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叫你开口了吗？”李孝敢听着顾莫言当着他面给影卫施恩，又一脚朝顾莫言踢来。
“陛下，都统所言不虚。确实是姬公子武功太弱。若是我们直接帮助姬公子，龙骑卫二三营的也许看不出，但一营的精锐一定不服！”剩下的影卫人人自危，居然为顾莫言分辨起来。
“都统让我们对姬公子下手。这样的计策本来天衣无缝，要不是姬公子自己……”
“原本所有人都认为是那个沈无恙找来的帮手再给姬公子下绊子。大长公主的男宠都已经没戏了，但是姬公子他……这不能怪都统。”
“好了！都给朕闭嘴，朕从密报上看到了！”李孝敢踢了凳子。
听到凳响，姬欢立刻停止了抽噎。
看着烂泥扶不上墙却又鼻青脸肿的姬欢，李孝敢越发生气，头顶冒烟地指着他道，“蠢货。你自己的武功如何你自己不知？他们不打你打谁？都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也能让你搅黄！你你你！”
姬欢再次一把鼻涕一把泪起来，“陛下，姬欢从幼时就和陛下一起厮混，啊，不不，是和陛下一起读书。陛下知道欢的胆子小…….”说到中途，居然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李孝敢瞠目结舌，扶着额头退坐在了座椅之上，只喃喃道：“若不是看着你和我一起长大，若不是看着你姓姬，我今天就……”
见他气得不清，顾莫言连忙将案上的点茶恭敬地呈了上去给李孝敢顺气，又摆了摆手让几个影卫将姬欢抬了出去，轻声道：“陛下。今日之事，臣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陛下责罚。”
“责罚你有什么用？”李孝敢摇了摇头，“如今禁军四卫三卫统领都是她的人了，朕这边就只剩下你这个影卫都统。你身后有叶公和叶家军，朕还敢责罚你？”
顾莫言立刻跪了下去，向李孝敢道：“莫言是陛下一人的狗，生生世世效忠陛下，陛下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李孝敢这才叹了口气，向他摆了摆手，“去，找你阿大开我的私库，好好选几样东西给那女人和她的男宠送去。我也只能先向她服服软了。”
顾莫言领命正准备退出，又听李孝敢道：“这次，只能怪姬欢太蠢……但他毕竟姓姬……你送了东西回来便去拿药看他。告诉他朕想他好起来，继续为朕效力。”
“是。”顾莫言躬身领命，后退着出了书房。
刚直起身来准备离去，便看到从来不慌不忙的善殷急匆匆而来。一路踉跄，连冠帽掉在地上也来不及捡便小跑着冲进了书房。
顾莫言弯腰捡起善殷的高冠，忽听屋内“哐当”几声，像是有人不小心撞到了案椅，隐约听到“叶怀山，南疆”几字，便悄无声息。
等到快近傍晚，善殷才白着脸从里面出来，让顾莫言跟着自己去开李孝敢的私库。
顾莫言递了冠帽给善殷，一边抬眼看他神情恍惚地着宫人捡着东西，一边朝那些数不尽的金器和宝物看去。
——白玉镶金芙蓉玉冠，鎏金鸳鸯卧莲纹铜镜，鹤舞成双樽方壶，琉璃淡彩夜光杯…….原来有些人生来便可以拥有这么多东西，而有些人却只想要活得像个人而已。
他偷偷将一根通体透亮的青玉发簪藏入袖中。心里想着沈归宁已经弱冠，但未行冠礼，这根簪子和那白玉镶金芙蓉冠倒是般配，等他冠礼之后倒是可以想法把这玉簪和玉冠配成一对。
等东西准备妥当，顾莫言随着宫人浩浩荡荡朝坤宁殿而去。一路上，看着琉璃宫灯的灯绦在微风里飘荡，想着沈归宁带上玉冠插上玉簪的模样微微一笑。
而当他踏进大长公主的寝殿之后，那笑容却凝固在了脸上。
喜欢反派VS反派请大家收藏：(www.xindingdianxsw.com)反派VS反派顶点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