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只昏迷了半个时辰，等醒过来的时候，岳恒正坐在木碎之间，手上还捏着那本手札。
“既然醒了，来跟我说说关于‘长生’的事情吧。”
岳恒缓缓合上书，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蒙恬，带着笑意道：“蒙大将军已经联系过你的皇帝陛下，从半个时辰前开始，夏秦两国正式结为盟约。”
李斯心中惊骇，急忙看向蒙恬，却见对方面色黢黑点点头，没忍住与李斯逼音成线，骂道：“岳恒这厮忒不要脸，拿着手札威胁陛下，说什么合作，实际上就是想进一步握住大秦的把柄！”
想到刚才的通话，蒙恬就气得牙后根痒。
岳恒先是表示了一番对嬴政身体的热切期盼，又故作疑惑说自己误打误撞撞见了试验，威胁嬴政若是不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便将今日所见所闻传遍整个天下。
嬴政本就觉得可有可无，即便是传遍天下又如何。
可王翦他们心生顾忌，只好捏着鼻子忍下这个十分不平等的契约。
一盏茶的功夫，足够让李斯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岳恒倒掉冷掉的茶水，重新添了一杯。
“灵丹妙药从哪里来的？”
李斯不肯回答反而道：“夏王殿下，陛下宽宏大量，愿意将来之不易的长生秘诀告知外人，但希望您同样能够信守承诺，今日得知的事情，绝不告诉第四人。”
“这是自然。”
岳恒不介意让李斯占点口头上的便宜，答应的十分迅速。
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斯心中也清楚，岳恒绝对不是轻易能够答应的人，但事到如今，他除了相信没有别的办法。
“药丸都是些普通药材，想必殿下也见到了。”
李斯拿起一颗药丸，手指微用力，丹药从中间裂开，露出其中灰褐色的细末。
“我问的是，起作用的是什么东西。”
岳恒眼中不带温度，“李大人，不要在我面前玩心机，后果你承担不起。”
李斯面色一白，身上伤口隐隐作痛。
“殿下太过心急了，我还没有说完，丹药内里的确是普通药材，但最关键的，还是表面一层丹药皮。”
手指捏起淡白色的薄皮，李斯道：“夏国境内积雪不多，殿下恐怕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岳恒面色有些莫名，很不巧，帕子中包着的东西，他见过。
李斯不知道岳恒心中所想，“南宫偶然发现积雪之下有一定概率会出现它。”
“一个足矣改变普通人体质的灵丹。”
岳恒伸手接过，只觉得人生处处是惊喜。
姬孤兰所说的“宝物”竟然就是引起骚乱的罪魁祸首。
“灵丹数量不多，但量微效强，在经过数百个实验体之后，目前已经能够初步研究出它的机理。”
岳恒嗯了一声，看似听的认真，实际上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姬孤兰说过，灵珠需要千百万血肉培育，秦国边境虽死了许多，但距离千百万还有不少的距离，如此半成品自然效果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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