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骁自打回了菸城就有些不安,先不说那母亲病重也是诓自己回来的幌子,偏偏还不能怎么样,其次处理完军中要事后,母亲就非说要给罗骁寻一门亲事,说什么年岁大了也该有自己的将军府邸,府邸里总得有个能当家做主处理家事的主母
原本罗骁也没当回事儿,可没几天还真有模有样的准备好些个聘礼,一问之下才得知已经与那太傅说好了媒,就差上门提亲,气的罗骁愣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罗母更是又哭又闹了好几天,罗骁看实在是没辙了就抓着罗阑,跑去军营里躲了好一阵子
期间罗骁一直跟晨雨书信往来,只是自打半个月前开始,那信就有去无回,罗骁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为何总觉得晨雨出事了
手里的兵书也成了个摆设,半个字也看不进去,罗阑见兄长整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总不是个事儿
“兄长,我已经派了暗卫去查探,你先不要着急”
“嗯”
先前罗阑贴着罗骁的书信里,提及了成亲这件事后,晨雨就再也没回过消息,可信里明明说清了与家母抗争到底,誓死不娶他人,也不知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纰漏
这日罗骁正与罗阑下棋静心,暗卫火急火燎的赶到营帐中
“将军,属下查探到,那薥城县的县令,举荐了晨公子去治理疫症,皇榜也揭了,现下怕是已
经送至疫区云平镇了”
罗阑“什么!”
罗骁“……”
罗骁气的掀翻面前的棋桌,怒火中烧
“这县令我看是不想在做了”
罗阑赶忙劝道“兄长不可意气用事,这云平镇瘟疫横行,官员要去的话需得去提那通行令”
罗骁拿起寒霜刀,几步跨上了自己的战马,转头与罗阑叮嘱道
“通行令就罢了,这云平镇常年都有山匪,就说我带兵去剿匪了”
罗阑捏了捏眉心
“兄长别忘了带上晨雨给的药,这疫症可不是儿戏”
“嗯”
罗骁骑着战马往士兵营地一站,面露凶相,鼓足了底气往操练的士兵群喊道
“云平镇瘟疫横行,我等需去援助物资,顺便绞杀山匪,安逸了几个月是该去松松筋骨了”
“是!!”众将领齐声呐喊后,整装待发
罗骁提起缰绳又对自己的少将道
“腾影,把晨公子先前给的药派发给兄弟们”
“是”
整顿好物资后,一支浩浩荡荡杀气十足的军队向云平镇进发,罗骁勒紧缰绳心里忐忑不安,只盼晨雨健康平安
自打晨雨进山后已经三天了,期间潇平忙的连口饭都来不及吃,本来两个大夫就已经够忙活了,如今只剩一个大夫看诊确实够呛,好在何子涧这几天还算安分,做饭分发物资做的都挺好,也没再跟潇平斗嘴
直到晨雨进山两日还未回来,何子涧有些担心的问道
“晨大夫都进山五日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先前干粮带的就够三天的量”
潇平本就忙于看诊,有些力不从心,随口安慰道
“晨大夫以往进山都很有经验,不至于吧,想是药材比较多耽搁了”
何子涧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你们大夫以往采药都是要进山好几天的吗?”
潇平写完一张药方交代给病患后,含糊道“我……平时都是向别人收的药材,进山采药我可没什么经验……”
何子涧“你那医馆叫什么名字”
潇平“潇芯医馆”
何子涧默默记下了,往后生病千万不能去这医馆
不过正在被潇平把脉的病患,反倒很是新奇,赶忙迎合道
“潇大夫年纪尚轻,居然已经开医馆了吗”
潇平一听有人夸赞,立马喜滋滋的道“还行吧,十五岁开的医馆也不算早,我父亲当年十二岁
就开馆问诊了”
那病患一听立马觉得,自己能被潇平诊治真是得了个大便宜,毕竟能开医馆的大多都是医术精湛,有些名气的大夫,何况女子开店本就不容易,还是豆蔻年华时问诊,属实令人佩服
“潇大夫,等我这病好了,定要去你那医馆好好拜谢”
其余几个病患一听,也赶忙符合着说了些溜须拍马的话,这可把潇平给高兴坏了,潇平这人平时不夸她还偶尔谦虚一下,但要是一夸奖立马这尾巴就上天了,这人一高兴就乐意送东西,潇大夫现下也没什么可送的,只能给余下几个病患多抓了些灵芝粉之类的贵重药材
何子涧一看潇平就知道这丫头被夸的上头,赶忙在潇平耳边悄声说道
“我们药材不多了,何况晨大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还是省着点用吧”
潇平以往在家的时候做什么事都大手大脚的,家里奴仆众多,基本也都是由着自己,一听这人来说道自己,也不管说的是不是真的,立马绷着张脸反驳
“我才是大夫,配多少计量我还不知道嘛,做你的饭去”
何子涧因着先前晨雨的关照,处处忍着潇平的蛮横,可如今药材紧缺,这潇平不听劝阻还与自己发脾气,实在是令人生气,何子涧向来是个直脾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虽不是大夫,但至少晨大夫在的那会儿,也不像你这般用药,要是药材足够倒还好,如今药箱都快见底了,你还这般配药,你是想让晨大夫回来累死吗”
潇平愤恨的提了一脚疫棚柱子
“要说这药材不够怪谁,你不是朝廷派来的嘛,怎么几次上书都不见驰援,人朝廷都放弃了,你在这儿嚎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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