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鹤。”工作人员跑了半个医院终于在楼道里找到发呆的常鹤,“有你电话,大厂里有人找你。”
送了手机的工作人员也体贴地给常鹤留下了个人的空间。
电话那边喊了他的名字。
常鹤坐在台阶上,双手撑在膝上支着自己的头,闻言含糊地应了一声。
“咋了,抽烟了?”电话那边含着笑意问道。
“我?没⋯⋯”常鹤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回答。
他看着空荡荡的阶梯,把头埋进膝盖里。
“常鹤,你又没做错什么。”木子洋这么说,“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快点回来,别让秦奋这条喷火龙再生气了。”
常鹤闷闷地笑了两声,心情在木子洋的玩笑里稍微放松了些,他乖巧地答应着。
木子洋叹气,听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好像从练习室换到了个安静的地方,“这个情况下我跟你坦白个事情是不是不太好?”
常鹤从喉咙里发出询问的声音。
“你想想,是不是人在心情不好时,开玩笑或者说两句轻松的话,就能让心情变好?”木子洋说着,声音一下子贴近了许多,像是把手机夹到了肩膀上,“可是我认识很多人,他们心情很好的话,听到坏消息时,有些会心情变差,有些就一笑置之。你是哪种人,常鹤?”
常鹤听见他那边放水的声音,静了两秒之后他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了。”
“太好了。”木子洋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和我有关系吗?’。”
“我很快就回去了。”常鹤舔舔干涩的嘴唇说。
“那么,我这个消息,就等你回来再当面告诉你吧。”木子洋低头洗手,看着水流从他指间流逝,“尽管对我来说不是个坏消息,但不知道对你⋯⋯”
“也不是。”常鹤打断他的话道。
木子洋那边愣了几秒,然后他无奈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你真不该说些话,我都想跑医院来找你了。”
常鹤无声地摇头,往后靠在台阶上,坚硬的棱角戳在他的后背,从那里传来一阵冰凉,一下使他清醒了许多,“很快的。”
他又重复:“我很快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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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厂第一打脸狂魔常鹤。
岳岳看着洗完手的常鹤晃了一圈又回了待机室,心里腹诽。
常鹤插着兜,绷着张脸说,“你刚才听见了什么吗?”
“不。”岳岳捂着自己的嘴偷笑,“你说你一定不会错过《flow》舞台的。”
“咳。”常鹤轻咳一声,“我就是…算了,想笑就笑吧。”
《flow》的舞台对常鹤造成的冲击力意外的大。四个人的开场变成了三个人,向天伸出的手在灯光掩映下像是要摘星。
演出服上流光闪烁。常鹤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flow》的前奏一进,朱匀一就下意识握紧了拳,常鹤在间奏时微微仰着头眨眼睛,刚好看见他绷带下流下的眼泪,然后坐在他身边的木子洋就男友力max地给朱匀一擦了擦眼泪,低声地安慰着他。
常鹤摸摸自己的心口。
是什么心情呢。是什么心情能让心脏那么满。
又是什么心情,上不了场的朱匀一明明哭了,嘴角却是上扬的。
被卜凡称作中年人的岳岳用袖口抹了抹眼泪。
常鹤这才环顾一周,发现所有人眼里多多少少都有莹莹的泪光,他抬手触了触自己的眼眶,入手是湿的。
他发出了无意识的一声惊呼。
“真棒啊这个舞台。”岳岳称赞道,放大了音量说,“常鹤都感动了。”
“啥?我以为常鹤只有被辣哭的份。”卜凡接茬。
朱匀一的眼泪和笑容一直到舞台结束都没有消失。
朱匀天等人回了待机室,给了每个人用力的拥抱。到了常鹤时,常鹤拍拍朱匀天已被汗沾湿的背,什么话都没有说。
“哎哟,还在哭呢?”岳岳看看常鹤,轻笑着问,“敢情你隐藏这么久是个感性的人。”
总怕眼泪把眼角的粉给冲掉,常鹤小心拭去眼泪说,“我就是太久没哭了。”
“常鹤,以后找到情感宣泄的方法了,就不要逼着自己成熟了。”岳岳笑笑,拍拍他的手臂,“你可是和凡子他们一样大啊,一点朝气都没有。”
“我小时候比较爱哭,后来我妈妈去画画了,到处飞到处画画参加展出。我小学毕业那天被她放鸽子了,”常鹤看着地板回忆,“就是你知道,有些事情,哭了也没用,光感动也没用,就开始把自己闷起来了。”
说着他勾起一个清浅的笑,“这里很好,真的很好。我会努力留久一点的。”
岳岳看着他有点愣神,脱去冷清的保护壳,常鹤现在变得…越来越亲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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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系男孩儿常鹤不知道自己被脑补成了什么样,聚精会神地看着剩下的竞演。
关于他死都没挤进去的《巴比龙》小组,成功地炸了整个场子。
C位Justin虽然嗓音和气场还不够盖过其他三人,但rap写词和吐词都很清晰,没有浪费这个位置;
记得蔡徐坤表示过对C位没有竞争想法,原来气场强到能唱出双C的感觉;
还有让C的王子异…常鹤用手指点着墙壁,怎么说呢,在这个分组里,他居然也不奇怪王子异拿了最低票,但心里多少有几分遗憾,毕竟是在上课时和课余时间里发挥都很稳定的rapper,也是常鹤听来最舒服的rap,词不太多,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都是不紧不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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