成及湮灭理论和那种混沌论非常接近了，比如说星云，就非常类似我们所说的混沌，然后有一个原始的力，让那些混沌物质不断收缩，最后成为星球……呃，其其实，是师傅以前偶尔提到过的……”
陆小飞终于受不了对方那种“炽烈”的探询眼光，有些底气不足地小声补充了一句。
郑飘飘由衷道：“小飞，你说的很有道理。谢谢你——”
“我——”陆小飞正待说点什么，却见郑飘飘两手掐动法诀，用精神力缓缓地探进紧紧抵在护罩上面的浓雾，小心地“扣”出一小块，而后放进自己的空间里面……她的意识也跟着进了空间，发现把这浓雾即便是只有一小团放到空旷的地方仍旧是一团，一点也没有分散开的迹象，郑飘飘知道，或许这就是能够成功调节自己那团“深灰”的特殊物质。
不过，自己这样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收了不到拳头大的浓雾，要想把这里的浓雾收集出一个空间来那得何年何月啊？最重要的是这样收集太消耗自己的精神力了……她看到空间里还漂浮着一团“深灰”，脑袋灵光一闪，何不把这团也撑成一个“薄膜”来收取这浓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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