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稚这会没反应过来，就道：“对啊，他挺可惜的……”
“有什么可惜的？”
“就挺可惜的啊，长得挺好的一张脸，突然就凉了。”
“挺好有多好？比我好？”
杨稚道：“不是啊，没什么可比的，你们俩又不是……”
“的确不是，我跟他比不了，他能让稚哥动心，我不能了。”沈厌说。
杨稚蹙眉道：“你在说什么呢？”
沈厌没有应声了。
“你跟他比什么？他跟你意义一样吗？”
“不一样你去钓他？”
沈厌话说出来就后悔了，他现在连质问都不敢，他怕他们的感情出问题了，可是他忍不住，他想问，他看到今天的事了，杨稚瞒不住了。
杨稚放下了手机，静静的看着他：“你跟踪我了？”
沈厌偏过头。
“是不是？你跟踪我？”杨稚眯着眼，语气也变了，冷丝丝的，“姓沈的，要回话。”
跟踪的意义不一样。
跟踪是一种不信任，沈厌偷偷跟踪他了，他不信任他？
“是，我跟踪你了，怎么了？”沈厌回过头，望着他，他们的目光在空气里交锋。
氛围开始逐渐下降，冷的吓人。
“为什么？”杨稚平静的问，但他的语气写满了太多情绪，似乎随时可以爆炸。
“为什么？”沈厌道：“如果我不跟踪你，我怎么发现你们有私情呢？我怎么发现你想移情别恋？杨稚，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操-你妈！”杨稚抓过手机就向沈厌砸了过去，他掀开被子跳下床，和沈厌正面交锋，“你给我说清楚了姓沈的！别他妈告诉我搞了吴佳维的是你。”
他很快就把两件事联系了起来。
不是他不相信沈厌，而是沈厌做过类似的事，有人黑他，沈厌能反黑，连带着公众号营销号以及背后的人都给收拾了。杨稚是不知道沈厌用的什么样手段，但是他也不圣母，对方搞他，活该遭报应，他纵容沈厌去做，可得看什么情况。
他跟吴佳维屁大点关系没有，如果对方没有缘由的被沈厌搞垮，他杨稚担不起这个责任！
可在沈厌这里，杨稚这反应，这态度，都成了维护别人，他不能镇定了。
“是啊，是我做的，你心疼了？”
“你他妈有病吗？！”杨稚大声暴喝，两个人在房间里吵了起来，外面也有了些动静。
“稚哥，你想钓他啊，我是不是说过，我拿你没办法？谁跟你有一腿我就搞谁，你吃惊什么呢，你敢玩，还怕这下场吗？”
“我他妈玩什么了？！”好些年没有吵过架的两个人，杨稚现在看他像看个智障，他忍住现在想一拳抡过去的冲动。
不是因为不够生气，是因为他觉得心寒，沈厌的每个反应都让他心寒，他竟然会觉得，他在钓别人？
从来没有吃过这等子哑巴亏和委屈的杨稚，第一反应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现在这样，想听沈厌还能说出来什么！
“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怕我发现你跟他正调情呢？”沈厌眼眶红红的，他已经压抑很久了，在他撞见的时候，他已经压着去打那人的冲动了。
跟他算账是吗？有脸吗操？
杨稚笑了两声，突然就不想解释了，干嘛呀，误会这些东西最好玩了，归根结底是一个不信任的原因，他笑笑：“对啊，我就是怕你发现啊，怎么了？”
沈厌一下握紧了拳头。
解释？狗屁东西，他就坐实这个罪名好了，既然他这么觉得。
“我跟你在一块多少年了？我换个人玩玩怎么了？”杨稚清算旧账，“你说我挂你电话，对，我就挂你电话，你又不是没背着我干过这档子事对不对？你不也跟你那小初恋偷偷摸摸的不让我知道？你那时候不也喜欢无视我的来电？”
“你提他干什么？”一码归一码，更何况这段在两个人心里都膈应，这么多年没人提，杨稚一说沈厌气焰就下来了，他在这件事上没有理可占。
平日里杨稚怎么也不会提他初恋，他今天脱口就出来了，一场梦就带他回到两年前，回到那些介意里去，沈厌跟纪泽阳真他妈恩爱啊，理都不理他，怎么叫都不回头，明知是梦，可杨稚就是介意了。
“不好意思啊，碰到你心头血了，”杨稚冷笑一声，啧道：“我不配，我不提。”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他妈是哪个意思？！”杨稚炸了，不演了，他上前攥住沈厌的衣领，把在梦里的介意，也许是他潜意识里，他质问他：“你心头的朱砂痣，你初恋，你爱的不能自已的宝贝，沈厌，你们俩不是搞过我吗？怎么了？我跟别人玩玩怎么了？你介意什么呢？咱俩公平点对不对？”
碰上纪泽阳沈厌就没有气焰可以嚣张，这是他的过错，他几乎瞬间就忘记了之前的质问是什么，当下被杨稚挑起来的这场旧事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沈厌一直以为杨稚是不介意的，也从来没提过，何况他和纪泽阳也没有过牵连了，可今天他才发现，这事一直没过去，一直以黑匣子的方式存在，现在被杨稚打开了，就要说清了。
“稚哥你没信任过我？”指尖掐着手，沈厌气焰全被歼灭。
“你信任过我？”杨稚反驳，他是没受过什么委屈，可是他咄咄逼人不肯退步的态度在吵架中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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