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以为这C位那么好当的。”把头枕在常鹤另一边腿上的卜凡开口道。
放下手把曲子悬在小鬼头顶，常鹤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音好高。”
秦子墨从他脑后探出头对常鹤发动了一波嘲讽。常鹤冷笑着警告秦子墨晚上记得当心点。
“我想去小卖部…”小鬼在他腿上翻了个身，一脸希冀地看着常鹤，“刚我们练了好久啊，你那么晚过来，我们都没力气了。”
常鹤在贝汯璘和徐圣恩的背景音乐中和小鬼对视了两秒，认命地拿一边的帽子盖到了小鬼的脸上，“知道了。”
偏偏小鬼今天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你知道啥了呀？”
都是xxj.常鹤冷漠脸.jpg
“走了，买点东西去。”
要不是尤长靖和小鬼成天扑着扑着，Justin和范丞丞看见人的时候也不会老往背上蹦。
常鹤低着头背歌词，突然小声问卜凡，“岳岳腰还痛吗？”
卜凡扶着自己的腰示意岳岳的状况不太好。
众人开始围着训练室跑着圈，常鹤拿歌词纸捂着脸打了个哈欠，心想着什么时候有空要去坤音的宿舍去看看。毕竟以后还得跳舞，老这么腰痛也不是个法。
看木子洋当然是顺带的，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看的。
常鹤回想了下那张欠嗖嗖的脸，又在心里肯定了一遍。
对，没什么好看的。
.
越到排名快要公开的日子，训练室的气氛就越压抑。
常鹤看着毫无干劲的组员，越发多的偷偷跑出去吹风，有时往健身房跑，有时躲在男厕所最里面的隔间里，站在呼呼的排风扇下面，听着头顶烟雾打架的声音。
他不是小鬼那样能很好活跃气氛的人，也不太会讲话，只能在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把自己闷在小空间里面冷静。
有人带着一股关东煮味道进入厕所时常鹤差点没绷住表情。
来人敲了敲他的隔间门，小声问道，“是哪个工作人员哥哥吗，我进来吃个饭行吗。”
常鹤叹了口气，伸手打开门让范丞丞走了进来。
“欸，是鹤哥。”范丞丞开心地惊呼了下，“你在这干什么呢？”
“我难不成在厕所吃饭吗？”常鹤没好气地说。
范丞丞傻笑了两声问，“鹤哥，训练累了吧，饿吗，要不要吃东西？”
他的眼神就像是常鹤不接的话就是要出去举报他在厕所偷懒。
“你怎么想到跑厕所来吃东西的⋯⋯”常鹤扶了扶额头，接过串鱼肠拿在手上，范丞丞催促着他快咬一口，生怕常鹤落不下把柄。
“好了，现在我们就是共犯了。”范丞丞满意地看着常鹤慢条斯理地吃了口鱼肠。
所以说是幼稚xxj。常鹤看着天花板发呆，突然听得范丞丞问道，“鹤哥，你待会儿写回忆信的时候夸夸我啊。”
“你这跟谁学的，Justin吗。”常鹤咬着签子的头问道，“投颜值第一呢？”
“哎呀也不是。”嚼着北极翅的范丞丞含糊着说，“就，我们也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嘛…其实刚才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才让你夸我的嘛。想想帅气的我，想想美丽与智慧并重的我，说不定你心情就会好一点呢。”
“夸你美貌与智慧并重吗？”常鹤问。
“那也不是…”范丞丞不太好意思地开口说，“说我其实真的有在减肥就好了，采访时也可以顺口提一嘴的，对不对？”
“嗯。”常鹤咬了口鱼肠又应了一声。
见范丞丞动动嘴又要说什么，他连忙把剩下的鱼肠塞到他嘴里，催着他出门，走之前顺便把门口的换气设置开到了最大一档。
毕竟空气清新剂也不是真的洗洁精味道。
只是今天隔三差五地要让常鹤撞上其他的练习生。他和范丞丞摆了摆手，看着面前红着眼睛，下巴上还挂着泪痕的董岩磊叹了口气。
“你怎么…”哭成这样了。
常鹤话没说完，董岩磊一把抱了上来。
不同于平日里轻轻的拥抱，更像是要把两人之间的空气挤完。常鹤被突然的冲击撞了个不稳，背在身后的手撑在墙上来寻求平衡。
“哭什么。”常鹤安抚地把董岩磊的身子按向自己。
还好董岩磊挑了个转角，监控拍不到，摄像跟不到。他们在角落里拥抱，在斑驳的光影里，常鹤仿佛感到有水珠自董岩磊的眼角滑落，再掉进了自己的领口里。
他在这个冬天最冷的时候穿长袖，最多套了件羽绒服，再有就是闲着没事干披着坤音的羽绒服外套在走廊里晃悠，可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再冷都没有。
董岩磊哭着哭着，但也只有身子的颤抖和不停的眼泪，常鹤侧耳听了半会儿，听见没有哭泣声也就随他去了。
而哭了阵的董岩磊终于消停了下来，他起身看着常鹤，眼底是在阳光下晶莹的水光和红红的鼻尖。他咬咬下唇，像是要说什么。
常鹤捏捏他的后颈，示意他不要那么紧张。
“话我就不在淘汰的时候说了，不然又要费心思去想了。”董岩磊说，“但有些话我这会儿就要告诉你了，你到时候要是想吃什么菜了你就跟我说，我去给你学。我说的你想来和我一起住也是真的，反正我做饭你吃饭我也挺开心的。我还有猫有狗，你不来找我你就是亏大的。”
他说着，忍不住声音又有点颤抖，常鹤犹豫着伸手要抱他，然后顺着他的话说，“嗯，我亏大了。”
他推开常鹤的手，抬起眼睛认真看他，“就是，我记得之前淘汰的时候，你直接冲下去抱他们了。我觉得我这轮结束也快要走了吧。我没为我淘汰难过到哭了啊，你别瞎想！”
“我就是想，以后都见不到这群兄弟了，常鹤⋯⋯你到时候能不能，冲过来把这个怀抱就给我一个人啊。”
常鹤半抬着眸子看他，然后低声说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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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错章了，所以我强行倒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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