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身边的两个锦衣卫架着带走,无力反抗,也不敢反抗。此情此景与上次被薛然带走要拔你舌头的场景重合,一颗心仿若沉入寒潭般冰凉颤抖,直觉这次要死定了。
你们被锦衣卫带入宫正司,随后被分别关押在一座比单人床略大的低矮青瓦房里,里面除了一些脏旧的被褥和一个便桶外再无他物。
竟然还是个单人间牢房!
你靠着墙慢慢蹲下,里面黑黢黢一片,外面是昏黄的烛光和高耸的砖墙,门口铁栅栏外有锦衣卫分站两旁。
偶尔有尖利的叫喊响起,门边的锦衣卫会用手中的刀将铁栅栏敲打得“砰砰”作响,然后恶狠狠地斥责威胁对方,很快四周又安静下来,天地之间只剩一片寂静。
你低头将自己埋在双臂之间,脑中思绪万千,纷杂不堪,久久不能平静。
你蹲在地上,很快腿就麻了,后背抵靠在冰凉的墙面慢慢变得甚冰。你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很快你又起身,拍了拍裤子,最后坐在了黑暗中不辨颜色的被褥上。
坐在地上实在是太冷屁股了!
借着外面的月光,你看见有人被带走,又有人被带回来。
你走上前,试探地开口,道:“大哥,诶,门口两位大哥,”没有人理你,你继续道,“两位大哥,这次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把我们给抓到宫正司来了?我是安守本分之人,从来没有做过坏事,真的,我从来没有做过坏事。”
门口两位锦衣卫不动如山地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人搭理你,你不死心,一把抓住右边那位的衣摆,扯了扯,道:“大哥,诶,大哥,你说句话呀......”
不等你说完,对方转过头来,瞪了你一眼,右手摸上刀柄,作势要拔刀砍你。你吓得立马松了手,蹿到最里面坐下。
你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自己团成一坨,这样要暖和点,也让你更有安全感。
你的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你。当时你留意了下,发现添才、彩信也被一同抓走了,也不知那位中年太监是负责抓储秀宫的人,还是这次事件只抓了储秀宫的人。
这次抓捕发生的太突然,是牵扯到什么大事了吗?
惊疑不定时,铁栅栏被打开,一位青年太监带着两位锦衣卫将你押走。
青年太监走在最前面,他的步子虽小速度却很急快,身后的锦衣卫为了跟上他的速度,几乎是推着你往前走的。昏暗的夜色中你有些看不清脚下的路,期间脚滑了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
最后他们将你带到了一间宽敞的青瓦房中,你一进门就被身后的锦衣卫按跪在地上。
房里很昏暗,但你还是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黑暗处罗列的刑具,你不自觉绷紧了神经,想来这里就是宫正司的审讯室了。
一太监靠坐在老爷椅上,身后站着几名手拿纸笔的年轻太监,面前宽大的木桌上摆放着烛台、茶盏、笔墨纸砚等物品。你跪在木桌前,将那太监看了又看,正是薛然以寻找扳指之名将你带到宫正司那回陪在他身边的那位。
座上的太监脸带倦色,抬手揉了揉眉心,问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储秀宫李如英?”
你乖乖配合,回道:“正是小女。”
座上太监继续道:“储秀宫的饭食出了问题,你可知道?”
你摇了摇头,道:“如英不知。今日如英只准备了宫人们的吃食,皇上和娘娘所用饮食皆由专人准备,并未经如英之手!”
座上太监盯着你,半晌,道:“你怎知不是宫人吃食出了问题?”
你按捺下吐槽的欲望,道:“若是宫人的饮食出了问题,只怕没有这么大的阵仗吧?”
座上太监轻哼道:“倒也不笨。将你今日午后所做之事老实道来,一个细节也不许漏下。若是有半句假话,那就别怪我宫正司手段毒辣了!”
你应下,将锦萍找你熬奶茶、太后传你过去玩牌、回储秀宫准备宫人吃食直到宫正司来抓人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座上太监又问了你几个问题,你不敢隐瞒,皆老实本分地做了回答。
座上太监放下手中的茶杯,把手一伸,他身后的小太监将写得密密麻麻的宣纸奉上。座上太监接过,细细看了起来,随后满意地点点头,交给了边上的小太监。
小太监把纸拿到你面前,让你签字画押。你不敢迟疑,立马照做。
末了,座上太监又开口,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你诚恳道:“句句属实,如英不敢欺瞒。”
座上太监嘴角微抬,道:“如此最好,若是让我查出你有半句假话,可没有今夜这么轻松了。”
你看着隐没在黑暗中的刑具,头皮一麻,连连点头。
座上太监挥了挥手,身后的锦衣卫将你带走,你又回到了那间低矮窄小的牢房里。
你坐在脏旧的被褥上,紧紧抱住自己,寒风透过没有遮挡的铁栅栏吹进囚室,冷得你直发抖。后来实在冷得不行,你把心一横,选了一床相对干净的被褥裹在身上,温暖与干净,你选择前者!
身子渐渐暖和起来,脑子也开始运转。这次事件的起因是食物有问题,若是针对敬妃的话大概率是宫斗,最近几个月皇上踏足储秀宫的次数确实要比你才入宫时要多,即使是西境战乱爆发那两个月皇上也来了好几次,这样的恩宠足以点燃后宫嫔妃的嫉妒之心,有人在背后放冷箭出阴招简直不要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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