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寂静,背着荀崖情的丁冲在暗中等了一会,确定没有藏人,便按照原路返回。
胜利在望,胜利在望,现在的丁冲满心欢喜,只要他能将荀崖情背出去,不仅可以就麻子哥的命,阿英和孟成喜也能对我另眼相看。
可是跑着跑着,他开始头晕起来,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人便倒了。在他的身后,荀崖情却顺势站了起来。
“迷药这方面,荀公子才是行家。”先前被晕倒的三个徒弟从暗中走出。
荀崖情收起来藏着迷药的手帕,叹气道:“扔出去吧。”
“他还有帮手,就是小师妹。”三徒弟道。
“不用理。”荀崖情眼神暗了暗,拍拍手,转身回了屋内。三个徒弟一听,合力将丁冲直接扔了出去。
阿英左等右等,也不等人来,突然见到一个黑影从天而落,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她猜测是丁冲,但是又不够确定,只能状着胆子跑过去,取灯一照,果然是丁冲。
阿英心疼的要命,这一摔,丁冲人岂不是都要摔成了两半。她尝试着背起丁冲,可是她没什么力气,根本背不动,尝试去拉丁冲,拉拽了好久,丁冲纹丝不动,反倒是阿英累的气喘吁吁。
她原地休息一会,把灯吹灭,继续拉着丁冲,但再次失败。她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终于可以拖动丁冲,丁冲却无声一笑,突然惊坐而起,打算吓一吓阿英。
原来不是阿英拉不动丁冲,是丁冲一直在搞鬼。
丁冲是如愿了,阿英果然被吓到,正要尖叫,可是墙壁内突然有人在说话,丁冲立刻双手环抱着阿英,将她的嘴巴捂住。
二人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最近宅子里这么多人来找。”说话的人语速较慢,能急死人。
“一直以来,我以为后宫争斗皆是女人的地盘,谁知道他严太尉都要掺和进来。”此人说话稍微和蔼一些。
“三师弟沉迷医术,不理外事。大师兄心肠又软,你们只知道师父虽然是隐居,却不知道外边世事,严青威手里是害多少人命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这位弟子的说话听着就江湖得多,气息很足,看来是二师兄。
二师兄继续说:“皇上可怜啊,身体弱嫔妃不多,子嗣甚少,要继承大统,只能从皇后和贤贵妃的儿子中挑选,突厥来要公主和亲,后宫没有公主去和亲,只能从王公贵族中挑选,可是谁愿意将女儿嫁到那种地方,大臣竟然都拒绝了皇上。突厥那般凶狠,他们若是发疯杀了过来怎么办,据说皇上这几天眼看老了几岁。”
“就算是严青威也没有那么大的女儿呀。”三师弟察觉二师兄的用意。
“诶,你说对了。严青威办成此事不需要要嫁亲女儿,只需要说动依附他的官员嫁女儿。皇帝办不上的事情,他可以……哎呀,我可是真的佩服他,丞相父子一个主内,一个攘外,军工赫赫,还是压不住一个严青威。”
“难道丞相就可以忍受严青威。”大师兄问。
二师兄道:“当然忍不了,所以丞相打算联合御史台。不过,这个严青威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我听刘图对师父说,礼部因为今年筹备祭祀出了差错,已经引起皇上布满了,又因为太庙和膳部的一点事,严青威打算拿礼部开刀了。礼部的官员几乎都要被牵连。”
“哎哟,不说这个了。昨日读到素问,有一处不明,想请教二位师兄……”三师弟说。
二师兄一听,立刻说自己学艺不精,回房修习了。院中只剩下大师兄和三师兄。
他们继续又说着其他,可是墙外的丁冲和阿英却大眼瞪小眼。
二人也实在是过于亲密了,当阿英意识到丁冲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脸上,立刻推开丁冲,只是这个举动过于激烈,阿英的发带挂到丁冲用来爬墙的钩子上,头发一下散开。丁冲看的呆住,可阿英却脸上通红,转身便走。
丁冲拿出一个绳子先叫她系上,阿英完全不理。走了几十步,丁冲也不再多说什么,则是跟在身后,脑子想着事情,完全没有注意阿英正在气头上。
一路,丁冲都未与阿英讲话,回到青橘坊,天几乎要大亮。丁冲正要嘱咐阿英回家去休息,但见到眼前的四个人,丁冲顿时觉得这下是有口也无法辩解。
阿英抬眼,也慌了:“爹,娘。”
丁冲硬着头皮,跟着喊:“爹,大娘。”
赵长河的夫人最先上前,气呼呼的瞪了丁冲一眼,看到阿英披头散发,怒气冲冲拉走了阿英。到丁醇和杨兰芝面前,还放了一句狠话:“我家女儿起清清白白,算命的说了,她以后是要做一品夫人的,可不是你家的一个不学无术偷鸡走狗只会欺骗女子的小混混高攀的起。”
“赵夫人,你说谁欺骗。”丁冲不服上前顶嘴。
赵夫人完全不惧:“你还顶嘴,果然没有家教。今天发生的一切难道不是证据么。小子,我告诉你,你若是敢欺负我女儿,我定要叫你知道我的厉害!走!”
“娘,你误会了……”阿英解释。
赵夫人拉着阿英,不准她说话,还叫婢女拉着阿英,乱哄哄的丁赵两家门前,只剩下丁家三口人。
丁醇与杨兰芝丁冲回到了自家庭院,不是他们没有嘴巴,不为丁冲辩解,实在是孤男寡女一同回来,不能不叫人多想。杨兰芝没脸帮丁冲说话,那饱读圣贤书的丁醇更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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