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年龄限制?”钟未时追问。
顾礼洲:“十六周岁到三十五周岁,不过这种节目,年龄小一点比较有优势,我估计很少有三十岁以上的人参加。”
钟未时想了想:“那你会参加吗?陪陪我吧。”
顾礼洲:“我五音不全,还怯场,你让大非陪你吧,说不定他能陪你走到最后,你俩再来个冠亚军之争。哇哦,昔日兄弟,自相残杀,一出好戏。”顾礼洲把人往上抬了点。
“呿,你太不了解大非的为人了。”钟未时扁了扁嘴说,“那你呢?”
“我在台下看着,暗中保护你。”顾礼洲说。
钟未时嘿嘿傻笑:“那我一定会在人群中找到你的。”
誉城这个地方虽然不大,但依山傍水,空气质量也好,抬头总能看见漫天繁星。
顾礼洲感觉身上的人就快支撑不住,托着他的大腿根向上一抬,微微弯腰,像模像样地背着。
钟未时身上的确都是肌肉,捏起来很带劲。
“你干嘛?”钟未时趴在他肩上,嘟嘟囔囔。
顾礼洲理直气壮:“占点便宜。”
“不要脸。”
“你要是觉得不划算也可以摸我。”
“哼。”
钟未时觉得有点累了,干脆闭上眼睛,“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一个男的谈恋爱呢。”
顾礼洲:“我也是。”
“我以前觉得同性恋是一个很奇怪的群体。”钟未时说。
顾礼洲:“我也是。”
“其实我还见过真的同性恋,就以前在剧组里,一个男演员,还挺出名的,他在休息室里抽烟的时候,亲了另外一个男的,我亲眼看到的,当时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有点难以接受。”
顾礼洲“嗯”了一下,没说话。
钟未时扭头看他,“你怎么不说你也是了?”
顾礼洲:“我又没见过。”
“人好像一直在变,一直一直在变,我现在能够理解他们的那些行为,也会学着尊重他们。”钟未时说。
“这就是人生,需要你去不停地挖掘和感受一些东西,在这过程中,有的人变坏了,有的人变好了,当你用善意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的时候,你看到的世界就是五彩缤纷的。”
钟未时似懂非懂,不过没关系,还有十岁,等他到三十多岁的时候,应该就明白了。
顾礼洲出门没带钥匙,反手就往钟未时兜里摸。
开门后直接把人往床上一扔,“你先洗我先洗?”
钟未时闭上眼睛一翻身,像小猫一样团成一个球,扯过被子,“我有点困了,我明天早上起来再洗吧。”
“被罩我新换的,你这一身酒气熏死了,要么起来冲冲干净,要么睡地上。”顾礼洲说。
钟未时先是丧气地“哦”了一声,“哦”完又觉得不对,“这我的房间啊。”
“以后是咱俩的。”
这话说的过于理直气壮,导致钟未时半张着嘴老半天,愣是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顾礼洲把人从床上拎起来上手扒衣服。
“哎哎哎……”钟未时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一大半,“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顾礼洲看着他慢悠悠地拉下拉链把外套扔在一边,又慢慢吞吞地挪进浴室。
“那我先洗了。”钟未时扁扁嘴。
顾礼洲转眼看到他行李箱,提醒道,“你衣服没拿。”
浴室的关门声刚巧把他的声音阻隔在外。
钟未时在剧组呆的时间长,带去的就是顾礼洲的那只超大号行李箱,输入密码后,顾礼洲随手翻了套换洗衣物出来。
浴室里那位刚试好水温,双手搭在衣摆上正准备往上抬。
顾礼洲推门进去,受到蛊惑一般,移不开视线。
钟未时被他看得颇不自在,舔了舔唇,垂下胳膊去拿牙刷,“衣服放边上吧。”
顾礼洲勾了勾唇角,“怎么不脱了?”
他的尾音微微翘起,带出丝丝暧昧。
钟未时几乎不敢抬眸和他对视,吞咽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和迟疑助长了顾礼洲的勇气。
“你在剧组给程越做裸替的时候,也是这么扭扭捏捏的吗?”
做裸替跟在你面前怎么能一样!
钟未时的内心嘶吼,彻底清醒。
顾礼洲挤进浴室,用后背的力量带上房门。
咔哒。
上锁的声音让这个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空间显得更为拥挤,但更大的原因还是他眼前这个人。
顾礼洲之所以进来的意思过于明显,钟未时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似的,有点窒息。
他的手上抓着牙膏和牙刷,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过来我抱抱。”顾礼洲张开双臂冲他勾勾手。
钟未时当然知道此时此刻这个抱抱肯定带点别的什么不堪入目的含义,但他的双腿还是不受控地挪了过去。
先触碰到他身体的不是紧实的双臂,而是湿软的嘴唇。
顾礼洲的双手环在他的后腰,慢慢收拢,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顾礼洲觉得奇怪,明明喝了酒的是钟未时,沉醉的,理智全无的人却成了他自己。
明明是个男人,皮肤的触感却出乎意料的好。
掐着不仅带感,还很上火。
两根红色手绳时不时地擦碰到一起。
顾礼洲眉眼带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后,抬手脱掉了衣服。
一丝不挂地贴在一起和穿着衣服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验,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烫。
“手给我。”顾礼洲握住了搭在左肩上的那只手,缓缓向下移去。
钟未时还没缓过劲来,低声喘息:“你真的是第一次吗?感觉很熟练啊。”
“我比你大十岁。”顾礼洲笑着亲吻他,“开过的战斗机比你多多了。”
“……脸皮也比我厚多了。”
顾礼洲笑着将他的手掌移到了小腹,用力一压,“感受到了吗?爸爸偷偷健身了。”
钟未时想说其实在电影院就感受到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指尖再度碰上了炙热的区域。
他感觉现在要有人扔个鸡蛋在他脸上,肯定一下就能烫熟了。
……
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钟未时对当晚的记忆有些模糊。
只知道自己有点嚣张,有点放肆,从墙角到浴缸,最后还是顾礼洲帮他洗的澡。
最深刻的记忆就是顾礼洲肩胛骨处的那片黑色文身,一艘极具视觉感的帆船,迎着朝阳的方向,冲破风浪。
还有关灯睡觉时,顾礼洲像是捆大闸蟹似的抱着他,紧紧地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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