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沐晴下凡，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又能和孟轩、林白儿扯上关系？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充斥在脑袋里，景湛觉得自己快要知道真相了，可是又觉得和真相隔着一个模模糊糊的窗户纸。
景湛听着沐晴均匀的呼吸声，轻轻起身，将书桌边的蜡烛点亮，用纸笔一点一点梳理自己与沐晴之前的相处。
第一次沐晴来到自己身边，自己为她做新衣，那时还不熟练，手上被针扎得满是针眼。若是没记错，沐晴当时说的是：“我不要你给我做衣服，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沐晴第一次见到阿纯的时候，明明是两个从没见过的人，自己却听见沐晴感慨阿纯的命运——“没想到阿纯这么温柔的人，竟这样命途多舛。”
自己六岁生辰那天，沐晴对自己的祝福是——“愿你一生平安到白头，无灾亦无忧，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身体康健。”
有些话，单独拿出来就是一句祝福、一句感慨，可是若联系当时的语境，又似乎有所不同。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写下来，就算景湛不信，却依旧认为——沐晴似乎对自己的一生有所了解，所以才希望自己一生平安，甚至连自己身边的阿纯她都知晓。
还有之前的两次梦境，他都仿佛站在另一个角度看着没有沐晴的自己是如何生存的。
他不由在想，会不会梦里的事情曾经都发生过？
而沐晴是帮自己改变命运的那个人？
若是系统能够分析景湛的内心，一定会惊讶地发现景湛的猜想基本上符合实际。
看着密密麻麻的宣纸，景湛待墨迹干透之后，将宣纸折好，夹在了书本里。
等他躺到榻上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
沐晴若是帮自己改变命运，前两次她已经成功了，那么这次下凡也是为自己改变命运？自己的命运是否受到孟轩和林白儿的影响？
......
沐晴一夜好眠，等她醒来的时候，景湛还在榻上睡着。
沐晴小心翼翼起身，却没想到自己的动作还是吵醒了浅眠的景湛。
“是不是榻上睡着不舒服啊？今天晚上你睡床上，我睡在榻上的。”沐晴看着景湛疲惫的模样，不由心疼道：“你还要去上课呢，要是精神状态不好的话，耽误了学习进度怎么办？”
景湛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听到沐晴的话后展颜一笑，“无妨，现在主要以温习为主。”
“那也不行，你可是要做状元的人呢！”
景湛想到昨天晚上的猜想，不由问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是状元吗？”
沐晴点头，语气肯定，“必须的，你是县试、府试、院试的第一，肯定也能成为状元郎的，到时候骑在高头大马上，定然能够迷倒京城所有小姑娘！”
沐晴说的话仿佛她已经见到了这个场景一般。
景湛唇边含笑，可是笑容却少了两分真实。
千千万万的学子上京赶考，自己虽然是县试、府试、院试第一，但人外有人，保不齐就会有人比自己更加优秀。自己都没办法保证一定会成为状元郎，沐晴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若是单纯地相信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景湛有着昨天晚上的猜想，免不了想的要更多一些，或许，在那个没有沐晴的地方，自己真的是状元......？
前两次梦见没有沐晴的生活时，景湛惊慌失措，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可是这一次，他对于梦境忽然有些期待了。
或许这个梦，能够揭开所有的答案，让他透过那层窗户纸，看见整个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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