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寒看着车里看似很正常但是就这么呆坐着的人,拉人,不动,喊了两声名字,又重复了两遍自己是谁,沈羽才回复他。
也就是确定了他是他,才乖乖地跟他下车了。
牵着手往楼里走,吕清寒觉着沈羽走得挺稳,就是神智不太对。
被晾在原地的汪槐,也被迫接受了吕清寒不礼貌的行为,连个感谢、再见都没得到。
孤零零地转移‘轨道’,回自己家去,不吃狗粮和白眼了。
吕清寒带着人上楼、进家门,看着人一步步挺稳,就是反应慢了些,人还算清醒,放心了,也郁闷了。
穿着这身出来不是很冷,但扶着这人,满身的烟味和酒味、菜味,还有一股子化妆品的味道,他很不愿,也很烦那股子化妆品的味道。
即使心里知道,这可能是在这里的影楼沾上的,不是有什么别人。
进了门了,不太清醒的沈羽只看着身边是吕清寒,这里是他们家,放心了,他也就只记得一件事,洗澡了。
这是他昨晚睡觉前就给自己定好的行程,他知道,参加婚礼是免不了酒这一遭的,再不能喝也得意思意思了。
今天又恰发生了这事儿,钱文博那小子要不是顾忌着新娘光想把自己喝倒的,他们‘战友’怎能不陪?
这又是那么个环境,他可不能回家不洗澡,臭死了。
吕清寒这本来牵着的人,直接推开他,洗手,去房间拿衣服,再又进了外面的洗手间,洗澡。
他想把人拽回来,让人去主卧洗,主卧里有浴缸,他也比较放心。
结果,看着不清醒的人却指着他让他这个穿着家居服就跑到外面的人赶紧洗手、洗澡去,嫌弃他。
还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了,坚决表明跟他划分界限。
吕清寒:“???……”
他也是个爱干净之人,也是个知道界限的,他还是个洁癖,居然被人嫌弃了?
还反锁门?这是他的地盘,他没有钥匙的嘛?
知道他‘脏’把他推出去,但在这上面就糊涂了?人到底是糊涂还是清醒啊!
无奈的吕清寒,站在原地呆了呆,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到底要拿钥匙进去还是‘听话’洗澡去,前者他觉得‘危险’系数高,他不想当个色狼,后者他不又放心。
但是,自己刚才以为人喝醉了,是半扶着人回来的,衣服上确实沾上味不说,还有着彩带什么的,他也心里不舒服。
像着偷窥狂一样,隔着玻璃看影子,哦,忘了,这玻璃看着是玻璃,但却是不透的,是看不到的。
他只能听,听着人的一切行为都很正常,他也只能无奈地往自己卧室的洗手间去洗澡。
不然,等会儿人出来就该嫌弃他了。
好在他已经不是那种被压迫的计划式生活了,就算今天的洗澡不在他的日程之上,他也可以很快的‘解决’了。
至少,比沈羽的‘计划好’的速度要快的。
那种被支配的行动着,逼着自己要严格进行,少一步多一步就要心里狂躁,发慌的什么都不好,才是最费时间的。
他曾经,被严格的家规束缚着,他也是那样的活着。
那种感觉,太恐怖了,不比抑郁症的折磨程度小。
幸好,他那时母亲还在世,陪着那么点儿的他走了出来。
不然,他现在早就是个满脑子往事投放,根本无法正常生活的人了。
只是沈羽,没有他这么幸运,他还得努力,否则沈羽无法前进不说,早晚会把自己逼疯的。
满脑子乱的吕清寒是正常的,所以,洗澡速度也是如他所想的比沈羽要快的。
洗好出来,看着门还是关着的,里面的动静也正常,他就去倒茶了。
牛奶怕人喝了反胃,这里又没有备醒酒的(备了他也不会),只能喝茶,清一下胃了。
不久,门响了,吕清寒不给人说话、逃离的机会,直接把茶灌进去了。
洗完澡略微糊涂点的沈羽,‘哗啦’,跑到洗手间吐了不少。
好心的吕清寒,想了想,沈羽肯定没喝过茶,不习惯这种味道,所以就吐了。
他特地带过来的好茶叶,就这么被当了漱口水。
好吧,他只能原谅这个,成天就爱说自己没见过世面的人吧。唉!
牵着人到了卧室,直接上床休息吧,是不到正点,现在睡了半夜会醒,作息是不规整,但就这样吧,省得人乱跑,他操心。
这会儿的沈羽是乖的,想到自己饭吃了,澡洗了,因着吕清寒这里干净整洁的又不透土、灰的,他们二人又不邋遢、不乱放东西,也不乱踩乱扔的,一两天不拖地什么的也没问题。
厨房他也没用,地上不会有油、菜叶什么的,至多也只是让吕清寒煮面条拌酱了,以吕大师的吃饭礼仪‘做饭’行为来讲桌子肯定也不脏,碗是泡好了的他明天洗就行。
这里没有那些只会压着他做家务,使唤他、哪怕是他受伤了都会骂他不赶紧做事的‘家人’,只有理解他的吕清寒。
哦,衣服什么的今天不洗了,要是以前是不管回来多晚,只要不吵到邻居他都要洗的,他看着衣服在那堆着就难受!
但今天本就估摸着自己回来晚,这一个屋子他再动静小也会吵到人也就没打算洗了,这会儿是回来早了,但也懒得去洗了,心累。
嗯,那个门窗什么的他进门前也留神了,没有什么需要动的,他已然不像以前那样三遍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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