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和我说的了么?”息尧似乎是真的疲惫,浑身那种混不吝的架势都敛去了,但见了她还是常常笑:“叫我来,就只是为了这个?”
沈漓莫名地好像有些话想说,但是又被理智给拦回了肚子里:“可能是吧……”
“可能。”
息尧笑着摇了摇头。沈漓窥见他眼底的一抹失望,尚不知真假,心里已经隐约一抽。
忍冬已煎好了药,行礼转进内卧给幼宜端过去了。沈漓便正好找个由头邀请道:“一起去看看幼宜么?”
息尧也不推拒,与她一道进卧房。忍冬见他们凑在一处一家三口似的,赶紧喂完了药,把糖食管子放在边上就退下了,回头还不忘把门带上。
外头的雨小了些。水汽漫进房间,湿漉漉地让人的情绪也跟着黏糊糊地难受。沈漓关严了窗,回到座上就感觉到这一对假父女气氛怪异。
“殿下……她刚喝了药,估计很苦。”沈漓悄咪咪附耳过去,明示他适时也关怀一下留守儿童。
息尧那双好看的手便拧开了糖罐子,递过去一颗到小姑娘的手上。幼宜不知是高兴的还是吓得又快哭了,努力地憋着红眼圈。
沈漓一点都搞不懂小孩子在想些什么,她又不说,比外星人都难懂。小声嘟囔:“又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哭呢。”
“她这是不怎么见我,”息尧像是早就料有此事,甚至还恶劣一笑:“吓的。”
说着说着幼宜的眼圈儿就更红了。沈漓怕她真的又哭,赶紧坐到床边把他两人隔开。
“幼稚不幼稚。”沈漓啼笑皆非:“还吓唬小孩儿,真是糟糕的大人啊……”
息尧耸肩。糖果被他一把握起,又依次坠回盒子里,像彩色的棋子般叮叮咚咚。沈漓起先还专注地看着他玩儿这些无聊把戏,渐渐像被催眠了似的开始打哈欠。
想时间差不多也该稍微睡一睡午觉,下午还有下午的事等着做。开口要下逐客令的刹那嘴里被塞进来一样什么东西,方方正正,甜的。
指腹与唇角相碰,惊鸿掠影般一触即分。
沈漓惊得嚼都没嚼,蜜饯径直就咽下去了,噎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甜得齁住。即刻奔跑到桌前一杯接着一杯疯狂喝水,无意间回头,竟然发现息尧正一手扶额,肩颈都因要遏制笑意而轻微地抖动。
蜜饯是往下走了走,还卡在胸腔的位置。但梗在胸前的不只有这块蜜饯,还有她该死的羞愤。
沈漓不可置信地顿了两秒,活生生遏制住了给未来的陛下一顿暴锤的强烈心愿:“……出去。”
息尧的肩膀就抖动得更厉害,甚至都不抬头了。小幼宜的眼圈倒是不红了,从被窝里稀奇地望着他们两个。
沈漓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冷静、理智、看过无数言情剧并且深谙恋爱套路的女性,看什么等级的本子脸都没有红过一下。居然会被一个纸片人欺负得语无伦次。
“我要午睡了……殿下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你都快去忙吧……”
沈漓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恼羞成怒竟然上去试图把这个讨厌的人推搡出卧房,放狠话道:“不要再来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用得什么劲儿,对方竟然稳稳当当地坐着纹丝不动,甚至自己这两只手也都白给。
能单手提得动几公斤重的长剑的拳头一点用也不顶了。息尧先是坐着笑,笑得累了又换了个地方挪到床上,朗声道:“忍冬!来。”
忍冬正在门口守着,听见传唤推门便看到两位主子一站一坐扭在一处,脸刷得就红了。
“去,把幼宜带到偏殿休息。”
眼前的少女正竭力要脱离他的控制,河豚般鼓着两腮。息尧的手几乎大她一倍,但想钳得住她仍需使些心思。仰头看时眼睛漾着光,一本正经道:
“我们的小翁主要午睡,别让人来惊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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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鞠躬。
没有鼓掌,离鼓掌还有……比较长的一段距离。
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可能我写了然后自己快乐一下?hhhhhhh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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