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地道里挖出的那些根部是头发的植物，同样也来自连理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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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万万没想到，老市长家的那幅墙画居然不是臆想的产物，而是取材于现实。
他大概亲眼见过连理皮囊下的真实模样。
这或许......便是他们分开的原因。
......
秦昊的办事效率还不错，没几天就联系他了。
不过要小满亲自和他去一趟。
小满从二楼的窗户往下看，秦昊的车就停在楼下，是一辆蓝色的保时捷718。
他自己很宝贝这车，小满却表示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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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拉风是拉风，但就是怪娘的。而且大概是因为车型小的缘故，坐在副驾驶座上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小满瞥了一眼秦昊，欲言又止，他正愉悦地哼着小曲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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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发现了他的小动作，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呗，别一直偷瞄我成吗？”
“我听大余说......你们局长最近刚给他老婆买了辆保时捷718，每天上班下班超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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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大家常说的二奶车还是MINI Cooper和甲壳虫这类的，现在自然升级了些。
“去去去。”秦昊白了他一眼，“你小子真没良心，坐过几次豪车就开始埋汰你昊哥了。”
“这话什么意思？”小满一时没反应过来。
“前阵子不是有人专门开车接送你吗？”秦昊揶揄道，“也是大余跟我说的，对方还是猎月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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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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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余这只挑拨是非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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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夏已经几天没联系过他了，小满刚开始还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沉迷于追剧看小说，慢慢也就淡忘了。现在被秦昊这么一提，他又好死不死地想起了第一次坐程立夏的副驾驶位时的情景了，当时的他完全没想到，不久之后，那个恶作剧会成真。
“所以，那个亲你的车主漂亮吗？”秦昊的声音冷不丁地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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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亲我的车主？”
“你都把自己想的事说出来了。”秦昊用关爱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还做作地深吸了一口气，“你身上有她的车载香水味。”
“挺漂亮的。”小满敷衍道，就是脾气太差。
秦昊见他神色躲闪，也没追问，车在街道上平稳地行驶起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车厢里只有导航AI播报路况的声音。
因为国庆节的缘故，市区有点堵车，好不容易经过最后一个红绿灯，保时捷终于开上了高架桥，秦昊突然问他：“小满，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霁海市只是一座普通的城市，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妖怪传说，会怎么样？”
小满透过车窗望向远处的电视塔——那是霁海市最高的建筑，无论你身在这个城市的何处，都能一眼望到它，塔下是拥挤的车流和密集的楼房，喧嚣而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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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个家喻户晓的故事的最初版本，是说霁海市的地下没有地狱，人也好，妖也好，所有故去的亡灵都在土地上漂浮，和一场大雨一起降落下来，最后随着潮水退回海底，那里有一座亡灵的城市。但流传着流传着，就变成了亡灵会爬上岸抓小孩了，毕竟，编故事吓唬小孩是家长的惯用伎俩。陈老爷子给他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小满正看着书打盹，他心想，要是被抓走，就不用背书了。
而散落在城市中的零星几点绿色，大可忽略，它们就算死去，躯体也会腐烂在地里，永远也不离开。
他在车内突发奇想，如果那里不是一座电视塔，而是一棵参天大树，身为一只孤独了上万年的妖，连理她会喜欢这样的一座城市吗？
秦昊以为他没有听见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小满把座椅稍稍往后调了点，两手垫在脑后往后一靠，十足吊儿郎当的模样，秦昊真怕小满下一步就要把脚也搭上去，他可不想吃罚单，因此时刻警惕着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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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小满只是想换个舒服的坐姿，毛手毛脚地抓了抓头发，回答道：“没有妖的话——估计也不会有很大差别吧，我照样还是要每天上班，但也许能拥有国庆长假。”
秦昊笑了笑，“心态不错，但说实话，你们这行挺危险的。”他收敛了笑意，语气认真起来，“陈老爷子已经没了，我当然希望你别出事，据说前几天就很危险，差点回不来了，我想想还是挺后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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