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阶从床上腾地一下坐起来，伴随着强烈的心悸。他一抹自己的额头，竟是冷汗涔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楚久郊区的别墅里。他现在在楚久的主卧躺着。
“小久…小久…”秦阶茫然地喃喃自语。
云姨听到动静赶紧推门进来看：“秦先生，你终于醒了。”她把一杯白水放到秦阶跟前，让秦阶润润嗓子，而后才絮絮叨叨：“我准备把少爷的公寓钥匙给你，没想到进去你的办公室发现你晕倒了，我就让吴叔帮忙把你抬回来了。”
秦阶眼神有些暗淡：“多谢云姨。”他现在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全全地记起来了。
正当两个人都默然无话的时候，楚律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软着嗓子喊：“云姨，我饿了。”
这时秦阶才发现夜幕徐徐拉下。原来他已经晕过去这么久了。
云姨点点头，走出去准备给楚律做晚饭。楚律走到主卧的一角，拉开卧室与书房相通的门，从秦阶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正在费力地踮脚去够一本书。
秦阶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穿起拖鞋下床，然后把书取下来递给楚律。
他对楚律笑了一下，不过从楚律的反应看来应该是他笑的并不好看。
楚律拿了书以后就跑了，也没有喊过他。秦阶脑海里迟钝地响起一句话：原来他和小久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分离并不是最苦痛的，看不到希望才是。
一会云姨走上来，给秦阶端上来一碗面。素白的面条，汤水上漂着香菜和葱花，落了几块肥瘦相间的牛肉。
云姨宽慰地朝他笑笑：“你已经好几个小时没进食了，先吃一点清淡的。”
秦阶点点头，接过筷子吃了几口。其实他胃口现在不是很好，但是还是连汤带面都吃完了。云姨也看出了他的倦色，收拾东西也下楼了。
秦阶摆弄了一会手机，他想联系楚久，但是现在他没有联系方式。云姨他们也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他去洗漱间洗了把脸，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看到楚律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楚律趴在床上看一本故事书，这本书秦阶见过，是楚久特意买的。里面的插图是可以动，在书页里藏着一些小机关。楚律正在拨弄那个纸片。
看到秦阶进来，他慌慌张张地起来。两个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秦阶先开口：“吃过饭了吗？”
楚律抿着唇点点头，他眼睛不安地转来转去。
秦阶不想给他太大压力，放柔声音：“过来。”他在楚律床边坐下。
楚律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坐到秦阶旁边，像只小狗。秦阶把楚律抱起来，坐到他的腿上。
秦阶摸摸他的头：“云姨和你说了么？我是你亲生父亲。”
楚律奶声奶气地回答：“爸爸早就告诉我了。”他两个小手绕来绕去。
秦阶又说：“是我不好，忘记了一些事情，我给你和久久道歉。”
楚律说：“那你现在记起来了吗？”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生病是不好受的一件事情。
秦阶“嗯”了一声，父子两个人又陷入短暂的沉默。楚律还是乖乖地坐在秦阶的怀里。
秦阶又问：“你想爸爸吗？”
楚律看了他一眼，果断地回答：“不想。”
秦阶愣神了一秒，又马上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你另一个爸爸。”
楚律一下子脸涨红了，磕磕绊绊地说：“想…”
秦阶又说：“我现在想去找他，你能不能帮爸爸一个忙？用不了多久，爸爸就能把他带回来。”
楚律有点心动，小叔总是以他太小为由，这段时间一直在管着他。他和爸爸视频的次数也不多，因为楚久需要好好休息。对一个六岁孩子来说，这段时间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楚律瓮声瓮气地说。
“你有你爸爸的联系方式吗？我只有能联系到你爸爸才能把他带回来。”
楚律虽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他还是乖乖地交出了楚久的新手机号。楚律一脸紧张：“你要快点把爸爸带回来，小叔要是知道我把手机号告诉你，是要教训我的！”
秦阶说：“我保证。”
两个人坐在楚律的床上拉勾勾。
秦阶又回到主卧躺下，这个卧室是以前楚久睡的地方，房间里还带着隐隐的米仔兰香，清淡柔和。
要到手机号是第一步，他还得知道楚久现在在M国的具体什么地方。
思考了许久，秦阶换了一张手机卡放进手机，然后给楚久的新手机号发了第一条短信：“尊敬的楚先生您好，马上就要到您和秦先生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我们XX公司M国分部为您准备了一个惊喜，请问您是否有兴趣接收？退订回T”
手机屏莹莹地照着秦阶的脸，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屏。
回复来的很快也很简单：“T”
秦阶笑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正在为您接入人工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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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狗和大狗狗排排坐，等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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