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二十二岁哪来的超级多年?”岑远宁抬眼看他,“谁教你的?”
“我外婆。因为我一个人在……”路绎停顿了一下,“在外地上学,她说如果我学会了想她的时候就可以做一碗。”
听到这里,岑远宁又被提醒了一遍,眼前的男孩还只是个大学快毕业的小孩子而已。
“你不怕以后会后悔吗?”岑远宁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什么?”
“被包养。”
“啊……您说这个。”路绎弯了弯唇,“不会后悔,我和先生有缘分。”
我就是为你而来的啊。
“是吗?”岑远宁把有缘分这三个字细细咀嚼了一遍,好像确实是有一些的。同样的VN型信息素,巧合的初遇,和一时头脑发热的留下他,似乎哪一环缺了点缘分都行不通。
“是呀。”路绎眼睛也弯了,“先生最近在学法语吧,可不是有缘分吗!”
“……你怎么知道?”
“先生让我把桌子收拾干净的。”路绎故意把干净这两个字咬重了,让人反而不由自主勾起对那滩液体的遐想,“我看到桌子上有本法语语法书,还有先生的笔记,先生的字真好看。”
岑远宁两颊微微发热,面上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最近有法国客户,所以学了一点。”
“噢……”路绎把尾音拖长,假装信了,“那先生以后要是听得懂我念什么,岂不是不能偷偷骂您了。”
“胆子大了。”岑远宁撩起眼皮扫他一眼,“录音我都存了,以后我一条条翻回去听一下你骂了我什么。”
“原来先生每一条都有存呀?”路绎眼神黏糊糊地看着他,如果他有条小尾巴,这会儿应该摇得很开心。
“挺聪明的,还会套话了。”岑远宁自己也没办法解释这个举动,于是转了话头,“吃面,吃完见人。”
“要见什么人呢?我需要换衣服吗?”
岑远宁看了一眼路绎穿的白色T恤,摇摇头:“就穿这个吧。”顿了一会儿欲言又止道,“不过你需要承认自己是Omega。”
路绎像是对此早有准备一样点点头,他笑着说:“那别人会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高的Omega吧?”
“现代社会了。”岑远宁轻轻挑了挑眉,“两米的Omega也不是没有。”
路绎几乎是有些痴迷地盯着他挑眉的动作,他很喜欢在结束一场漫长的情事后用目光把岑远宁每一寸表情都刻下来。
不知道是情·欲本身软化了他,还是临时标记使他棱角收敛,可能岑远宁自己也意识不到,这种时候的他的表情总是温柔又丰富的,是路绎很难在非**期间见到的模样。
所以路绎总是看不够。
“怎么了?”岑远宁低头吃面时好一会儿没听见他说话,抬眼一看,却和他的目光相撞。
他很难形容里面盛了什么,有些很干净的东西在发光,还有一些他看不懂,却下意识心惊的东西,像是一处不易察觉的黑洞。
下一秒却没了,路绎眼里又是清澈见底的,他轻轻说:“先生真好看,如果可以多笑笑就好了。”
“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开心了。”岑远宁微微勾起唇角,好像忘了刚刚的那个眼神。
路绎还在洗碗,程凊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她的办公室就在楼下,拜岑远宁所赐加班到这个点,既然要上来还顺便带了几份文件给他签。
岑远宁坐在办公桌前签字的时候程凊打量着办公室,她耸了耸鼻尖,笑得一脸暧昧:“老岑,这么野啊?看你这荒废朝政的架势,就跟是自己**了似的。”
岑远宁面不改色地点头,手上翻看的动作没停。
“哎,人呢人呢,快给姐姐看看是哪里来的小美人。”程凊随手解了几颗小西装纽扣,一副来逛青楼的样子。
岑远宁皱了皱眉:“好好说话,别招他。”
他话音刚落,路绎就从内间走了出来。
这可和她心目中娇弱甜腻的小美人相去甚远。
程凊诧异地扭头:“你家Omega这么高?你怎么不找个Alpha算了。这么年轻,还是学生?”程凊和岑远宁的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出头,因此还要比路绎矮上一些。
路绎倒是被“你家”这个两个字说得开心,乖巧地说:“你好,我叫路绎。今年二十二了,家里养得好,长得比较高,好在先生不嫌弃我。”
岑远宁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他刚刚表现不错,然后才示意程凊坐桌子对面。
程凊看岑远宁还在看那份文件,支着头继续打量路绎,出乎意料地是她总觉得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但她知道自己以前从没见过他。
“长得倒确实是挺好看的……又乖又俊,是挺招人喜欢。”程凊目光揪着路绎看了半天也说不出那点熟悉感从何而来,“原来你就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妖精,从此君王每个月都要有那么几个月不早朝了。唉,可怜我好不容易包了个甜心小情人还没约过几次会就被抓来了……”
“加工资,要多少自己开。”岑远宁头也没抬。
“好嘞。”程凊马上把委屈的表情收起来了,虽然她也不缺这么几百万的,但好歹不是当白工,反正都要被抓去当然还是有点钱好了。嗯……还能给小情人买辆新车,就当挣个包养基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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