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秋很快就把项链还回来了。
林天野当着他的面戴到脖子上，冲他一挑眉，“放心了？”
陆淮秋十分矜持的点了下头，没说话。
林天野一笑，逗他：：“我也给你放一个？”
陆淮秋微微一愣，接着点头，“可以。”
林天野当即把他的手机拿了过去，熟练地拽过他的手指解锁，装上了一个小软件，“行了，扯平。”
陆淮秋看着那个小图标，嘴唇微微一动，没说话，轻轻笑了笑。
林天野看得心痒，在他侧脸亲了一下，“行了，上班去。”
两个人一起下楼，林天野随口问了句：“你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趁我现在心情好，一块儿交代了。”
陆淮秋的舌尖抵住牙齿顶了一下，慢慢的摇摇头。
林天野挑眉看他，“真没有？”
陆淮秋迟疑开口：“有……一点儿。”
林天野乐了，“成，给你留点儿隐私。”
林天野最近新投了一个影视项目，是个挺不错的电影，合作的导演和编剧也都挺靠谱，就是主演还没定下来。
他跟那个导演的关系还可以，合作的次数不少，加上他又是最大的投资商，导演自然是邀请他参加了选角。
陆淮秋把他送到了现场，嘱咐：“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林天野一挑眉，“你开车？”
陆淮秋懵了一下，接着开口：“也可以。”
林天野乐了，“逗你的，还是让司机过来吧。对了，跟司机说一声，小冰箱里面再放点儿新货，存粮差不多是吃喝完了。”
陆淮秋点头，仍是没有上车的意思。
林天野冲他摆摆手，“回去吧，我走了。”
直到林天野进了门，陆淮秋才上了车，交代司机送自己去公司里。
选角安排在一处剧院里，林天野绕了一阵，还是没找到地方。他按按眉头，想起来导演说的那句“在这里更有气氛”，头都大了。
这里的路未免过于难认，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总算是听见了人声。正当他有些兴奋地走过去的时候，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门里的人说：“我真不骗你！我这边有他大学时候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都有记录，都是以前国外的一个大佬买的……他要的详细，我记得也详细，加起来都得几个G。你们娱乐圈里的人还能缺钱？”
林天野抬起的手落下了，他觉得门里的声音有点耳熟。
门里出现另一个声音，听上去有些迟疑，“我都不认识你，我为什么信？万一你骗我呢？”
里面的人听上去有些急了，“哎，我骗你跟你说这么半天？我实话跟你说吧，你前段时间看新闻了吧，从我手上买东西的就是那个陆总，这资料里还有聊天记录。我犯得着为了这十几万块钱p那么多图？”
林天野呆住了。
他在说什么？
门里的人还在犹豫，“你就这么突然冒出来拦着我谈这个，我经纪人也不在……再者说，选角也不是投资商说是谁就是谁的，我要买的话，不该买导演编剧制片人什么的资料吗……”
另一个人急了，“你傻不傻啊弟弟？现在这年头，不就是投资商最大吗？你买不买，不买我给别人。反正排着队的多得是……”
林天野深吸了一口气。
他听出来这人是谁了——他之前大学里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
两个人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但是恰巧在社团里认识，他们一块儿进过篮球队，一起打过辩论，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只不过后来这人莫名跟他掰了，他还疑惑了好久。
这算什么？给他记录起居注的？
门里的人还在犹豫，林天野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推开门。
“我买。”
门里的两个人一起呆住了。
“方威。”林天野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人，感觉自己心里一阵阵的火往外冒，“资料呢？”
他不知道自己以前的这个所谓的好友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要靠卖他的资料来赚钱。他更想知道的是，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方威绷紧了唇，好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
林天野闭上了眼睛。
是真的。两个人当初三年好友，他对于方威其人还算是了解——不过也说不定。林天野有些自嘲的笑笑，看向面色惨白的方威以及一旁瑟瑟发抖的小新人。
林天野朝他伸出手，“资料。”
方威的手往回收，林天野轻轻吐出一口气，“你缺多少钱，我都给你。”他顿了一下，瞥了眼一边的小新人，“你先出去吧……估计选角要开始了。”
小新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小声说了句谢谢，跑了出去。
他跟方威两个人一起站在阴暗的房间里沉默对峙，最终还是林天野先开了口，“什么时候。”
方威的手指在自己的衣角摩挲了一阵，总算是开了口：“大二……我认识你那时候。”
“你就是因为这个？”林天野深呼吸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我真的……对不起。”方威脸上的表情很是窘迫，“刚开始确实是因为这个，后来我也是……后悔了，但是也来不及断掉。也就是第一年的详细，后来的就没多少了。”他顿了顿，又说：“我打算给他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总之，是我错了。”
林天野给导演打电话让他们先开始，然后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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