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素生一愣:“是个女人?唔…以白骨为腿的女人?”
秦君一:“你知道?”
饶素生颇为头疼的摇了摇头:“她…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去楼上说吧,先把这位小友放下。”
秦君一把他叫住:“现在就说。”
饶素生再次摇头道:“三言两语可说不完。”
秦君一这才跟上他,楼中的摆设都已经腐朽破损,楼道里满是裂痕,还躺着已经垮塌的石块,刚上一层就看到几个打坐修炼的少年。
其中一个恶狠狠的瞪着他扶着的赵衔乐,除了萧皖木还能有谁。
“怎么还没消气。”秦君一努嘴道,脚下却没有停,跟着饶素生继续往上走。
第三层门口拉着屏风,传出女子的谈笑声。
到了第四层,饶素生带他从屏风旁侧进去,地上垫着稻草,上面铺着毛毯,是临时的落脚处,秦君一把赵衔乐放下。
饶素生就着这低矮的临时床榻坐下,道:“我隐隐猜到她心术不正,但是总是没有证据,我总不能妄下杀手,毕竟…魔也有好坏之分。”
“这还不叫害人?”明刀明枪秦君一自问绝不会害怕,可这种旁门左道之法,他极少遇见,这才疏漏中了招。
神魂离体十二个时辰,便回天乏术了。
饶素生道:“此前她也常常使用这等魇术,可十二时辰之内,她必定会将魂魄送回来。”
秦君一不悦:“这是人命,未免太过儿戏!”
饶素生道:“况且她伴水而生,有水的地方都能藏匿,我总不能把这座城翻过来找。”
秦君一气不打一处来:“屡次三番玩弄于人,还叫本性不坏?倘若有一次出事你都逃不了干系!”
饶素生被他逼得身子歪斜,道:“你也知道我逃不了干系,人可是你带走的,我可是信任你的能力才会放任你胡闹的。”
“我…”秦君一的气焰顿时消了下去,也在旁边坐了下来,“是我疏忽…我不能等,人不能在我手上出事。”
“咳咳…”
饶素生刚准备出口的话被打断了,赵衔乐忽然躬着身子咳了起来。
“衔乐兄?!”秦君一连忙将他扶起来。
“你看吧。”饶素生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处向外张望,“此次所有人都佩戴了之前分发的辟邪符咒,城中稍有神识的妖魔都会认得这是我诛天阁所属,绝不敢下手,但是那天你们来得晚,我忘记了,想来你也瞧不上,就没再提。”
“还有多的吗?”秦君一收回自己满是血污的手,终于松了口气。
“当然有。”
饶素生立马掏出来两张如同鬼画符一般的符咒,秦君一皱着眉抽出一张递给赵衔乐,竟然没有多加调侃。
“多谢前辈,晚辈受之有愧。”赵衔乐的脸色还没有恢复,慢慢平复下来,咳得轻了些。
饶素生道:“无愧无愧,我随手一挥就是一大把。”
秦君一道:“收下吧,我未曾遇上过这种魔物,抱歉。”
赵衔乐这才收下了。
秦君一接着问:“那魔物没做什么吧?有没有受到惊吓?”
“行了,看看你自己吧,走吧,又要劳烦人家小姑娘了,快,别浪费,先拿这竹筒接住。”饶素生当真递给他一只空竹筒。
“小姑娘?”秦君一皱眉,当真将竹筒接过来置于伤口下。
饶素生责备道:“那聆风的小姑娘会些古巫术法,照顾了你一天一夜,否则你早就躺在卢临山里了,感情你还不知道?”
他走到了门口:“走吧,还发呆,待会再给我讲讲,你们遇上了什么。”
“去透透气吧。”秦君一用还算干净的手把赵衔乐扶起来。
赵衔乐虚弱的点了点头,唇色苍白。
秦君一一边扶着他,一边问:“她带你去了哪里?”
赵衔乐脚步虚浮,轻声答道:“我不知道,好像是在地下…”
听他有气无力的声音,秦君一没再问下去,
走回到第三层,饶素生重重的咳了一声:“尧姑娘,方便进来吗?”
“饶宗主请进。”
“师尊!师尊!”
只是他们还没进去,楼下忽然阿门急匆匆的跑上来两个人。
是饶羽同西乘。
他们看到饶素生就火急火燎的开口:“刚才我们同朝剑殿的司徒公子去周围巡视,遇到一名没有魔气的女子,我们还未交锋司徒公子就晕了,那女子也消失了。”
又来了。
饶素生啧了一声:“你们的辟邪符,拿出来给我看。”
饶羽同西乘立刻遵命在怀中摸索,但是半天无果。
“遭了,弄丢了…”饶羽就差把衣服都脱下来抖一遍了。
“我的也不见了…”西乘也没找到。
饶素生又拿出三张符咒,道:“下次出去巡视,先检查辟邪符,元析呢?”
西乘道:“他在楼下照看司徒公子。”
饶素生道:“先等三个时辰,进屋。”
一个人是丢了,两个人三个人,恐怕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见过饶宗主,见过诸位。”几位聆风的姑娘简单行了个礼,刚才门口的嘈杂之声她们也听到了。
尧葵的注意力却全然在半身是血的秦君一身上,柳眉微蹙,道:“秦公子又受伤了?”
一直惴惴不安的饶羽这才看到秦君一身上的血,惊道:“这怎么回事!”
一屋子的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秦君一不自然的垂下头:“小伤罢了。”
“这边坐下。”尧葵搬了张椅子到他面前,“阿悦,帮我端些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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